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会冒气,这属于穿帮镜头。
用新人演员的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演员耍大牌。
秦子鸣也是个对自己狠得下心的演员,在这种天气下泡进冷水里,且还是那么长的一个镜头,庄宴自己看了都有些发怵。
更别说还要表演得到位,这场戏有多难他深有体会,这已经ng了四次。
这回所有人都有点为秦子鸣捏一把汗,心疼他的同时,也希望他这一次能顺利过,再来几条的话,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终于,导演一声“cut”,众人的心慢慢缓下来。
这时候才有人发现符文州的存在,众人安静了一会儿,齐齐转头看向庄宴。
符文州前辈到剧组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庄宴。
被众多诡异的眼神盯着,庄宴也发觉了不对劲,抬眸朝符文州看过去,原本寡淡的脸色瞬间开出绚烂的花,笑得明媚。
他朝人跑过去,兴奋道:“你怎么来了?”
符文州低头,看见他薄薄的长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替他盖在肩上。
庄宴摆摆手:“不用,我的衣服在那边,刚才拍戏脱下来了。”
他刚说完,看见符文州晦暗的脸色,舔了舔嘴唇低下头颅,小声说:“还是你的外套穿着舒服。”
庄宴永远知道怎么哄符文州开心。
他拉着符文州随便找了一处台阶坐下,偷偷摸摸跟他说悄悄话,附在他耳边:“有人跟我打听咱们生活和不和谐。”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符文州并不会多想。
可是面前这人是庄宴,那他就不得不多想。
半晌,庄宴注意到他耳朵泛起淡淡的粉,眉毛轻挑,看好戏般盯着他。
符文州轻声说:“非常契合。”
庄宴:“???”州哥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小纯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符文州会说出“契合”两个字,整个人脸烧红,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州哥,你学坏了。”
说完不等符文州有回应,就故意扯开话题:“你今天过来找我,不会就只是为了给我送外套吧?”
庄宴俏皮眨眼,薄唇抿起,“不会是……想我了吧?”
符文州喉结微动,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张海和沈静结婚,给我们递了邀请函。”
“……”
愣了一下,庄宴才反应过来:“是给你递的吧。”
随即他又觉得不太对劲:“张海心也太大了吧,怎么还邀请你?”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兴许人家就是这么一个心胸宽阔之人呢。
“什么时候?”
“后天。”
庄宴甩了甩自己的长袖,“这么着急?”
他的戏刚好拍到紧要关头,这个时候因为一个人耽误整个剧组,不是什么好事。
符文州倒是觉得去不去都无所谓,他只是拿这个借口来看看庄宴,如果真是为了通知这件事,不过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庄宴有些犹豫,他抬头看了看忙碌的剧组,“我还是……不去了吧。”
他低了低眸,又说:“我觉得,沈静姐应该挺想让你去的,要不……你自己去?”
说完这话,他许久没有等到回应。
庄宴觉得奇怪,小心翼翼地抬眸。
符文州黑着一张脸,仿佛确定般重复他的话,“你让我去?”
“啊……”
“你不吃醋?”
庄宴嘴唇一抿,为了提现自己的大度,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是个有大肚量的人,知道轻重缓急,绝不吃醋!你尽管去!”
符文州:“……”
还嫌不够似的,庄宴强调:“我真的不吃醋!”
瞬间,符文州脸色铁青的看着他。
庄宴:“……”怪吓人的。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用手指了指自己,斟酌着说:“我是不是……该吃醋?”
符文州没应。
庄宴回过味儿来了,“我醋!我醋死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两手死死抱紧符文州的腰,咬牙切齿的说:“州哥,宴宴错了~”
符文州就生不起气来了。
他眼神中透着无奈,这才觉着原来自己真的被咬得死死的,还甘之如始。
庄宴正想再说点什么来哄他高兴,司南忽然从身侧走来,“有人给你打电话。”
他手里拿着庄宴的手机递过来。
“谁打来的?”庄宴一边接过,一边问。
“陌生号码。”
庄宴看了看手机屏幕,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
他没说话,对方语气平静:“庄宴先生,我是张海,诚意邀请您来参加我和小静的婚礼,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
庄宴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