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盯着陈珞像要一口吞了他似的,冷笑讥讽道:“美人救英雄!你不是说我诬陷你和王曦吗?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诬陷你和王曦的。”
陈珞目光Yin冷地瞥了施珠一眼,飞快地跑出了水榭。
他和施珠,不,应该是说他和王曦都上当了。
他可以让人看见他和施珠在一起,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有办法脱险。可他却不能让人看见他和王曦在一起——若是有人要算计他,王曦必受牵连。
特别是王曦的身份,很容易被他母亲“抬举”成他的妾室。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事。
王曦得清清白白的,意气风发的嫁人,嫁做正室。
而不是被陷于桃色事件中,被人指指点点地出阁。
陈珞的额头冒出汗来。
他甚至听见了他父亲和永城侯的谈笑声。
永城侯也够蠢的,明明知道他母亲一心一意地向着娘家人,明明知道施家已经成了一滩烂泥,谁沾上谁倒霉,他还放任他母亲掌握着家中的对牌,永城侯若是被人算计了,他半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王曦远远地看见陈珞朝着她挥手,示意她不要过去。
再看不远处,好像有人走了过来。
王曦停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她想到了有长公主和金松青的小树林,决定还是在这里等一等。
或许,她这次也能帮上陈珞的忙。
可没想到的是,施珠突然从后面拽住了陈珞。
“陈珞,”她笑眯眯地望着他,神色间有着不容错识的愉悦,“我这个人可记仇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站在雪地里,脚被冻得失去了知觉的感受。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只是借了王曦一个名头,你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你要不要在这里等一等。要知道,如果我们两个同时掉到河里了,你母亲肯定会救你的。你肯定会没事,但我是死定了的。你要不要亲手报个仇!”
这样的施珠,有种让人心惊的疯狂。
陈珞使劲地想推开她。
施珠被推搡得像风中的飞絮,却始终紧紧地拽着陈珞。
躲在暗处的青绸没有办法跳了出来,从施珠的身后抱住了她,冲着陈珞低声道:“我们家大小姐就拜托您了。”
青绸看得明白,小树林里的长公主,没有人能奈得何,最多也就是冲着长公主说几句不好听的,无关生死,只伤大雅。
可镇国公和永城侯联袂而来,长公主一个对二,就算是有赢,也会牵连出许多的事来。
与其弄成那样的局面,还不如她一个人受了。
她后面好歹还站着王曦,站着王家。
忠仆,在王家是不会被抛弃的。
陈珞在心里叹气。
他觉得自己用不上王曦,可王曦已经是第二次出手救她了。
第一次大皇子遇刺;第二次是这次……
他飞快地跑出了水榭。
王曦还没有反应过来,陈珞已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快回柳荫园。”
只要呆在柳荫园,王曦才是名正言顺的。
王曦稀里糊涂地随着陈珞跑进了小径。
荷塘那边,出现了镇国公和永城侯,还有施珠气极败坏的尖叫声:“你是王曦身边的人?你要干什么?王曦和陈珞授受不清被我发现了,你就杀人灭口不成!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镇国公闻言闭了闭眼睛。
陈珞未婚,他就是和哪户高门簪缨之家的有夫之妇有私情,那也是风流韵事,若是Cao作得好,连名声都不会有半点的损伤。
可若和陈璎未来的妻子拉拉扯扯,藕断丝连,不仅可以让陈珞从此不能翻身,还可以借故取消陈璎和施珠的婚事。
这女人的确是很蠢。
这样的女人进了他家门,就算是生了孩子,也不可能是个聪明的。
镇国公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大意了。
他应该早点来。
永城侯目瞪口呆。
他隐隐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犹豫着要站在哪一边。
当然,他并不觉得怕长公主,他是觉得他若想当君子,自然得站在陈珞这一边。但镇国公并不是个胸怀宽广之人,他站在了陈珞这边,怕镇国公不会放过他。
可青绸比他们想象的更有胆量和胆识。
她哭道:“施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啊!施小姐要跳湖!”
镇国公和永城侯望着因为天气寒冷,需要清理荷塘而露出淤泥的荷塘,不由对眼前的这个丫鬟高看一眼。
这么明显的谎言都能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堂而皇之,也算是个人才了。
镇国公突然很想知道那位施珠口中的“王小姐”是个怎样的人。
施珠听了青绸的喊叫,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心里有点慌。
所谓的陷害,根本不需要证据,端看看戏的相不相信。她如今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