官路似乎需要绕好远呢。
又原来那山的那一头底下还有矿,挺有意思的。
江嘉染听她说远,好奇问这里是哪。
“我们这啊,是先生带着人最先寻到的,也没起名字,更是极少有外人进来的。”小蓁说道。
见她吃好了,便指了处方向说:“他应该和先生说完话了,你快找你夫君吧。”
江嘉染还有很多疑问,但最想见的还是应照楼。她点头过去了,有什么事就问他吧。
小蓁见她走远,想到江嘉染说的那些,还挺受触动。
先生新留的课题,就是要他们说说何为爱。
小蓁心想,她夫君为了她能不要性命跳下,甘愿同生共死。她又和她夫君互相信任找寻出路。真感人啊,这就是爱吧。
她知道课业怎么写了。
江嘉染出来后,发现此地一眼望出去很是宽广,这边并排的都是几间这样的小木屋,隔了一段距离的对面也有。
顺着小蓁指的一路走过去,还看到了田和畜舍,有少年人在里面忙碌着。
这里的气候比别处更怡人,也温暖许多。江嘉染一直走到了一间最大的木屋那。
这处也就是瞧着大些,外头围出了院子,其余看着都是一样的朴素简单。
一过来,她就看到应照楼了。
他也换了身衣,粗布穿在身上也遮掩不下他的气质。
应照楼更早看见她,神色一缓,疾步来到她身前。
他很自然地拥住人问:“你醒了,觉得如何?”
“我没事,你呢?”江嘉染推推他,拽着他转了一圈看。伤还是在的,但都处理过了。
手上伤口密密麻麻的,江嘉染看了好像自己也会觉得疼。
有人会为你心疼,着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应照楼少有这般感受,只觉得心底的那些Yin霾,都被他的夫人轻轻拂开了。
他不再让她细看,拉起她的手往别处走。
二人走到一条小溪边,江嘉染在边上的木桩子坐下,应照楼在她身旁席地而坐。
她起来后未梳过发,乌发垂在肩头,被风吹着轻轻飘动。
应照楼最喜欢便是她长发披肩的模样,指尖挑起她发梢捻动,漆黑眸子中映着的全是她。
直到江嘉染问他:“他们说的先生是谁?”
“是一鹤居士。”应照楼见她没什么反应,想来是不知道,便解释说,“是位极具威望的当世大儒。”
一鹤居士就是大郢朝所有学子心目中的圣人,著作等身,被世人视为真正的君子,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拜读过他的文章受他点拨。
不仅写文章时常会引他的经典作论,历来的科举也有以他的文章为题的。就是先皇,都曾虚心自称学子请教过他。
这描述的每一个字说起来容易,可都落在一人的身上,这绝对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达成的。
世间有如此成就之人,得要多长久的年月才能出来一个。
江嘉染诧异,这样厉害的人,竟然就居住在此处么?
有如此名望的话,恐怕是比做皇帝的还要厉害了。
应照楼点头,确实如此。
世间读书人不论长幼身份家世,都读他的著作受他教导。他是大郢朝所有学子的先生。
哪家皇权,也不敢去得罪天下的读书人。
一鹤居士自上了年纪后就隐居了。他隐居了太久,不往外说,世人通常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算一算年纪,其实很多人都以为他早已经仙去了。
虽然也会有新的著作流传出去,但世人说法不一。有人以为这样的文章必然出自一鹤先生之手,有人则认为一鹤先生早作古了,那些是有人假借先生之名写的。
真还活着,那可要一百多岁了。
翼门历来会搜集众多情报。关于一鹤先生这样有名望的人,应照楼自然也是知道一些。
他刚去见过一鹤先生,原来他真的活到如此高龄。
而他们Yin差阳错的,竟来到了他所隐居的地方。
江嘉染觉得撇去其他,能在这个时代活上一百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都有点想见见这位一鹤居士。
这儿也有小蓁她们这样的女弟子。这样的时代,他光是对男女学子不带偏见这点,就已经很难得了。
“晚些吧,先生正在忙。”应照楼道。
应照楼身在翼门,以他曾经那样的行事风格,其实很少与这样的人打过交道。
他醒来后,下意识便想先摸清此地底细,所以去见了他们口中的先生。
结果发现他就是一鹤先生。
而且与他交谈时,意外地没有什么阻滞。言谈神色宛若一个长辈。
虽然应照楼也不知道,有一个长辈究竟是何种感觉。
江嘉染听他说先生这会不方便,也点了点头。
“听说芙蓉县离这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