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消了。
她惊喜之下双眸也亮了:“很好喝呀。”
应照楼一副自然如此的神态。
江嘉染一手扶着碗,是恰到好处的温度,暖意一下就涌了上来。
正好有些饿,便一口气喝完了。
煲汤的话,可以慢慢来,足够的耐心更重要。
她侧头看看他,应照楼近来是不是耐性渐长?
大概是犯懒又体虚的时候,人也柔软下来,一点点温暖都会被放的很大。
江嘉染有些想不起来,她最初对应照楼避之不及的心态是怎样的了。
一个本以为的反派,却好像能让她在他身边感觉到安稳和安心。
江嘉染眨了下眼,将自己从将要陷入的某种情愫中抽了出来,转而问他:“皇上让你来芙蓉县,不是有案要查么?是什么?”
既然她问起,应照楼便与她说了。
芙蓉县的盐矿之前不明原因坍塌,陷进去死伤了不少。
矿上这种塌陷也是时有发生,但会引得皇上在意,便是因为官府没探查出原因就直接了结了,进而生出了天象的谣言。
虽然这说法很快被制止,但传进皇上耳朵自然惹他不快。
应照楼借了此事而来,明面上就是视察此地,找出那个引起塌陷的具体缘由。
矿塌之事已经过去,江嘉染来后便没听说过。
原来还有过这种事啊。
“既然都过去了,当时就没查出原因,再查还能查出别的来?”
“若此地官府没查呢?”
江嘉染有些好奇,问难道是官员不作为,却听应照楼说塌的那处是万家的。
她咦了下,怎么又是姓万的?
江嘉染调整了姿势,稍稍坐正了些疑问道:“这类矿脉不是一向都由官家管制,怎么竟还有私人名下的?”
应照楼点头,确实该归朝廷名下。
“但还是有那么几个另外的。”
这事得往前说。大郢朝在最早先的时候,朝廷刚开始要掌管矿脉,彼时所有的这些都还是在私人家族的手中,谁发现谁占住了便是谁的。
之后朝廷有意收拢,一步步施政下令,协谈或以兵力相镇,这才一点一点收成了官家的。
但总是有那么几个难啃的。
为避免太大的冲突,最后各都让了步。
曾有数条矿脉的万家祖上,手里最后就留了这一处的盐矿。虽说是代朝廷管理的名义,但实际与在他们手中无异,只要每年按规定上缴便可。
江嘉染听着新鲜,原来中间还能有这么多牵扯。
但这事看起来还有些麻烦,可应照楼并未暴露身份,而且好像一点要去查的举动也没有。
特别大多时候,他总是在她的眼前晃悠。
她问:“你都来了,不管么?”
“那不重要。”
应照楼看着她:“你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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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江嘉染以为自己听岔了话。
若是她听到的那几个字的话,怎么说呢,如此直白语气正经,总觉得不像是他说出来的。
应照楼已经离她很近,此时身子一倾面容与她相距咫尺。
他低低地重复:“夫人才重要。”
江嘉染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她指尖无意识抠起了毯毛,不禁侧头避开了些。
“说什么呢。”
应照楼的眸色很深,目光灼灼,漆黑瞳仁中如有一簇火,江嘉染被他这样看着,感觉身下的绒毯都被点燃了。
她以前也不是没跟他暗暗较劲,互飙夫妻情深的戏码。
但江嘉染明显察觉到了此刻和之前的一丝不同。
突然间就是好不自在。
这又是什么新逗耍她的方式?
“你又想什么。”应照楼见她要往后躲闪开,伸手揽在了她的颈后拉回来。
江嘉染正是身子骨软软的时候,迎面对上他的视线,近的不敢呼吸,一瞬间就有些晕了。
有些熟悉的姿势,只是这一次应照楼静静在看她,并没有亲上来。
江嘉染脑子嗡嗡的,问了个有些在意却又刻意被自己掩盖在角落的问题:“在想,我离开前的那晚,你亲我是什么意思?”
应照楼唇边轻轻勾动:“因为想亲了。”
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缓缓传过来,江嘉染发晕的那一阵也过去了。
这样啊。
因为想亲,于是便亲了,果然还是随自己心意高兴的应照楼呢。
应照楼却一想又道:“喜欢夫人,所以才想亲。”
江嘉染心里正有什么在缓缓落下来,听到后又一下停滞提了回去。
她睁大的眼中有着迷蒙,喜欢?
“楼少爷,你有在开我玩笑么?”
“没有。”
“那又是何种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