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没了。不然我们也回去吧,正好有些困了。”
“嗯。”
本想回去之后找个客栈早点休息,可花辞他们赶回城中的时间恰好赶上了子时的前一刻,正是万众瞩目的关键时期,整个变化之城的城楼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占得满满当当,想钻个空子挤过去都是奢望。
他们在城墙下看到了同样被挤得进出不能的白伶跟非闲,只见非闲在后面紧紧抱住白伶的腰,要不是后面有人挤着,他都要跪在地上了。
而被他抱住的白伶一脸嫌弃,用手使劲推着对方的脸。
“你再不松手我放屁了!”
“你拉屎我都不松!”
“……”
四个人都被挤得gui缩在了一处,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照这么下去今晚都不用睡觉了。
就在这时,一簇巨大的烟花从天而落,伴随着空空的爆裂声,所有等待的魔族子民都冲着城楼的顶部爆发出了疯狂的呐喊,呼声震耳欲聋。无数灵力幻化出的香花被高高抛起,达到最高点,化作漫天流光一闪而过,比九重天上的星河也不遑多让。
这一切的无极喜悦,只因他们的王,降临了。
☆、44
那城楼相比于花辞在天界见过的神坛实在矮多了, 可此刻站在城楼顶端的人却是真真正正的被万众瞩目着,比那神坛上金碧辉煌的神像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从没想过一个魔, 还是一个在六界之中都臭名昭著的魔, 却被这么多人爱戴着。
耳畔全是魔族子民在声嘶力竭呼唤着他的名字,源源不断抛向他的香花, 在夜空中汇聚成一道川流不息的星海。他们手舞足蹈, 都因他的存在而疯狂迷乱,像是做了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释放着最后的狂欢。
花辞望着楼顶, 慢慢握紧了拳头。
那就是夜东篱, 好像带着与生俱来魔力的人物, 就算是亦正亦邪, 看起来来还是跟恩人很般配。不像他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尘埃, 一只根本无人知晓的小妖。
在此之前花辞讨厌过自己这个记性极差的脑袋, 却从未因为自己花妖的身份而感到自卑, 可此时此刻,他却极度渴望变得跟夜东篱一样,有足够的能力跟恩人相匹敌。
为什么夜东篱可以, 他就不行呢。
城楼顶站着的人慢慢走到最前端, 踩着高不可攀的屋脊跟众人挥手,一身飘逸的黑袍临风而立, 脸上还带着一只十分夸张的猪脸面具。
原本那面具是十分丑陋滑稽的,可是被那挺拔修长的身姿一衬,就显得有些搞怪可爱, 还把带着面具的人衬得少了几分疏离。
看着他有些搞笑的动作,下面观望的魔族子民纷纷开怀大笑,摩肩接踵的人群忽然大幅度的躁动起来,被挤在中间的他们只能被动转移。
清作突然将花辞托起来,拦腰抱在怀里。旁边非闲也有样学样,赶紧把胳膊肘撑起来将白伶圈在怀里,给他留下足够喘息的空间,不让旁人挤到他的身体。
“别说,这冒牌货的得瑟样还真有几分像夜东篱。”
白伶被非闲抱着热了个大红脸,但这么多人都挤在这,他也不可能把非闲一把推开。只能伸手往后推了把他的脸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冒牌货,说不定就是本尊呢。”
“不可能是本尊。”说到这,非闲看着清作怀里依偎的花辞,神色复杂的收回了目光,“真正的夜东篱另有其人。”
白伶回手一拳怼在他肩膀上,把后者打得哎呦一声。
“你说话还有没有点准头了。一个时辰前是谁拍着胸脯跟我信誓旦旦的说,夜东篱灰飞烟灭都被记在天神册上了,这会就变卦说另有其人。还自称是卜神的后裔,我看街头摆摊算命的都比你靠谱,以后还是别拿你母亲的名号出来丢人了,让她老人家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我……”
非闲委屈撇了嘴,“我哪知道他们写的天神册一点都不准,只是实话实话罢了。再说我什么时候自称是卜神后裔了?”
“那你不是先卜神之子吗?”
“……是。”
“那废个屁话!”
“……”
非闲更委屈了,就不允许他隐藏身份谦虚谦虚么。再说清作他爹还是上任帝君呢,也没见谁问他,你不是先帝君之子吗?
好像他孬得就得借自己母**号才有人能记住似的,是,他确实不如清作厉害,但也不至于这么寒碜人吧?真是神比神气死人。
只见城楼顶端的人突然伸出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城下所有人立刻噤若寒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嘴里的欢呼,连抛向半空中五彩斑斓的花束都停在了原地。
猪脸面具下的薄唇莞尔一笑,宛如清风拂面。
“今天本是我选王后
的日子,我也看到了,有好多美丽的姑娘都赶来捧我的场,夜某人深感欣慰。只是……”
说到这,故意卖个关子把话停住,在场的魔族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