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事办完,家是无论如何都得回了,吴宏的手机关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联系何尚宇才开的机,十几个未接来电,通讯软件更是快爆了,全是杨曼曼的消息,还有杨然发的两条和吴母的,杨曼曼和杨然都在催他回家,吴母说了句别在外面惹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也没理,径自办了自己的事,但是总归杨曼曼还怀着他的孩子,大周末的也没地方去,怎么说也是得回家了。
一打开门,家里满地狼藉,全是碎玻璃碴和瓷片,所有能搬动的东西全被砸了个乱七八糟,电视机歪歪扭扭,上面几条裂缝,沙发垫衣服全被扔了一地。杨曼曼就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披头散发,大概是一夜没睡,一双眼睛熬的血红,直直地瞪着吴宏。
吴宏让她这个样子弄得瘆得慌,虚张声势道:“你干什么,把家里搞成这样?”
杨曼曼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那眼神,让人头皮发麻。
吴宏怕极了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顿时那点愧疚全变成了愤怒:“发疯啊你!你再盯着我,我打死你你信不信!”
杨曼曼这才嘶哑着声音开口:“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好去找别的表子贱/货,我死了你夜不归宿也没人管了,但是以后你跟人上床的时候留意着点,我和洛禹涵一左一右地看着你呢。”
她神色Yin骛,笑容诡谲,在昏暗的室内直让吴宏起了一身白毛汗。
吴宏暴怒:“好端端的你提他干什么,故意找不痛快吗!你拿他吓唬我?你自己干的什么好事你心里不清楚?别当了两天正牌就忘了自己也是个表子了!”
杨曼曼道:“我没忘,我恨不得回去抽自己两巴掌,怎么看上你这么个畜牲。表子怎么了,我哪怕是去卖呢,好歹人家还给我钱,也好过今天,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妈给我看脸色,你爸看不起我,你呢,吴宏,你是配种的牲口吗?“
吴宏大喝一声:“你说什么!”
他心里的暴戾达到了顶峰,双手一掀,直接把挂壁的电视机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砸的地上的碎片飞溅起来,杨曼曼却动也不动,任由玻璃片划伤她的脚踝:“怎么了,戳中你的痛脚了?吴宏,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没孩子你爸就不愿意放权给你吗,因为你没本事啊!你废物啊!你爸不放心啊!你以为有了儿子他就会把公司交给你吗,你做梦吧,天天不务正业,要不是吴家少爷这个名号,谁搭理你?”
吴宏今年二十八岁,和他同龄的二代早早的都已经接过家里的担子顶立门户,只有他还和二十出头刚进家族企业的年轻人一样做着外围的东西,杨曼曼这话出口,他怎能不气?
他赤红着一双眼,慢慢往前走了几步,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杨曼曼嘲讽一笑:“我再说十遍也是一样,吴宏,你个废物!窝囊废!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吴宏!你别的本事没有你就会窝里横!啊!住手!”
吴宏抄起地上的塑料果盘,一只手按住杨曼曼不断挣动的四肢,然后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透明硬质果盘被杨曼曼砸到地上还没有摔坏,可见材料确实坚硬,况且又是方形设计,边边角角相当尖锐,吴宏所有的对洛禹涵的恐惧、对出轨杨曼曼的后悔、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的愤怒,全都悉数发泄在了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硬物击打在rou体身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还夹杂着杨曼曼的哭喊尖叫。
杨曼曼在不停地哀嚎求饶,哭喊着道歉求他不要再打了,但是吴宏早就昏了头,恍若未闻,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灌注在施暴的手上,他发狂似的打了几十下,累的直喘粗气,直到身下的人的哭喊渐渐变低,才惊觉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仓皇地退开,看着软成一摊的杨曼曼,又是害怕又是心虚,他倒退了几步,嘴里喊着:“你……你别装死!”
杨曼曼一动不动,良久,手才轻轻抽动一下。
这一下动作把吴宏的心给落下了,知道她还没死,吴宏倒退了两步,直接便转身跑出了家门。
杨曼曼浑身剧痛,痛的她怀疑自己身上的骨头都被吴宏打断了,小腹更是一抽一抽的疼,刀刮似的,她艰难地喊了两声救命,房间空荡荡,没人理她,她的眼泪顺着面颊一滴一滴往下落,逐渐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号。
杨然接到女儿的电话的时候正在美容院里做脸,电话甫一接通,凄惨的哭声就传了出来,惊得她直接做起,把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听见杨曼曼的话,杨然差点气疯,自己的女儿怀着孕被家暴,这是逼她杀人吗!
杨然立刻驱车去把杨曼曼给接了回来,看见趴在沙发上一动不能动浑身都是青紫的女儿的时候心疼的直接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拿起手机便报了警,然后把杨曼曼送到医院去,验伤外加治疗,还好都是皮外伤,没碰着要害,有流产先兆,但是还能保住。
杨曼曼一双眼睛里全是怨毒,一听医生说要注射药物保胎立刻尖叫起来,嘶哑的声音显得歇斯底里:“我不要!我要和吴宏分手,他是暴力狂,这个孩子也是魔鬼!我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