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玻璃、镜子都擦一遍,改善沈绶的生活环境。
嗯……
我知道大晚上对着玻璃招招手说hi,或者敲敲镜子说晚上好可能确实有点傻……
我失望地发现沈绶一晚上都没理我。
抱着有点委屈的心情,我又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希望梦里可以看见他。
……
这次的梦中世界有一些奇妙。
蓝天白云,碧草万里……
有点像青青草原。
这次我的视角也很低,我从观察者变成了参与者,又或者他们两个融为一体了,而“我”这个意识体附于他们融合之后的躯体上……
有一点不符合常理,不过没关系,这是梦。
梦里没有什么常理可言。
我在梦里变成了一只狗,好吧,据我观察就是一条血统纯正的中华田园土狗,时髦值为零的那种。我的脖子上有个狗项圈,连着一条长长的锁链,系在一根木桩上。
我下意识觉得我可以挣脱,但我却不想那么做。
我懒洋洋地趴下来,守桩待鬼。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吵醒了我。
我抬眼,入目是一双细瘦但匀停的小腿,再往下是Jing致的脚踝,还有……离地大概五厘米的脚。
虽然他是半透明的,但我总觉得他原本的肤色一定是白/皙中透着一点活力的粉红色。
他是漂浮着的。
“汪。”我朝他打了个招呼。
沈绶蹲下/身,撸了撸我的头,圆圆的大眼睛都笑弯了,变成了天上的小月牙:“你怎么在梦里变成狗啦!”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逗笑他也不错。
“你今晚为什么没来见我?”我有些委屈。
“我这不是来了嘛。”他也顺势坐下来,盘着腿,整个人显得小小的。这个姿势很好,我不用仰头就可以看见他的脸了。
“我是说在现实里。”
“唉。”他捧着脸,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想出来见你。但是……我没有能量了……”
沈绶继续说:“就像人需要吃饭获得能量一样,鬼当然也要补给。”
“那你为什么能进入到我的梦里?”我对此感到兴致勃勃。
沈绶解释道:“梦是独立于现实世界的。我出现在现实世界中需要能量,是因为我已经不属于现实了,所以需要给现实世界交一点……”他有些苦恼地想着形容词。
我说:“过路费?”
“对对对!而梦是不需要的。梦可以容纳所有。”沈绶说。
“你怎么获得‘过路费’?”我歪了歪狗头,问他。
沈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以我的狗眼保证,我看见他脸红了。
我走近两步,把脑袋放到他的大腿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仰头看他:“是什么啊?”
沈绶撇过头,声音细小:“这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怎么帮?”我好像察觉到什么了。
沈绶又把头转过来,捧起我的狗脑袋,“你亲我一口好不好?”他说完这句,脸红得更深了,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他整个鬼也像个大苹果,圆乎乎的可爱,还透着清甜的味道。
我故作淡定:“好。”
幸好我现在脸上是毛茸茸的,不然他一定会发现我的脸也红透了。
淡定,陆明。
要装作熟练的样子。
我慢慢地凑过去,其姿态之淡定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疯狂表扬自己——看起来就像是见足了大世面的狗。
沈绶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睛。
我给了他一个吻。
——然后长长的舌头控制不住地耷拉下来,舔了他一脸的口水。
靠……
我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沈绶有些错愕地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口水,然后放声大笑。
“对不起……哈哈哈……对不起……但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我郁闷地转过身去,用狗屁股对着他,闷闷地说了句:“我明天再来见你。”
话音刚落,整个梦境世界开始不自觉地震动,天空和白云变成碎片,从高空掉落,地面也开始塌陷……
我摸了摸枕头旁边的手机,关掉了闹钟。
梦是如此的短暂,我还没反应过来,新的一天便又开始了。
7.
我一眨眼,浑浑噩噩的白天就又过去了。
夜晚再次降临。
我仔细地洗了澡,沐浴露打得有点多,身上滑溜溜的,总让我有股没冲干净的感觉。
不过香味也很好闻就是了。
睡前我看了一会儿今天刚寄到的书——《教你如何追人!一百招让ta为你沦陷!》
我随便看了一招,觉得并不太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