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便将他击晕了过去,沈慕遮看了看江恨庭,道:“师兄?”
江恨庭看向他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柔和,而后道:“他不想说,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不过他的反应也能说明些问题了。”
“你刚刚说的三年前是听谁说的?”沈慕遮想了想,就算店小二跟他们提起过这个掌柜此前做过什么鬼祟的事,但也从来没与他们说过具体的时间,这会江恨庭确切的将时间说了上来,他不免好奇。
“你说的那个少年,我碰到了。”江恨庭眼皮抬了抬,道。“萧壁报官之后,也来了不少围观的人,他正在其中,玉漏见过他。”
沈慕遮当即明白过来:“是那个少年说的此事?”
江恨庭点点头。
沈慕遮原以为那少年偏爱捉弄人的性子,这事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他也早已不愿提起,更或是要捉弄一番别人才愿意吐露,江恨庭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道:“应当是看到了客栈之中无辜丢了性命的住客,我们找到他问及此事,他倒没什么保留。”
“不过有一些奇怪。”江恨庭一顿,道:“按那少年所说,三年前掌柜与一个男人搬着的是一个装着男人的麻袋,将他带到郊野后,残忍得砸碎了他的头骨又将他一把火烧了,这样的程度,按照如今鬼祟杀人的手段,这样强烈的怨气,不该如今才出现。”
“的确,我与玉漏在客栈中住时,根本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气息。如果不是当年的怨鬼寻仇,那就是又别的鬼祟在作怪了。”沈慕遮沉思了一阵,又道:“不过掌柜初初看到这个火人时的反应,我觉得他应当是知道他是谁的,不然不会有那样的反应。”
“他想要卷铺盖跑,已经说明他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了。”江恨庭道。
沈慕遮看着昏睡在地的掌柜,叹了口气:“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我们也无从下手查证当年受害的到底是谁。”
江恨庭沉思一阵,道:“怨灵会再上门的。”紫川真人说过,这种怨灵用鱼死网破换来的报复,势必要将他恨入骨髓的怨恨全部报复回来,才方会罢休。如今其中一个已经被火燎尽,下一个,若是猜测无误,便是这个掌柜了。
掌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条长凳之上,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身上的包裹也不知去向,他顿时怒从中来,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身处自己的客栈,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颤栗,他挣扎了半天,瞧见了一旁守着他的萧壁,张嘴道:“仙长……”
沈慕遮与江恨庭跟着那个少年出去还没回来,姬兰疏与玉漏又在楼上重新去盘查线索,楼下就只剩下萧壁架着腿坐在那里。萧壁听到动静,也不搭理他,江恨庭说只要守着他,那个鬼祟就会上门,此刻他满心满眼的要一展拳脚,哪有心思理他,不多时,楼上传来一阵杂乱的动静,萧壁一个机灵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朝楼上嚎了两嗓子,却又没了动静。
掌柜抖着嗓子问:“仙……仙长,你听到什么动静了没有?”
萧壁一脸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废话,老子耳朵又不聋。”
楼上是姬兰疏与玉漏,萧壁对自己的嗓门还是有点自信的,他喊的那几嗓子,音量足够楼上听到了,但是不但没人回应,却还没了动静,他眼皮跳了跳,检查了一番大堂中沈慕遮与江恨庭离去之前张贴的符咒,还完好无损得挂在那里,也不见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朝掌柜道:“你老实点在这里待着!”
说着便准备朝楼上去。
掌柜见萧壁准备将他一个人晾在这里,当即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朝萧壁道:“仙长,仙长别走啊。”
萧壁朝他瞪了一眼,没好气道:“你当初要这么求我,我兴许还能可怜可怜你。”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朝楼上摸了过去。
在此遇害的住客已经都被官兵运送了出去,现在的客房到处空空如也,没有灯,只靠着一点月色照进来得一点朦胧的光辉,萧壁走上楼,发现这里静的可怕,别说姬兰疏与玉漏的动静,他的呼吸声在此都显得格外清晰起来。
他又喊了两声,却仍旧没有人回应他。
他低骂了一句,只能一间房一间房地找。除了他推开一扇扇门的声音,与从窗外流泻进的月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萧壁找得烦躁,正欲踹开眼前一扇门,却听安静的空气中再次响起了先前那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他伸腿的动作顿住,正准备细细分辨,面前的一扇门却突然被打开,而后冲出了一道黑影,萧壁定了定神,这才看清姬兰疏正抱着玉漏往外跑去,他刚要喊,却感觉一道强大的怨气充斥了周身,而后楼下忽然传来了掌柜的惊惧的尖叫声。
姬兰疏已经抱着玉漏冲到了楼下,萧壁也只得跟着追了上去,大堂之中,那些事先张贴好的符咒此时跟发了疯一般,全部贴在墙壁上疯狂甩动,好像下一瞬,就能离开墙体,自裂而亡似的,而那掌柜早已吓晕过去。
而一个黑影此时立在堂中,江恨庭持剑立在他前方,沈慕遮在后,正好将这个黑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