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闻嘉木知道他在想什么,沉默了半晌,突然拉着周乐安站了起来。
“过来,宝贝。”
闻嘉木随手摘了几枝蔷薇,三两下扎成一个花束,塞到周乐安手里,拉着他站到纯白色长地毯的一端,自己跑到另一端,站在了鲜花拱门下面。
“今天是公元二零一九年十一月十四日,是闻嘉木先生和周乐安先生喜结连理的日子。”闻嘉木一字一句,远远看着周乐安,眼里是粼粼的光,“二位新人决定牵起彼此的手,给对方一个温暖的家。”
几句话让周乐安措手不及,捧着花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了片刻,小声说:“别胡闹啦!”
“怎么是胡闹呢?新娘同志,严肃点儿,我们这结婚呢!”
“我是新郎!”周乐安急着反驳,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默认了结婚这件事。
“好,新郎就新郎。”闻嘉木笑得眉眼弯弯,继续发挥:“今天我们没有来宾要介绍,也没有亲朋要感谢,美丽的新郎就要在无人陪伴下,走向自己将要共度一生的爱人。”
周乐安的心脏像是浸在醋里,酸酸软软地想落泪,他紧紧地抓住手里那捧蔷薇花,迈步朝前走去,要配合闻嘉木完成这场荒诞的“婚礼”。
“现在周乐安先生已经走到了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闻嘉木先生身旁,”闻嘉木牵起周乐安,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请问周先生,你愿不愿意和眼前这个人结婚,从此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我也愿意,”闻嘉木伸手将周乐安抱住,在他耳边低声说:“乐安,你可再不能反悔啦。”
周乐安恍若置身梦中,抬头问:“我们这就算结婚了?”
“当然不能算,我怎么会这么糊弄你,”闻嘉木忍不住笑出声,“咱们在国内结不了婚,就去国外,只邀请家人和最好的朋友。咱俩不可能得到和我姐他们一样多的祝福,但是乐安,今天晚上一个人都没有,刚才你说愿意和我结婚的时候难道就不幸福了吗?”
“幸福的,”周乐安心里那一点点委屈和不甘灰飞烟灭,他把脸埋在闻嘉木怀里,偷偷地流了一点眼泪,“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才不在乎全世界祝福不祝福。”
“真乖,”闻嘉木亲亲周乐安的头发,又继续上瘾一般地扮演司仪:“两声我愿意,把两个人永远地结合在了一起,现场的花花草草,让我们再一次为他们祝福!现在两位新人应该要交换戒指,但是闪婚的新人竟然忘了准备,那就只好交换一个吻。”
周乐安又感动又想笑,伸手环住了闻嘉木的脖子,凑上去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嘴唇。
闻嘉木佯装不满,说:“我觉得周先生在敷衍他新婚燕尔的爱人。”
周乐安没办法,只好又重新贴上去,细细地撬开闻嘉木的唇齿,在鲜花拱门下,星光月色中,给了爱人一个真正的如胶似漆的吻。
此刻两个人心意相通,不免有些难以克制的情动,闻嘉木喘息渐促,环在周乐安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箍得周乐安面红耳赤,呼吸也乱了频率,正当他打算抱着周乐安回房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
第39章
陆宸本来不想来的,被几个发小劝说“就算不想见嘉木,好歹也要看看斐南姐”,这才不情不愿地跟大伙一起来酒店,在房间没见到闻斐南,谁知刚绕到草坪,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知道他们在一起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念念不忘的前男友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拥抱接吻又是另一回事。
巨大的冲击震碎了陆宸原本就不多的理智,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已经不受控地冲过去,对着闻嘉木的脸挥出一拳。
闻嘉木不躲不闪,生生受了这一拳,嘴角有些磕破,几乎立刻渗出血丝来。
陆宸犹不解恨,退后一步就又想扑上来,没想到半路胳膊被人架住,紧接着自己脸上也挨了重重的一下,他猝不及防地向后趔趄几步。
陆宸懵了片刻,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周乐安,脸上的表情就像见了鬼。
这是周乐安?是当年那个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小安?
“你再敢打他试试!”
周乐安挡在闻嘉木身前,胸膛剧烈起伏,右手隐隐作痛。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跟别人动手。
闻嘉木也有些震惊,回过神之后把周乐安拉到自己身边,安慰道:“乐安,别这样,他有气就让他出了这口气。”
“他凭什么有气,是他自己要去结婚,谁对不起他了?”
陆宸也缓过来,眼睛渐渐红了,他死死地盯着周乐安,怎么也不愿相信他会为了别人对自己动手。
“小安,你怎么能…”
周乐安站在闻嘉木身侧,偏着头不去看他。
这时周围几个一起长大的富二代才反应过来,有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