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在楼道干啥呢?还不让灯亮,吓死阿姨了。”
白靖昀赶忙将陆尔风推开,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回家。”
“嗐,真是的。”
阿姨拎着垃圾袋路过两人走下了楼,还不忘瞅了两眼陆尔风。
见对方没给自己好脸色,心中愤愤想着现在年轻人真不讲礼貌,大晚上在楼道里吵架,可不能影响了自己儿子学习,于是回头又补了句:“你俩要吵回屋吵去,这楼道又不隔音,别影响大家休息。”
“知道了阿姨。”
白靖昀又补了两句对不起。
随即陆尔风将他的包一扯,拉链拉开,翻到了钥匙,朝他的脸上晃了晃,说:“听见了没有,回屋吵,咱俩有什么矛盾,回屋好好解决。”
陆尔风最后几个字咬着牙说出来的,白靖昀没敢反抗,只得将钥匙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小声地说了句:“你走吧。”
“白哥你给个说法再赶我走呗。”
陆尔风太子哥的毛病又犯了,面上却依旧带着笑,说:“白靖昀,你特殊,并不代表我会对你特殊,我没腻之前谁说散都不成。”
白靖昀刚要骂他神经病,却见到阿姨已经扔完垃圾回楼了,她盯着两人还站在门前磨磨唧唧,颇为不满道:“有什么事进屋说啊,这走廊蚊子又多又不隔音,走走走,小白你赶紧开门。”
“阿姨您早点休息,我们这就进去。”
陆尔风转头给了阿姨一个乖巧温柔的笑颜,讲文明懂礼貌还长得俊,将对方的心都笑软了。
接着他看向白靖昀,催促道:“快点开门吧靖昀,别磨蹭了。”
白靖昀无言以对,只得咬着牙开了锁,侧身让陆尔风先进了屋。
进屋锁门后,陆尔风搂着白靖昀的腰不放,手搭在对方领子前开始解扣子,说:“一喊你靖昀就乖了,你那个同学,也这么喊你吧?”“陆尔风!”白靖昀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你有完没完了?他是我前男友行了吧,你满意了吧,那天我和同事去学校打印东西才遇见了他,东西不小心落办公室了,今天吃了顿饭他顺便还给我。”
陆尔风哑然,他看着眼前青年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火燎过似的眼眶,忽然觉得心中翻涌而升的醋意缓缓平复。
聪明如他,事后回想起来都难免会疑惑,为什么自己对白靖昀这么在意。
他生为浪子二十多年,该不会爱上了他?爱上了干净的洗车工,爱上了眼前的畸形儿。
太像了,太像了,白靖昀实在是太他妈像那人了。
都是这副皮相惑了陆尔风。
要让陆尔风说爱说喜欢太容易,他的爱意就像是钱,随便撒,别人觉得珍贵的,在他心底都不值一提。
白靖昀从未和他说过自己是否是处,他也没多在意这个,可当他看到了曾和一个人如此亲密,往后可能旧情重燃,自己不过是某个很久很久很久以后,连名字都可能记不住的一夜情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代替他。
陆尔风觉得自己好无能,白靖昀就像是一滩水,捧在手心,稍不留神,他便狡猾地从指缝溜走,消逝了。
“知道了。”
陆尔风平复了一下心情,上前抱住了白靖昀,抚着他的头,任由着对方挣扎也不松开,哄着说,“对不起,是我刚才急了。”
白靖昀不动了,半张脸蒙在陆尔风的肩膀上,闷闷地说了句:“你走吧,我想睡觉了。”
陆尔风说:“你想看看袋子里的礼物吗?”“等你走了之后我再拆。”
白靖昀忽然想起来还有那个该死的黑袋,有些疲惫地说了句。
陆尔风有些委屈:“说好等我回来一起拆的。”
“那你拿走吧。”
“好了好了,宝贝别气。”
陆尔风松开了白靖昀,说,“你拆吧,我走了,早点休息。”
等陆尔风将要打开门走的那一刻,白靖昀忽然叫住他,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陆尔风顿了一下,这倒是问倒他了,他也忘了自己找白靖昀是为了什么。
好像只是下了飞机之后就开始给白靖昀发信息,见对方不回复后他就开始打电话,得知他关机之后就开始坐立不安。
好友摆局,陆尔风没沾一口酒就从缭乱花团中逃了出来,终于打通了白靖昀的电话,听到了他和对方报出的那一串住址后,立刻掐灭了刚点燃的烟,去车库取车,迅速开到了小区门口,等待着白靖昀的归家。
他想他,却不知道为何这么想他。
陆尔风朝白靖昀笑了笑:“没什么事,晚安。”
白靖昀沉默着看着陆尔风关上了门,家里忽然变得格外寂静,方才被陆尔风解开一半的衬衫半敞着,露出白皙的锁骨。
他蹲下去拆陆尔风几日前送自己的盒子。
解开丝带,层层打开,掀开盒子,看见黑丝绒的布料中,包装着一条酒红色的丝绸吊带裙。
白靖昀红着脸将裙子扔进了盒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