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陆志行抬起下巴,眼神中的嘲讽似乎快溢出来:“那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将明月许给我?”
陆明风这才明白陆志行话中的意思,也想到了陆志行原本跟他提及过的此事,原本他只将此事当做陆志行的玩笑话,他心中也衡量过,他私心的确是觉得有些不合适,但绝对不是因为看不起陆志行,毕竟陆志行与陆明月的年纪相差的有些大,而且陆明月虽然与陆志行的关系不错,但这也仅仅不过将他当做一个可靠的兄长,陆明月还小,男女之事哪里懂得,况且他只有这样一个妹妹,相依为命一路走过来,他希望妹妹来日能自己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他怕擅自安排,会让陆明月有负担。
陆明月很懂事,从跟着他一路摸爬滚打到如今,都很懂事,如果他开口,他怕陆明月会认为,这是他为她做好的最好的安排,那她一定会因为要让兄长满意,而委屈自己,他不希望这样,所以当陆志行提及此事时,他便回答想让陆明月自己打算。这是他真实的想法,不存在因为看不起陆志行而以此作为推脱。
谁知这样却让陆志行误会了,陆明风撑着晕乎乎的身子去到窗边透气,想让酒醒一些,再好好与陆志行商量讨论这个话题,陆志行看他满脸愁容,脸上的讥诮更甚,断定了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冷笑一声道:“果然如此。”
陆明风被窗边的冷风一吹,头疼了许多,他看着陆志行这种陌生的笑容,忽然有种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的错觉,冷风吹得他想吐,陆明风便关上了窗子,“吱呀呀”的声音在这深夜中格外刺耳,这样的声音似乎刺激了陆志行,他倏地站起身,朝陆明风走去。
陆志行神色Yin鸷,抬手又猛地将那扇被陆明风关上的窗扉打开了,陆明风皱了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却听陆志行咬着牙冷笑道:“明风,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这些年来的照拂,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啊,哈哈哈哈哈。”
他语气Yin恻恻的,听得陆明风心中狂跳,却奈何刚才被灌下的酒太多,陆明风靠着窗边都只能勉强站直身子,他觉得今晚的陆志行有些不正常,不想再与他多谈论下去,只当今日的陆志行也喝多了,他往前几步,想回房,却被陆志行一把又推回了窗台。
陆明风背脊撞在窗台边,他咬了咬牙,受下了,可陆志行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他上前几步,捏着他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鼻息冷哼道:“我要多谢你为我创下的这一番家业,本想娶你妹妹得到的,可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不介意全都拿走。”
陆志行眼睛猛得睁大,酒似乎彻底醒了:“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谢谢你。”陆志行放开他,脚下使力猛地一推,本就没有支撑受力点的陆明风重心不稳,直直便被他朝窗外推去。
三楼,不高不低的距离。也是一瞬间的事,陆明风在这一瞬间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陆志行的一切都是装的,他从来都只看中的,是他手中的钱。他想,陆明月要怎么办呢?哦,对了,小狮子也还没有给她。
是他看错了人。
掌柜听到动静,自然循声而来,见到坠落在地的陆明风,不知所措,直喊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掌柜见着陆志行,忙要让他去找大夫,陆志行探过陆明风鼻息,神色一滞,陆明风竟还有气,可若是掌柜知道了,说不定陆明风还有救,陆志行怎么能给他这种机会。
当即道:“没救了。”
掌柜一脸不可置信,他犹豫着要不要报官,竟连也一同上前确认一番的想法都没有,陆志行本还准备了一套说辞忽悠掌柜,可见掌柜如此犹豫,自然明白了他的考量,他在担心报官对他的生意有影响,死人事小,影响他挣钱,这可就得不偿失了,为了验证陆志行的猜测,陆志行当即递给掌柜一叠银票,为难道:“掌柜,给我搭把手吧,绝不会让你为难。”
掌柜拿着这一叠银票,原地愣了很久,似乎还未消化过来,不过很快他就将银票快速地塞进了胸口,生怕陆志行反悔似的,问:“客官你说。”
“听我的做,我保证,今晚的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客栈不会被影响营业,我还会给你一笔钱修缮客栈除晦气,绝不让你损失半分,掌柜觉得怎么样?”
见他收钱,陆志行笑了,他想得没错,这世上哪有人不爱钱呢。
只要将这个人拖到自己的统一战线,那日后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于是他道:“掌柜,我们是外乡人,我对这里也不熟悉,你帮我找个地方,让我这位朋友好安息啊。”
掌柜一听是外乡的,更是没了最后的担忧,摸了摸胸口的银票,看这夜黑风高,当即道:“好。”
两人将陆明风拖到了荒郊野外,打碎了头骨一把火烧了,确信这一把火下去,陆明风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两人便又连夜赶了回去,陆志行也说到做到,将与陆志明要去外采买的钱拿来给了掌柜,而后在外头一番花天酒地,这才折返了陆明风的宅子,一脸悲戚地朝陆明月讲述他们采买路上遇到了流匪,不但货没了,连陆明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