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自然地说道,“不过那件事不是挺严重的吗?而且,我不是认识了一个横滨人嘛。稍微关注一点,也不奇怪吧?”
怎么说呢。
同为转入生的两人,又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成为朋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更何况他们的父母曾是前后辈关系,幸平创真的父亲城一郎还是甘茶的料理老师。知道了这些以后,彼此对待对方都格外亲近了一点。
不过,幸平创真这样心无旁骛、眼中只有料理和幸平餐馆的人,会为了谁去关注什么信息,这样的事情甘茶也确实没有想过。
——为了报答他的好意,连续失踪事件昨日告破、犯人已被秘密扣押在军警处,这件事就不必说出来了。
“啊,多谢——不过路上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也有人会去车站接我。”
甘茶补充道:“是品行高尚的好人,武力值上可以一瞬间徒手撂倒三名壮汉,非常值得信赖。”
为了表达话语中的含义,她甚至还确信似的用力点点头。
“……”每当说起横滨和家人的事情,甘茶的描述都好像有点超乎寻常,小镇女孩田所惠心想。
比如什么用柴刀治病救人的医生姐姐,或者只要一眼就能看穿真相的名侦探——横滨原来是这么厉害的地方吗?要说的话这次的人似乎要朴实得多呢。
不过另外两人完全不觉得有任何奇怪之处。
“听起来不错,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幸平创真爽朗地点点头。
“嗯,那个……”
田所惠迟疑着,终于问出了一开始就很在意的事情:“甘茶是说家里有事发生是吗?是什么样的事呢?如、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
甘茶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然后朝忐忑的蓝发少女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不是什么大事哦。只是一个有时间限制的委托,所以召回所有可用的人手而已——不用担心啦。”
“委托啊,”出身名门、对许多事情都有所耳闻的一色慧,此刻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小甘茶好像是远月少有的、家里并不从事餐饮业的学生?”
“嗯,我家是开侦探社的。”
说到这里,少女很引以为傲地挑起了眉:“我可是有名的侦探哦?”
“哈哈哈,那还真是了不起——”
*
愉快的早餐过后,甘茶就拎着手提包、拉着箱子,在三名舍友的目送下离开了极星寮。临走前还答应了给大家带土特产。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本地人被问到自家特产的时候通常都会脑子一懵,她也一样。
——话说横滨的土特产是什么,黑手党吗?
想什么来什么。当邻座的先生放下报纸,起身帮她将拉杆箱放上行李架的时候,甘茶简直要为自己的好运笑出声来。
两年了,除了头发稍微长了一点以外,这个人好像一点也没变。
……喔,身高也是。
甘茶轻轻放开了捏着的手包,仰起头,看着对方被黑色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以及微微散发着红黑色光芒的行李箱,弯起眉眼:“呀,真是巧遇。”
“好久不见了——好心的帽子先生。”
面前的青年有着几乎可以称作是嚣张的美貌。艳丽的赭色发丝散落在脸颊两侧,钴蓝色的双眼澄澈而通透,如同横滨的海。短外套和西装马甲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脖子上的黑色choker微妙地诱人,但一身的凛然威势,却又令人不敢逼视。
港口黑手党年轻的干部,重力使中原中也。
其实她对港口黑手党、尤其是他们的首领有点成见,不过这个人除外。两年前甘茶曾被他所救,虽然那件事并不单纯,但这与帽子先生无关,他是在当时纷繁复杂的局面之中,唯一心无旁骛的人。
青年闻声朝她看去,略微顿了一下,便挑起了眉:“是你啊,武装侦探社的小丫头。”
“是我呢。”甘茶点点头,乖巧地应道。
无视了过道另一边四名男性偷偷摸摸打量的目光,甘茶从青年为她让出的通道经过,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两年都没能在横滨碰见过您,反倒是在东京遇上了,真是想不到呢。您一向都好吗?”
“啊。”中原中也漫不经心地应着,拿起暂放在座位上的帽子,在她身边落座,“你一个人跑到东京来做什么?”
“来上学。”甘茶回答道,“现在是假期,准备回家——帽子先生呢?”
她态度自然地反问,假装自己一无所知。
“出差。”对方简短地回答道。
确实倒也是出差。
多年来接受乱步的熏陶,她早就练就了一双敏锐的眼睛,即使无意刺探他人隐私也能够发现点什么。走进车厢的时候,帽子先生那四名乔装成普通上班族的、八卦心十足的部下就被她锁定了。
即使坐下也未解开西装外套,肩膀处的衣料有轻微的鼓起,说明腰间携带弹匣,身上绑着枪支背带,但他们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