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其实内里灰暗又空虚。没有友情爱情亲情,孤独又冷漠,跟他比起来,我幸福多了!”
毕秋怔然看着哭得毫无形象的唐语,脸色逐渐苍白。或许在别人听来冲击没有那么大,但是在她听来,仿佛一记重锤砸上了她的心。疼得呼吸困难。
唐语还没说完:“和他在一起后,我拼命地往他身体里、思想里注入温暖和感情,用了很久的时间,他才变得像现在这样。”
“现在……你想把我从他身边夺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不是学法律的吗,你判定一下,谁有罪?!”唐语放下擦眼泪的手。泪眼婆娑地瞪着毕秋。
此时毕秋眼里晦暗,很久很久未曾触动的她,微不可查地哽咽了,眼圈却红了,意识到以后立刻偏过头去。
她做错了吗?
毕秋以前从不怀疑自己的做法,但是……
三人再度陷入沉默,冰密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唐语的侧脸。他根本料不到平时粗神经的唐语,竟然有过那些想法,做过那些事。
如果今天毕秋不来,他是不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曾被唐语如此真心地对待过。
良久,唐语看着毕秋的背影,再度说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毕秋没说话,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唐语吸了吸鼻涕:“反正我没罪,更不可能和冰密分开。你要是还在乎你这个……不,两个儿子,就好好想想吧。”
冰密垂眸,他清楚毕秋的性格,绝对骄傲,绝不服软。
毕秋什么也没说,始终把背影留给两人,然后迈着大步走了。乍一看去如来时一般气场慑人,但仔细一看,竟然有点狼狈。
树下两人看着毕秋离去的背影,同时叹了口气。而走远的人,在转角抬起手背抹过下巴那一滴快要滴下的泪。
唐语回过头,脑袋抵在冰密肩头,衰丧地说:“我今天是不是很搞笑?”
“没有,”冰密浅笑,“你今天是我见过最牛逼轰轰的一次。”
“噗嗤……”唐语笑得一抽一抽的,顺杆往上爬,“那……我可以干你一次吗?”
冰密:“……”???
鬼扯到哪里去了?没个正形。这话他接不上,干谁不干谁,还得各凭本事。
“好啦,回教室吧?”冰密摸摸他的头。
“不行,我还想哭。”唐语把下巴搁在他肩窝,嘴巴一瘪一瘪的,似乎在酝酿。
冰密心里酸涩。
唐语眉毛皱成了八字:“我要是你,我得委屈死。”
冰密环抱住他:“所以幸好你不是我。”
这就是感同身受吧,唐语好像很多年前的自己,每天都觉得自己委屈,不公平。可是后来想通了啊,没那么在乎了。
所谓爱到深处,就是感同身受吧……
冰密也不知道唐语哭了没,只是安抚地撸顺他脑袋。
“我有一个大胆的发现!”唐语忽然一惊一乍。
“你说。”
“我发现……你爸找的那些小情人儿,”唐语顿了顿,“都和你妈有点像!”
冰密顿住:“……!”
过年那段时间,唐语和冰密经常黏在一起,好几次都碰见冰伟建带着不同的情人,当时唐语还没怎么在意这些情人,反正都是一个类型:听话、温顺、好看。
但是见过毕秋后,他就觉得那些情人的长相,放佛都有她的模子。唯独不同的是没有毕秋的气场。
相比起来,毕秋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那些都是温顺听话的小绵羊。
唐语眉毛簇起:“有的眼睛像你妈,有的鼻子像你妈,有的嘴巴像你妈。就拿那个宋银来说,虽然她美得妖娆,但最好看的还是她鼻子,因为……像你妈。”
“你……说真的?”冰密从没想过这些,因为他从不细看冰伟建的那些小情人。
“真的!”唐语愈发肯定,“我怀疑,你爸对你妈余情未了,就像是……白月光。”
冰密哼笑一声:“不可能,他们在一起就只会吵架。”
“那是因为两人性格都太强势了,但他们曾经热烈爱过。”唐语后退一步,认真地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清楚?”冰密蹙眉。
唐语只得说出了井献告诉他的那些话。果然看到冰密凝重的神色。
“虽然我这个人有时候粗线条,但是细起来直觉也很准的。我就觉得,那些小情人都是你妈的替身。你爸应该还爱着念着大学读书时那个温柔的毕秋。”唐语说。
“唐宝你……”冰密无言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有一丝暗喜。
唐语赶紧摆手:“算了算了,都是我猜的,你也别太在意,还是把我的生日礼物放心上。这可是我满十八,从未成年跨入成年的一个大坎,是步入成年世界的界限,非常非常重要,你要重视哦。”
“知道啦。”冰密扒拉下他的手。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很快到了唐语生日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