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我怎么感觉你最近不太Jing神?”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隔壁桌的同事刘哥叫住了我。
“没有吧……可能最近没太睡好?”说着,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刘哥仔细打量我,说:“是有点,你看你这黑眼圈都出来了。你们年轻人,不要老熬夜,你现在不觉得,等你到我这个岁数了就知道了,什么病什么痛的,全找上你了……”
我背上包的时候,刘哥还在不停地念叨,我只好出声打断他:“我先回家了啊,刘哥再见。”
刘哥慢悠悠喝完一口茶,也开始收拾东西,我隐约听见他嘀咕一句:“这么赶着下班,是不是交朋友了……”
是交朋友了。但是即使没有处对象,我也不想在办公室里多待一秒。
又不给钱。
何况,今天不一样。
我在五点五十二分的时候赶到了家。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但天空里还残留着血红色的余晖,延伸到远处变成深邃迷人的蓝紫色。
“刚出来的我,会很畏惧阳光,哪怕只有一点点。”我脑中回想起沈绶说的话。
我把新买的遮光窗帘拉好,关上卧室的门。现在卧室里近乎完全漆黑,随后我点上一根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环视我的卧室。
“你需要找一面镜子,坐到镜子面前。”我继续回想着沈绶的嘱咐。
我左手持着蜡烛,坐到卧室的镜子面前。蜡油缓缓沿着蜡烛落下来,落到我的左手食指上,我“嘶……”了一声,但还是尽快把注意力放到镜子前。
快到六点了。
“你要帮我。把你的右手放到镜子上,当我出现在你面前,你要把我从镜子里拉出来。”
我把右手贴到镜面上。
镜子里映出我的脸,烛火微弱,这让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多了丝恐怖——下半张脸映着红光,嘴角微妙地翘起,眼睛陷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
我的卧室安静极了。
钟表发出“滴”的一声。
六点了。
镜子里的我的脸变得模糊不清,五官开始扭曲变形,过了一会儿,又变得清晰起来,最后,镜子里映出了沈绶面无表情的脸。
我感觉我贴在镜子上的右手抓到了什么,shi漉漉的,带着水汽的冰凉和滑腻——镜子里的手逐渐伸出来,抓住我的。
我和他十指相扣,稍微用力,那只手开始离开镜子的界面,紧接着伸出来了整条赤裸的胳膊,然后是半边肩膀……
我右手使劲,让他搂住我的脖子,然后慢慢把沈绶从镜子里扯出来。这个过程中我感到一点来自镜子的拉扯力,但是不太大,我可以应付得来。
整个过程我始终屏息凝神、一言不发。沈绶不知道怎么也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等他的脚尖也脱离镜子之后,我才忽然意识到他竟然是赤身裸/体的。
他整个人还带着半透明的诡异感,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ye体,有点滑腻和粘稠。
沈绶有点迷茫地看着我手里的蜡烛,半晌也没说一句话。
我其实也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想借着烛光好好看看他。
我歪着头看沈绶,看他赤裸的身体,迷茫的神情,甚至有点像刚出生的孩子,刚从母亲的子宫中逃脱,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来。”我拉着沈绶的右手摇了摇。“和这个世界打个招呼。”
沈绶突然就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和俏皮的酒窝,他把垂在身侧的左手拿上来,对着我摆了摆,说:“陆明,你好呀。”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对着傻笑了好久。
沈绶说:“陆明,我想看看你这里。你带我参观一下好不好?”
“当然可以。”我把蜡烛转了一圈,借着灯光给他看了看我的卧室,然后问他:“你想到走廊里看看吗?”
沈绶点了点头,我为他打开门,他一脚踏出去就想往左拐,被我拉住了。
“错了错了,左拐是墙,右边才是走廊。”
沈绶有点疑惑,他回头看了看我,问:“走廊里为什么这么黑?”
之前我把厕所和客厅的门都关上了,走廊里也没开灯,没有光源,自然一片漆黑。
我顺手带上卧室的门,拉着他shi漉漉的手在走廊里慢慢地走,左手持着蜡烛,给他解释缘由。
沈绶点点头,说:“我觉得这个走廊有点奇怪……但是我又说不太上来。”
我也跟着附和:“是这样没错。”
“嘶……”又一滴蜡油滴到我的手上,我忍不住出了声。
“怎么了?”沈绶问我。
我把蜡烛换到右手,给他看我被烫伤的左手食指。
“好笨啊。把蜡烛插进啤酒瓶口不就行了吗?”沈绶冰凉滑腻的手摸上我的食指,他把我手上那些蜡油都清理干净,然后凑上去亲了亲我的手。
我感受着他同样冰凉的嘴唇,坏心眼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