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放在唇边一吻,他仍注视着林昼。
“这就是我的答案,你明白吗?”
林昼的心跳又快了几分,他甚至觉得他的心脏已经要跃出他的喉咙口。
“我回国就是为了见你,《在云端》这场戏,是我特意让你接的,就是为了一步步靠近你。”
“我想知道,这辈子我有没有一点可能,让我弟弟爱上我。”
宁纵直直盯着林昼,因为两人的身份,他刻意用冷漠的话语对待林昼,逼自己远离林昼。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世上难事千万种,最不可战胜的,唯有他的心而已。
宁纵的话,一字一句地钻进林昼的心里,那么清晰,让那些影影绰绰的过往,全部展露在他的面前。
刚才宁纵说了这么多,可他并没有提及喜欢这两个字。喜欢这两个字,唇一张一合,就能在齿间清晰地漾出。
但如果真这么轻易就能说出口,又怎么能叫做是喜欢。
从所未有的情绪,一阵阵包围了林昼的心,他从不知道,有一天他的心脏可以跳得这么快。
林昼忽然想到,宁纵曾经说过的话。
――你真的了解过我吗?
――阿昼,我赌不起。
――戏杀青后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你敢听吗?
――我是为你回来的。
林昼记得宁纵回国后,两人发生争执,宁纵用复杂不明的眼神看着他,有些无奈地说。
“你真的了解过我吗?”
为什么当时他从没想过去思考,宁纵无奈下暗藏的隐忍。
他喜欢上他的弟弟,他们站得咫尺之近,他却一个字都不敢提。
林昼记得他过敏后,宁纵焦急地把他拥入怀里,带他去医院。
他住了三天院,宁纵就来了三天。当时,每个人都在告诉他,你哥对你真的很好。
为什么他当时没有去深思,这个好的背后,到底藏了多少秘而不宣的渴望。
林昼也记得除夕夜当晚,漫天烟火,喧嚣爆竹声中,宁纵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侧。
指骨状似不经意地和他贴在一起,却始终没有移开。
他现在才知道,这细小的动作下,是他哥那颗微妙隐晦的心。
林昼还记得,他来到宁纵家里,看到宁纵买了他的专辑,他震惊之余,去问宁纵。
宁纵当时脸上有一瞬间的苍白,有种秘密被看破的无措。
他哥当时说了一句:“阿昼,我赌不起。”
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怀疑过,像宁纵这样骄傲的人,他哥赌不起什么。
他现在才知道,宁纵一直在赌的,只是自己的心。
事关他的心,所以宁纵才这样谨慎。
……
林昼越想,胸腔内的心脏就跳动得越剧烈,他们相处的每一幕,他都清晰地记在心里。
不想忘、不敢忘、不愿忘。
人生那么长,区区十年也不过弹指一瞬,可是经年累月下这样纯粹的感情,太炽热了。
一想到这里,林昼现在整个人就身子绷紧,心口微微发寒。
过去这么多年,宁纵是怎么过来的?
他单单这么想,已经觉得心脏被攥紧,生生的难受,可是他哥,却真真实实地走过了这些光Yin。
越这么深想,越不敢去触及这背后的种种深情。
林昼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好像哑了声,竟然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沙哑得吐出一个字。
“哥……”
“你再叫我哥,我又想亲你了。”
宁纵轻轻说了一句。
林昼鬼使神差地开口:“你已经亲过了。”
空气变得安静。
窗帘半敞着,夏季的热风吹了进来,枝头寥落几声蝉鸣,日光晒到寂静的地面上,氤氲着微微的烫。
林昼定了定神,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纵深深地望了林昼一眼:“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
林昼敛眸,也就是第一次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
林昼之前以为,那件事是两人关系降至冰点的导火.索,现在却发现,是他哥仓皇初识感情的时候。
他唇角弯着涩涩的笑,原来如此。
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不为所动的漠然,都是因为喜欢。
这时,宁纵忽然靠近,他眉眼逼近的那一瞬,林昼下意识就闭上了眼,心脏再次嗡嗡发响。
他发现,他一点都不抗拒宁纵的亲近,甚至很喜欢。
宁纵的吻轻轻地落在林昼的鼻梁上,他的声线绷得很紧。
“阿昼,现在是谁在亲你?”
林昼哑着声音:“哥……”
知道宁纵的心思后,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为他哥的靠近而沸腾着,根本不想拒绝宁纵。
林昼的回答在宁纵意料之中,他轻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