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是不是祖母的心愿她不知道,但是云青月肯定不是正经的——他刚才顺手就拉过了乐玄英,揉他那头柔软的白毛。
“啊,知道啦。”叶雅气馁道,“不就是个衣服吗……”
她穿还不行!
“本来就该这样,”云青月道,“姑娘家打扮的好看些是应该的,尤其你还没到十八岁,就是应该明艳张扬的年纪,成天穿什么白衣,那你知道你绿竹姨盼了多少年能等你长大,把你打扮的好看点,你可倒好。”
他都默许叶雅成天玩那些奇奇怪怪的蛇啊蝎啊了的,有他这么开明的父亲吗!
北堂灵族的族人就没有不好看的,他们是出了名的“灵血养佳人”。
叶雅虽然眼睛颜色和云青月还有相似之处,但是云青月身上混着些西域血统,不笑的时候有种锐利的俊美感,只是能让别人看出来那种锐利的时候很少,因为他好像是天生嘴角含笑的。
叶雅的五官生的柔和明媚,虽然没有那种经年累月的气质,但胜在有着年轻人的明艳活泼,打扮起来不输给任何一个长安的姑娘,皮肤被绿眸衬的很白,却又不是那种看着别扭的极端苍白,给人感觉特别舒服。
眼底不经意间划过一丝犹豫,叶雅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乐玄英去看云青月写的字:“长命百岁,平安喜乐……没了?”
云青月道:“嗯,就这些。走啊,大过年的,别写这些东西了,哥带你出去放鞭炮。”
叶雅幽幽道:“还有我的份吗?”
云青月扇柄一敲她的头:“说话别奇奇怪怪的,我少过你玩的吗?多大人了,我还能和你说‘哥带你去’?”
几人走出房屋,几个下人收拾着那些字,准备拿出去扎成灯。
“哎,你们记不记得王爷房中的那幅字?就那副知……知什么骨什么的,你们知道是王爷哪弄的吗?”年轻些的下人不太识字,艰难回忆道。
另一人回应道:“我还真没听说过那是哪位大家的字,不过能被王爷挂在房中,那么小心翼翼的定时保养清理,肯定特别名贵吧。”
今年的年关情况特殊,云青月是被叶崚特批了长假的,哪怕他想回去干活,叶崚也不能同意。
云青月于是心安理得的当一条腊rou,看着朝中其他的五花忙的都要全变成Jing瘦。
到了年关让大大小小所有官员都会心烦的,就是走关系送礼,非得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不可,还得怕送错了惹得人不乐意,或者那家没送到也不乐意,偏偏还不送不行。
叶崚这些年清贪官清的非常好,敢贪污受贿送白银黄金贵重珠宝的几乎绝迹,所以这些人情世故的东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云青月的地位官职来讲,过年送礼的人必定络绎不绝,但那只是开头那两年有过,就是云青月刚开始打仗的时候,人们觉得越王这块朽木终于可雕了,都想来沾一沾,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熟悉云青月的人就会知道他有多王八蛋,人家不像徐非那类人似的光明磊落,也不像贪的那样掏钱好办事,他只会心安理得的收下东西,然后叫人把送礼的推出去,关上大门数钱。
办事?走关系?那是什么?我可是王爷诶,你们送我东西不是应该的吗?
长此以往送礼的气的七窍生烟,也没人来了,正附云青月的意。
每年还给越王府送礼的,也就只有一些云青月关系不错的小辈,安老太傅,舞阳侯府,宫中这些。
今年姜楼忙着处理长昀府交接的事,没空回长安,他那夫人是个有主意的,干脆全家跑去襄阳过年了。
叶崚体会弟弟的心情,没叫他和叶雅来参加今年的宫宴,赐了不少东西下来,让他安生待着,别再挑战他这老哥哥的心脏了。
于是,云青月千防万防的只剩下两个——叶峧和顾逍。
要是让叶峧这类狂热形粉丝看到现在的予霖,后果云青月不敢想象,他都害怕明天长安的头条八卦是“越王宁王当街抢孩子”……
云青月赶忙让三林给宁王府送去了本古籍,又从叶雅那里收缴来的话本子里挑出了些孤本给一并送去,让这厮千万千万几个月之内都没空来越王府找他。
但是顾逍……
云青月是真没想到这死孩子远在定北还不让他安停,把定北王府的礼盒随手丢给三林:“丢到……库房里去。”
三林:“王爷,不用送公主那里去吗?这不是给公主的吗?”
云青月挥挥手:“不用,丢库房里,她自己能想起来再说吧。”
凭着叶雅对这些“琐事”的记性,他很肯定没几个月,叶雅根本想不起来有这么回事。
下午,叶雅找到云青月:“爹,远思哥给我送来的东西呢?那可是他给我找的定北特产,这边见不到的,你放哪里去了?”
“……”云青月咬牙道,“库房。”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天宵禁时间比平日是晚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