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无殇说道:“我们先去天桥下会一会那个算命的瞎子。”邵宁要不是听瞎子忽悠,就不会半夜跑小公园烧纸钱,更不会被疯子袭击。
市里的天桥离莲无殇家中有七八公里,温衡想要推着莲无殇去显然不可能了。这两人打了个车就准备出发了,出发前温衡对邵宁说道:“你先在家里,别到处走动,等我们回来。”然后对云清说道:“在家里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
温衡推着莲无殇走到了正门,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怎么这么多古怪的事情?”莲无殇很淡定:“这世上古怪的事情很多,我始终相信,世间万物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温衡瞅着莲无殇,他尴尬的挠挠脸颊。真是抱歉,他没听明白莲无殇说的是什么。
越好的车子很快就到了正门,司机是个相貌出众的青年人,就是他板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脸,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领导来跑兼职了呢。温衡看了看司机的工牌,只见工牌上写着司机的名字:张初尘。
这个名字好,清雅出尘。张初尘见莲无殇坐着轮椅,他打开了后备箱:“轮椅放后备箱,两位都坐在后排。”温衡麻溜的抱着莲无殇上了后座,正当他准备去提轮椅的时候,张初尘已经将轮椅放好了。
张初尘不太喜欢说话,车子启动之后他一直认真的看着路。温衡觉得他换挡的姿势帅呆了!
和以前的毛病一样,温衡觉得张初尘无比眼熟,他搭讪道:“师傅好技术。”张初尘从后视镜中看了温衡一眼:“嗯。”温衡笑道:“我还没驾照呢,驾照难学吗?”张初尘想了想:“还行,就是有点废档杆和手刹。”
温衡不解:“嗯?”张初尘说道:“这两天我已经掰断了三辆车的档杆和手刹。”温衡找到了知音:“可不是,现在的东西粗制滥造的。”莲无殇瞅了瞅出租车的档杆和手刹,能将这两东西掰断的都是神人。
张初尘和温衡还挺聊得来的,他对温衡说道:“我总觉得哪里见过你。”温衡笑道:“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正在两人要深刻的交流时,张初尘挂在手机支架上的电话响了。张初尘接了电话,只见电话中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初尘啊,你今晚打扮打扮,老朱家的女儿长得好,你一定喜欢。你也老大不小了,妈还不是盼着你好吗?”
张初尘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脸更加的苦大仇深了,等他妈唠叨完了,张初尘已经不想说话了。他忧郁的靠在方向盘上:“这都是什么见鬼的日子,像做梦似的。”
没多久,张初尘就将他们放在了立交桥下。这是一座建造许久的立交桥,下面有个文玩市场,在这里有卖花鸟鱼虫的,有卜卦算命的。张初尘将莲无殇的轮椅放在了地上,他对着温衡拱拱手然后上了车。
温衡看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他嘀咕着:“这个张初尘……总觉得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莲无殇慢悠悠的说道:“很多人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生活是自己的,其实有些时候,万般皆是命。”
莲无殇这话一说,立刻引来了旁边一声附和:“说得好。”温衡和莲无殇循声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黄大褂左手拿着佛珠右手挂着拂尘,脑袋上扣着八卦帽脖子上戴着长卦珠的青年正坐在一边的桥墩上对着温衡他们呲牙:“我见两位道友骨骼清奇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可造之材,来一卦啊?”
温衡突然觉得手痒痒,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了路边折断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他将树枝上的树叶和戏枝都清除了之后,便面无表情的走向那青年,青年面色一变:“你,你要做什么?做什么?!”
温衡提着树枝就开打了:“让你忽悠!让你不学好!让你骗人!”青年嗷嗷嗷的拔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喊:“什么人嘛!你打我做什么?!我跟你拼了!”可是当他回头看到温衡的时候,他双腿又发软,他嗷嗷的叫着:“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了!师尊我错了!”
温衡捏着树枝看着跑的都快没有影子的青年,他郁闷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做了什么孽,收了这么个弟子!”莲无殇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温衡无辜的眨眨眼,他刚刚说什么话了吗?
温衡身边响起了拍手的声音,他和莲无殇循声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吊带衫的小姑娘站在一家香烛店门口。她手里提着一包瓜子,正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鼓掌:“打得好!”
温衡和莲无殇盯着小姑娘看了看,温衡问莲无殇:“眼熟吗?”莲无殇缓缓的点头:“眼熟。”
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那个王道和佛家不是佛家道家不是道家,在这里坑蒙拐骗,把我们算卦一条街的名气都给败坏啦!打得好!来,请你们吃瓜子儿!”温衡笑着谢过了小姑娘:“姑娘,问一件事,这里有个算命的瞎子吗?”
小姑娘磕着瓜子:“有的,就在东边的那个不语算卦。”温衡抬头看了看小姑娘的香烛店的名字,只见上面写着晴初阁。温衡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画面,他迟疑的问道:“姑娘可是姓秦?”
小姑娘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