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想请你陪她一起做。】
钟鹏也看到了占喜的手语,在另一把梯子上对骆静语比划:【师兄,你去吧,我和小莫可以搞定。】
莫杨在下面,也对着骆静语重重点头。
骆静语就爬了下来,跟着董承往屋里走。
池江夫人是一位资深的烫花爱好者,家里有一间书房专门供她玩这个,拥有全套的烫花工具。
那间书房采光很好,是榻榻米结构。董承和池江夫人用日语交流后就离开了,临走前拍了拍骆静语的肩,作为鼓励。
骆静语穿着袜子走进去,有些拘束地看着池江夫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池江夫人,这位五十岁的中年女性身材清瘦,面容和蔼,穿着舒适的针织薄衫和棉麻长裤,微卷的长发散在肩上,对骆静语弯腰致意,请他落座。
骆静语在桌边坐下,池江夫人给他泡了一杯热茶,又把工具和材料都拿出来铺在桌上。她看起来很高兴,笑得眉眼弯弯,还拿出自己的烫花作品给骆静语看。
她知道骆静语听不见,并不介意,像是见到了一个知己。
骆静语仔细看过池江夫人的烫花作品,水平很不错,在爱好者里算专业了,他真心诚意地冲池江夫人竖起大拇指。
池江夫人更高兴了,翻开一本日文的烫花书,点出一朵花给骆静语看,骆静语一看,居然是松虫草花!
骆静语:“……”
全世界的手语在某些时候是通用的,池江夫人指指自己,又指指图片,表情遗憾地摇了摇手,再指指骆静语,指指图片,眼神瞬间换成了期待。
骆静语忍不住笑了,他刚学会这个,要是没学过,这时候该多尴尬呀!他对池江夫人点点头,比个“OK”,池江夫人立刻乐开了花,嘴里冒出一串叽里呱啦的日语,还激动地拍起手来。
占喜和董承在院子里并肩而立,抬头看着钟鹏三人爬上爬下,忙得不可开交。
董承突然开口:“池江夫人生了病,这几年一直在治疗,这棵樱花树,也不知道她还能看多久。”
占喜吃了一惊,扭头看向他。
这时,日籍保姆阿姨出来叫董承,董承听完她的话,对占喜说:“走吧,咱俩还得开工,去帮他们做做翻译,好像是有些地方比较难,光用看的学不会。”
占喜和董承也进了书房,骆静语抬头看到他们,脸上显出歉意。
松虫草花本身就很难,他完全看不懂池江夫人的唇语,池江夫人也看不懂手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鸡同鸭讲老半天,竟是进行不下去了,只能寻求外援。
有了董承和占喜的帮忙,教学终于顺利起来。骆静语对占喜打手语,占喜翻译给董承,董承再用日语翻译给池江夫人。
就这样,四个人在书桌边坐了好久,一直到午饭时间,染色全部结束。
保姆阿姨给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日料午餐,饭后,钟鹏三人继续干活,书房里的烫花教学也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
占喜好喜欢看骆静语用烫镘烫花的样子,那么专心致志,全身心地沉浸在其中,他似乎从来不会感到枯燥,只有享受。
池江夫人也一脸欣赏地看着他,有时和董承交流几句,董承对占喜说:“夫人说骆老师很专业,和她在日本时的烫花老师不相上下。”
占喜笑得合不拢嘴,她的小鱼本来就很厉害很专业啊!国内Top10呢!烫花大师骆静语呀!
不过,在烫花教学的过程中,占喜想到了一个问题,小鱼不会说话,如果他去参加造物节,三天的兴趣体验环节,他该怎么给客人进行讲解?
池江夫人好歹有经验,造物节上的客人可都是零基础。烫镘很烫,从没用过的人第一次尝试会有危险性,小鱼要怎么才能保证客人的安全呢?整个过程有那么多步骤,总不能全让客人自己去理解体会吧?
这个问题很关键,占喜记在心里,想着回去要和小鱼好好讨论一下。
临近傍晚时,书房里的松虫草花大功告成,院子里廊下的樱花树也初具规模。
骆静语没休息,立刻去院子里帮钟鹏和莫杨做最后的调整造型。
占喜没去打扰他,池江夫人给了她一杯抹茶冰淇淋,她坐在廊下,一边挖着冰淇淋,一边远远地看着他。
骆静语工作时的样子真是让人着迷,烫花时好帅,安装花瓣时也好帅,就连打着手语训人都好帅!
他的眼神沉稳坚毅,对作品的态度近乎苛刻,在占喜看来没什么瑕疵的地方,他会打手语告诉钟鹏,这里比例不对,那里又太凌乱缺乏美感,然后自己上手调整,让两个小孩在边上学。
占喜脑子里想到一个词——匠人Jing神。
说的大概就是骆静语这种人。
从早到晚,天色渐渐变暗。
又过了两小时,樱花树终于安装好了。
在这初夏季节,远处天边是绚烂的火烧云,近前,满树粉色樱花盛放在一道日式风格的檐廊下,令占喜有一种时空错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