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让他独自去见秋雪梅呀,当日死缠烂打的也跟着去了。
结果到了地方,她的装扮如何被人奚落就不说了,她的衣衫很快就被人“不小心”弄shi了,这位大小姐还好心的让人带她下去整理,等她回来就见到了类似于亭中的这么一幕。
还好顾策一向不喜与人太过接近,这位大小姐凑过去要帮她磨墨,他直接就拒了,还直接往旁边让了好几步,弄得秋雪梅面子上很是下不来,为此顾策还被旁边那些人奚落了一通,尤其是在秋雪梅故意说出之前“接济”过顾策,对顾策有几番派人给他送书的恩情之后。
此时,这位背对着她们的“冯公子”可是半点没躲半点没让,看着很是乐在其中。两个人站在一起,那距离近的若是两人同时侧头,怕是就能亲上了。
秋雪梅此时心中很是得意。
哥哥之前统计名单的时候,还担心这个冯哲是一个性情坚韧之人,说什么只看他为了一个商户出身的未婚妻,到现在连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就怕是比那个顾策还要不好笼络。
她当时就很不服气,刚才故意借着递茶的时候碰了碰他的手,以作试探,没想到这人竟然胆大到偷偷握住了她的手,这明明就是一个胆大经不起撩拨的,兄长这次可是看走眼了。
这位公子一落笔,旁边秋雪梅的几个丫鬟就一脸很懂的开口夸赞,有夸冯公子字好诗好的,有夸秋雪梅画好的。
秋雪梅待他写完放下笔,这才笑道:“你们可别夸我,我这画再普通不过,都是靠冯公子的字和诗帮着增色了,如今我都快不认识这是自己画的画了。等我让人装裱了这画,再邀冯公子一起共赏,可好?”
这话就说的很有意思了,那冯公子似是很为难,等到秋雪梅又靠近了一些,描着他写的诗中那个“拂”字道好时,他才侧头应下:“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亭外金如意火冒三丈的接了一句:“可是本姑娘觉得不好。”
苏染染在那位“冯公子”侧头过来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那人竟然是金如意生辰之时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冯哲,金如意自小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呆子表哥。
苏染染赶紧招手叫过金如意的大丫鬟,示意她赶紧去找金子洛他们过来,她自己追着金如意往凉亭去了。
金如意上了凉亭,就盯着那两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很不客气的道:“你们两个站的那么近,是嫌这亭子不够大,摆不下你们的两双脚吗?男女授受不亲,长辈没教过你们吗?”
秋雪梅蹙了蹙眉,委屈又疑惑的先看了冯哲一眼,然后才转向金如意道:“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这么不懂事?说话这么无礼,家里长辈没有好好教你吗?”
金如意冷笑了一声,抬头去看冯哲。
冯哲见了她,愕然之后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心虚,悄悄往旁边移了几步,被秋雪梅一看,又不敢动了,面上做出一副无奈模样道:“如意,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说了最近要备考,过段时间再去看你吗?还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我与秋小姐不过探讨几句字画,怎么让你说的如此不堪,你赶紧和秋小姐道歉。”说完,他还对着金如意使了使眼色,又转身对秋雪梅无奈的解释道:“这是我亲戚家的一位小妹妹,从小就喜欢缠着我,她年纪小,平时被家人宠坏了,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金如意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差点没气晕过去。要不是苏染染拉着她,她就要冲上去揣这家伙一顿了。
苏染染听了这话,心中也是冰凉一片。她上前搂住了好友,扬着小下巴开了口:“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这林子里的美景,谁都能赏,怎么我们路过就是要来找你的了?还有,什么你亲戚家的小妹妹?自小定了亲见过万八千遍的表妹,这就不熟了?这可真是世风日下,不守夫道的人,还敢让我们道歉,真是丢死男人的脸面了。”
这话说完,她们身后就有人扑哧一声笑了。一群学子簇拥着两位锦衣公子一步一步走了上来,笑的那位还冲苏染染打了一个招呼。不守夫道这种说法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姑娘。
苏染染可不管来的是谁,继续演她的。
她又看向秋雪梅,痛心疾首的道:“怎么又是你呀?上次娇滴滴的来缠着我师兄送你回家,这次又缠着人家帮你题诗,题诗就题诗吧,你站的离他那么近干嘛?我娘说了,好姑娘要矜持,是不能随便与男子接触的,尤其是已经有婚约的男子。你说你长的也挺好看的,怎么这么想不开,非要上赶着给人做妾呢?怪丢人的。再说,这人都订过亲了,就跟别人用过的杯子,你再捡起来用一样,多恶心呀。我看这里就有好几个长的比他好看的,你要是着急嫁人,就从他们中选一个没定亲的呗。上赶子做妾可不是好出路,听说妾室对于主家来说,是可以随便发卖的玩意,你回头去了冯家,是要吃苦的。”
刚上来的众人听了这话,立马兴奋起来。发生了什么?谁要给人家做妾了,秋大小姐吗?虽然明知是不可能的,他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