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
所以闻嘉木以前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
“可惜我现在没那么讨厌了,咱们也回不到过去了。苏昂,我知道你绝不会再对我怎么样,我也从没真正恨你,朋友虽然做不成了,也别变成仇人吧。”
苏昂沉默了一会儿,说:“虽然你未必在乎,我还是说说吧。那天以后我也想过,我说你处处压我一头其实是不对的。可能是因为刚认识你时,你一无所有,去食堂吃饭都只敢打一个菜,我在你面前可能是挺有优越感的,心里头默认了我就该处处比你好,所以后来才忍受不了你某方面比我哪怕好一点点,是我狭隘了。”
“苏昂,我原谅我自己,你也原谅你自己吧。”
虽然到最后也没得到一句“对不起”,但周乐安一点也不在意,闻嘉木说的总是对的,如果能跟自己和解,别人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乐安甚至觉得舅妈和表哥那两张经常出现在噩梦里的脸也渐渐模糊起来,也许是时候让他们彻底从自己心里消失了,毕竟现在那里满满的都是闻嘉木,哪里还有位置留给无关紧要的人呢?
真的好想闻嘉木,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第35章
被周乐安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闻嘉木,此刻站在自家别墅的客厅里,脸上挂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面对着自己濒临崩溃的母亲。
李曼姝气的浑身发抖,耳朵里嗡嗡直响,她指着闻嘉木,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喘声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混账东西!学谁不好,学陆家那不成器的小子搞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自己的儿子,虽然也有过几年荒唐爱玩儿的时光,但大体上从没失了分寸,所以她和闻博远从没刻意约束过,没想到有一天能给自己兜头泼这么大一桶凉水。
闻嘉木不说话,等李曼姝稍平静,默默地给她倒了一杯茶。
“嘉木,”李曼姝几乎从刚才的惊怒交加中脱力,近乎哀求地看着闻嘉木,“你没想明白,你一直都喜欢女孩子,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你就是被姓陈的那个丫头刺激了,又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像她一样的,听妈的,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别胡闹了,好不好?”
“妈,我要是胡闹又怎么会闹到您眼前呢,我是认真的,对方是个建筑工程师,清清白白的正经人,我们是打算过一辈子的。”
“你再说一遍!”
“妈,我到明年就三十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跟您坦白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难道您不希望我能和自己真正爱的人在一起吗?我真的喜欢他,他也爱我,是男是女真的那么重要吗?”
李曼姝抓起桌上装满热茶的杯子就要朝闻嘉木扔过去,被一旁的闻斐南及时拦住。
闻斐南拉着李曼姝重新坐下,顺了顺李曼姝的背,朝闻嘉木使了个眼色叫他先走远一点。
“妈,您先别生气,其实那孩子我和季澜见过,白白净净,懂事脾气也好,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其实您仔细想想,就算嘉木喜欢的是男孩子又怎么样呢,关键还是对方人好,对不对?”
“你少替他说话,你也没好多少!你爸叫你学商科你不听,叫你和嘉木一起管理公司你不听,给你介绍银行家的公子你不要,跑去美国搞什么科研,还找个穷教书的!”
“妈,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嘉木也一样。”
“选择自己的人生就是要不负责任地气死父母吗?别说得冠冕堂皇的,说到底,就是自私而已!”
闻斐南被李曼姝这几句话刺得也有了些火气,提高了嗓门说:“我们怎么就自私了,我们过自己的日子碍着谁了?”
“碍着谁了?你说碍着谁了!就你弟这事,以后我出门谁都得指着我的脊梁骨,说看呀,她儿子是个同性恋。你也一样会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还有,两个男的在一起像什么话?将来连个孩子都没有,那还叫过日子吗?”
“原来就是怕人说闲话吗?所以嘉木就要为你的面子一辈子不幸福?这到底是谁自私啊?”
闻嘉木听着外面两人吵起来,连忙从书房出来,还是没来得及阻止李曼姝给闻斐南的一耳光。
闻斐南气急,声音直发抖,“好,我就让您看看到底是谁自私。”说着“噔噔噔”跑上楼去,一阵翻箱倒柜,手里拿着几本看上去年代久远的作业本,又“噔噔噔”跑下来。
“看看,”她摊开其中一本,“嘉木小学时写的《我的理想》,长大要当一个作家。”
“再看看初中写的,是要当一个编剧,还写过想当流浪诗人,甚至还有要创办自己的杂志,妈,您看看,有一个字提到想做房地产吗?没有!就因为家里有这份家业,姐姐又不肯继承,他就听你们的话乖乖去读了商科!你们有人问过他想做什么吗?关心过他做这些开不开心吗?”
“姐,别说这个…”
“为什么不说?”闻斐南越说越激动,连自己掉了眼泪都没意识到,“不说她永远不觉得你在为他们抛弃自己的人生。妈,您才自私,您不愿意爸爸的心血落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