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布鲁斯说不出来。
难以表达自己的情绪, 大概是蝙蝠家一贯的性格特点。
强行表达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详情可以参考之前的罗宾, 现在的夜翼。
实际上对于迪克, 布鲁斯说不喜欢是假的, 毕竟虽然大蝙蝠到现在都没个女朋友, 也没个男朋友, 仿佛要守着他的哥谭单身到天荒地老，但他依旧拥有非常磅礴的父爱，对于迪克也可以说是格外的上心。
可有的事情不是上心就能解决的, 如果不是小柯克的到来缓解了布鲁斯和迪克之间已经快要彻底崩裂的状态，迪克和布鲁斯的关系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布鲁斯关心迪克吗？关心。可他们依旧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吵架。
所以面对第二个儿子杰森, 布鲁斯迟疑了。
考虑到杰森比迪克还要情绪化，布鲁斯决定换一种稍微循序渐进一点的方式和杰森交流, 当然了, 在此之前的第一件事, 就是先把小柯克从疯狂的二选一游戏里给救出来。
毕竟小柯克的脾气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也不怎么样，从九头蛇那种地方出来, 他对并非是父亲这样的存在的耐心非常有限。
布鲁斯虽然能看出来小柯克很喜欢杰森, 可再这么磨下去, 等小柯克的耐心被磨光了，一切就都不好说了。
他可不想继大儿子吵架单飞之后, 二儿子和三儿子在窝里撕起来了。
……
但实际上，情况远没有布鲁斯想的那么糟糕。
小柯克虽然对于杰森没完没了的试探性问题越发自闭，但他喜欢杰森的心是真的，他不可能，也不会可能对着杰森动手。
因此，他对于自己自闭状态的唯一表达，就是用触须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球。
就像是缩进了gui壳的小乌gui一样，面对兄长无情的sao扰，这只小崽崽只能选择把自己团成一团。
但这还不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杰森不知道他这样是自闭了，所以每当小柯克变成一只真正的蝙蝠球球的时候，这只专心带崽崽的鸟球球总会过来把小柯克从触须里面挖出来。
就像是现在这样。
小柯克面无表情的躺在地毯上，两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杰森盘腿坐在地上，把这只软乎乎的崽崽抱在怀里，认真的揪他身上透明的触须。
这些往日里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杰森身上的触须，此时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被放在沙滩上经受了太阳光的毒打的水母，每一条都蔫蔫的，看起来有点可怜。
它们显然并不是很愿意被揪走，甚至会在杰森揪的时候可怜兮兮的用软乎乎的脚脚去蹭杰森的手掌，但……并没什么卵用。
这只鸟球球只是敷衍的摸了摸撒娇的触须，就再一次认真的去揪小柯克身上别的触须。
一直等到这只小团子身上的触须全部放弃挣扎，任由被包裹的小不点从里面露出来才作罢。
可怜又无助。
这大概就是小柯克现在最真实的写照了。
尤其是最近杰森不知道为什么迷之喜欢抱着他，被剥掉了一层透明外壳的小团子失去了触须的保护，就只能任由这只鸟球球把他抱在怀里揉来捏去。
直到……“杰森？”
门口传来了克拉克的声音。
下意识的把小柯克抱紧了一些，杰森转过头去，看到了克拉克的身影。
对于这个不是自家人却有的时候莫名会在家里留宿，甚至是帮着照顾小柯克的男人，杰森还是熟悉的，毕竟克拉克出现在韦恩庄园的次数实在是很高，有几次杰森甚至还能看到这个小记者在早晨从布鲁斯的房间里走出来。
这其实很正常，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这个小记者早上的时候在韦恩庄园内，那么他就总是会被阿尔弗雷德安排去叫布鲁斯起床。
但是杰森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尤其是在他几次三番看见克拉克都发现对方红着脸从布鲁斯的卧室出来的情况下，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更深了。
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杰森是知道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克拉克的表现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毕竟杰森可不是什么消息不灵通的人，布鲁斯韦恩一掷千金买下大都会的星球日报的事情几乎大半个哥谭的人都知道，杰森自然也不例外。
作为也是常年吃CP吃的欢快的人，杰森第一时间想到的可不是克拉克这个小记者会不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身份。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小记者和蝙蝠侠有点关系。
很合理不是吗？霸道的黑暗骑士和羞涩可人的小记者，这个CP简直不能更好吃了，即使克拉克的身材从任何角度看起来都不能算得上是羞涩可人。
反正杰森是不觉得克拉克是什么超级英雄，毕竟大概不会有任何一个超级英雄会像是克拉克这样擅长厨艺，还乐此不疲的每天活跃在厨房和布鲁斯的卧室，甚至试图用各种方式带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