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我的错,上次赵素芬那事儿我就觉得他有点问题,我该提醒你的,要不然今天的事也不会发生。”
“不是的,那时就算有人提醒我也不会相信的…他明明什么都比我好,他有家,有好多朋友,几乎什么都有,怎么会恨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不用尝试去理解每个人的思路,不是每种爱意和恨意都能找到理由的。你要知道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了解了,吃了亏,今后离他远一些就好了,实在不用为他伤心。”
“可我还是难受,”周乐安仰头喝完了一整瓶酒,伸手又开了一瓶,“这么些年,我以为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现在也没有了…”
闻嘉木拍了拍周乐安的背,低声说:“慢点儿喝,难道我就不算你的朋友吗?”
“不算,”周乐安酒意上头,有些着急地说,“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周乐安慢慢地把头靠在闻嘉木的肩上,他又想起苏昂说他是张开双腿换好处的婊子,心里纠结又难过。
“嘉木哥,我不想只是做你的朋友…这些话我喝醉了才敢跟你说,你…你别觉得我恶心,我别的什么都不想要,就是喜欢你,只想和你一起…”
周乐安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闻嘉木低下头去看他,发现他已经抵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明明一口酒都没喝,闻嘉木却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得厉害。
第二天,周乐安在客卧的大床上醒过来,昏昏沉沉中想到昨晚应该是闻嘉木抱他过来的,脸又开始发烫。
早餐放在餐桌上,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但闻嘉木却不在家。
周乐安想起昨晚他语无lun次的表白,彻底清醒过来,怪不得闻嘉木一大早就出门,是不想看见他吧…闻嘉木那样的人,就算是出于同情,也不忍心当面拒绝他,这不能怪闻嘉木,只能怪自己,明明是个垃圾,累赘,废物,还要白日做梦,渴望自己远远配不上的东西,如今还赖在闻嘉木家里让人不自在。
他在自我折磨中濒临崩溃,几乎要夺门而出时,闻嘉木拉着一个箱子,抱着一个盒子打开了门。
“怎么脸色这么差?早饭都要凉了,怎么不吃?”
“嘉木哥,你去哪儿了?”
“说了不叫哥了,又忘啦?”闻嘉木转身去换鞋,“我想着你可能不愿意再去苏昂家,就去把剩下的东西都搬来了,这个烤箱也是你的?”
“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跑了?可真会瞎想,赶紧去吃饭,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周乐安食不知味,随便吃了几口,觉得无论如何还是想要一个结果。
“嘉木,我昨天喝了酒,可我说的话是认真的,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是,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对你来说也不够好…”周乐安越说越心虚,“你…愿意吗?”
“不愿意。”
周乐安好像被人迎面抽了一个耳光,羞愧难当,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仿佛这辈子的勇气都付之一炬。
“乐安,没人会愿意和一个成天毫无理由地觉得自己不够好,拿不出手,让人恶心的人在一起,哪怕我再喜欢你也一样。”
闻嘉木看着周乐安泫然欲泣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但他必须要狠下心。
“你真想和我在一起也可以,回头给我写一篇两千字以上的议论文,仔仔细细地写清楚你为什么不好,为什么让人恶心,每一个罪名都要有理有据,举例说明不能少于两条,能说服我,我们就在一起。”
周乐安几乎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迟疑着问:“你是认真的?”
“不能更认真了。这两天刚好是周末,现在就去写,书房有纸笔,周一前我要看到。”
闻嘉木第一次在周乐安面前表现得像个霸道总裁,周乐安却觉得又看到了自己的高中语文老师。
第21章
周乐安坐在闻嘉木的书桌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闻嘉木当成叛逆期的傻小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已经在书房耗了一整天,对着纸和笔一个字都写不出。他知道告白被罚写作文这事是有点荒唐,但还是绞尽脑汁地思考。
这不光是闻嘉木的要求,更是他多年的心结。以前他不敢想,现在闻嘉木推着他,他必须要弄明白。
是啊,他到底为什么是垃圾,是废物,是吸血鬼呢?他作jian犯科了吗?不劳而获了吗?损人利己了吗?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他挣钱不多,但一直自给自足,也在给社会创造价值;他虽然人缘不好,但只是性格问题,从没伤害过谁;既没有偷盗抢劫耍流氓,也没有碰瓷造谣键盘侠;唯一可能叫人诟病的就是取向,可这个怎么能写呢?写出来就是连闻嘉木一起骂了。
除了舅妈经年累月强行贴在他头上的标签,他列不出论点,找不到论据,更没办法论证。
周乐安疑惑,难道我真的没那么不堪么?
熬到第二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