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跟两寸左右的下颌。
美虽美矣,可只露嘴算怎么回事?下面的客人立刻不干了,纷纷吵着要看脸,欢眠阁的老板赶忙出来解释。
“看脸当然可以,不过要看今晚谁能拍下我们青魅的初夜了,拍下之后别说看,想摸多久都没问题!”
“诶,不就是钱嘛,小爷出一千两!我就不信谁能比我多。”
结果话音刚落,身后一到嘶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我出一千两。”
喊完之后周围人都笑了,拍卖都是一个比一个喊得高的,哪有跟人家喊一样的价钱。在他之前喊价的公子回头一声嗤笑,叫他在旁边看几次学会再来。没想到下一刻他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出一千两黄金。”
喧闹的台下瞬间熄音,一千两黄金!这价钱别说卖一个风月场女之的初夜,就是买下整个欢眠阁也未尝不可。
这人当真是疯了吗,竟出这么多钱?
在一片嘈杂的议论中,花辞捧着小脑袋吐掉了嘴里的橘子籽,转头问李管家,“他们为何突然喊起价钱?”
李管家叹了口气,一副你果然不懂的表情,耐心解释道:“他们在拍卖花魁的初夜,今晚谁出的价高谁就能得到青魅。”
花辞美貌顿时拧成了漩涡,不可置信道:“人又不是货物,居然也可以被买卖?他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不懂人间的生存方式了,简直比妖界还耸人听闻。想了想又问:“初夜是什么?”
“这……”要怎么回答。一向处变不惊的李管家也是被问的额头冒汗,牵强道:“就是在一起睡觉。”
其实这么解释也不错,反正睡觉也分很多种。
花辞却是变了脸色,嘴唇嗫嚅好久,才出声:“也就是谁出价最高,他就要跟谁睡觉?”
看到李管家缓缓点下的头,花辞手里的茶杯瞬间裂出一道细纹,温热的水流顺着手腕滑下,在桌面上滴滴答答汇聚成一滩。
台上的锣声已经敲响,“一千两黄金一次,一千两黄金两次,再没有出更高价的今晚青魅可就是……”
就在第三次锣声将响时,最后一排突然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高呼:“我出一万两黄金!”
☆、24
一万两黄金!
听到这个报价,所有人都惊得失神,真是疯子年年有今晚特别多,这喊价可不是吹牛皮,各行有各行的规据,风月场也不例外。而且能来得起这的,不是达官显贵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打肿脸充胖子的有,随口乱喊的还真没见过。
所以说,你要是喊了一万两黄金,你就必须得拿出来。
众人纷纷回头去看刚才喊价的人,看清楚后又是大吃一惊,竟还是个未加冠的少年郎。
最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这等年纪不去私塾好好念书,却跑来欢眠阁这种地方,长大也必定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白瞎了这副俊秀的好皮囊。
有些人嫉妒之人不免嘲讽道:“年纪轻轻不学好,下面毛长齐了么就学大人来这买姑娘。”
“就是就是,到房里站不站得起来还不一定呢。”
……
一旁的李管家也没想到花辞会突然报价,而且还是一万两黄金!原本他以为这孩子纯属好奇,进来只是想看个热闹,没成想他竟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想用金老爷的钱在这出风头买花魁。
金家有没有一万两黄金先不说,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用在这种地方,这小子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为了一个不露脸的花魁出这么多钱,你以为自己太子爷吗?
台上的黑衣人望着花辞,面具后一双清冷的眼眸好像照妖镜一样把花辞盯得无所遁形,胆怯的低下头缩了缩肩膀。
他原本只是打算暗中观察后再偷偷行动的,可一听到恩人居然会跟别人睡觉,他就慌了,尤其是铜锣即将敲响的瞬间,他几乎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好像他再无动于衷,恩人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一万两黄金他确实没有,不过他倒是能变出一万朵花。硬邦邦的石头应该没有水灵灵的花好看吧。到时候跟老板问问,可不可以代替黄金。
要是老板知道他是这番想法,估计要被气得老血狂飙。这不是瞎胡闹么!
这神秘美人的初夜难道就要被一个黄口小儿买去了?场面一片哗然。方才出一千两黄金的男子突然离座,起身朝最后一排的花辞走去,看场子的守卫见状不好赶紧过去阻拦。
毕竟因为拍卖结果不满意客人之间大打出手的情况时有发生,要在外面打也就算了,但在场子里绝对不行。
两人守卫刚要开口劝阻,就被男子面无表情的挥退,他站在花刺对面,突然歪了下头,在旁人眼里只是个稍显滑稽的动作,可从花辞的角度看,却是另一番景象。
如今正是盛夏,夜里扇着扇子都热得难以入眠,这人居然还披着一身厚重的毛毡斗篷,从脖子根到手指尖都缠着一层密密匝匝的黑布,除了脸部一点rou都不露出来。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