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磨磨蹭蹭的不肯出去。
顾策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笑着招了招手,借口有事问她, 将她叫到了自己身边坐下。和他一起过来的金子洛立刻笑着要凑上来,被顾策瞪了一眼,不敢动弹了, 只嘀咕了一句“没大没小的”。
童年和杨元贺的选择,和苏染染猜想的完全不一样,尤其是童年,竟然选择了去县衙给知县大人当护卫,真是差点惊掉了她的小下巴。
童年端起酒杯,敬了陈大勇一杯,一脸郑重的道:“陈叔,虽然你当年没认我这个徒弟,但你在我心里就是我师父。我爹是一个狠心的,和我那后娘继弟一家和美着呢,估计都快忘记他还有我这个儿子了。这些年在镖局里要不是您照应我,我这条小命早就交待了。也是有了您和婶子逢年过节给我捎吃的穿的回去,我才觉得这人世间还有点热乎气。您放心吧,等我到了大人身边一定好好干,争取能混出一个名堂来。我都打听过了,墨大人是从京城来的,好像还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的远亲,跟着大人,我说不定还能拼出一个前途来呢。”
童年说到这里,笑着看了一眼顾策,故作神秘的道:“听说墨大人来这里,就是为了走一个过场,将来肯定是要回京城的。我跟在他身边,若是能一起去京城,将来等顾兄弟一路考到了京城,我就能在那边接应你们了。就算不能,大人在这边任职的时候,我也能照应照应你们,咱以后好歹走的都是县衙的大门啊。”
这位想的倒是够远的。
连椅子都还没有坐热的顾策听了这话倒是一脸淡定,毕竟之前家里人把去县里和府城的事都考虑到了,如今再加上Cao心他去京城的这位哥哥,正好全了。他一个没有话语权的,除了谢谢大家对他的信心,然后回去多背两页书,多写几篇文章,还能怎么办呐。
虽是如此,他还是瞟了一眼那个所谓“据说”的消息来源金少爷,看的对方一脸心虚。
苏染染听了这个“据说”的小道消息,脑子里灵光一闪,倒是有了一些猜测。这位墨大人的“墨”,不会正好就是端敏皇后那个“墨”吧?她还真的认识一个姓墨的老头,总是偷偷摸摸的去顾策书房找他,就是不知道那老头和这墨大人是什么关系了。
童年选择了去给知县大人当护卫,杨元贺则选择了去军中。
苏染染听完,出了堂屋就皱着小眉头直犯嘀咕:“这两个不是弄反了吗?”
跟着她出来的顾策一脸不解:“怎么反了?”
苏染染大眼睛转了转,扯着顾策的袖子到了她的窗下,悄声道:“我觉得,童大哥去参军不是更合适吗?他长的那么魁梧。杨少爷看着就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他去了军中能行吗?”
顾策笑道:“怎么不行,这不是正合适?像杨大哥这样的性子,正适合去军营那种地方,身边都是磊落的汉子,大家凭实力说话,没有那么多花花绕绕的。”
苏染染心说,唉,顾大人现在还是太稚嫩啊,谁说军营就没坏人,就都是磊落汉子了?要不是那些为了军功无所不用其极的败类们,大安的边关也不会频频出事了。
顾策笑着帮她正了正头上的绢花,解释道:“放心吧,回来的路上我听金大哥说了,说是墨大人将杨大哥举荐到了镇国公的麾下。镇国公治军严明,麾下都是铮铮铁汉,他去了那里,虽然要从一个小兵做起,但只要他有本事又肯努力,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这可要比留在家中陷在后宅风波中要好得多。”
上次的事,兄弟相残丢脸都丢到官府了,那意图残害兄弟的杨大竟然没受到什么惩罚,据说只是挨了几板子,又扣了几个月的月银就完事了,可见那杨家现在的当家人有多糊涂了。
所以顾策也是赞同苏染染的想法的,得早点让师父从那镖局辞工才行。
苏染染歪头想了想,如果是去镇国公卫旭麾下,那倒是一个好去处。起码这十几二十几年的,卫旭一直都是大安屹立不倒的定海神针。
顾策又笑着往屋里看了一眼:“至于童大哥,说不定真的能在墨大人身边博一个前程呢。”
童年这个人,看着大咧咧的,有啥说啥,其实心中有数,会看眼色,懂规矩,又细心能干。更重要的是,因为常年走镖的原因,他对青州府的各方势力十分熟悉。那位被外派至此的知县大人,身边可不是正缺这样的人才嘛。
苏染染不知道人家这样的选择是好是坏,未来会如何,她只是有点可惜,这样,那个以悍勇著称的铜钱将军,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前世,她在后宅都听过铜钱将军的大名。
这位悍匪出身,弃暗投明的将军大人出了名的骁勇善战,曾率两万大军消灭了敌军的五万人马,接连夺回了两个被蛮军占领的城池,从此声名大噪。
可惜童年当初找到顾策面前的时候,她早已经不在人世,而是寄居画里多年了,要不是后来听顾策和身边人提起,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只在茶馆酒楼说书先生口中存在的大将军,还曾和自家爹爹有过这样的渊源。
不过这样好像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