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e笔,“戒色师父如此热情,我真不该辜负你一番‘苦心’,对不对呀?”
无花微微睁大了眼睛,“姑娘、你……!等等!”
洛飞羽转着笔,慢条斯理道:“等?你难道不是想借这机会以退为进?不是想装可怜从我这里套话?不是想趁机试探我对你究竟是什么心思?”
“……”无花无法否定事实,他默默将脑袋扭向了一边。
洛飞羽温柔摸着他的脸,问道:“你不想同我顺水推舟春风一度?”
“啪”地一声,无花竟将他拍开了,“我……万姑娘,抱歉,我……”
无花万万没想到,平时看上去尔雅温文的万姑娘、随性又狡黠的万姑娘,竟是如此……大胆狂放的女子!
“为什么不行?我虽平日爱舞文弄墨来消遣时光,但向往的却是高阳酒徒、魏晋风流,礼法拘束向来不在眼中,小师父瞧不起我这山中狂客吗?”
无花慢慢摇头,他其实也不知缘由,原先他确有抱着不太君子的目的,但时值此刻,他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抵触,排斥着和别人的亲近。
洛飞羽简直叹为观止。
他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头,结果就连晚上溜去无花房间求日,都要暗搓搓挑四个秃驴睡熟了的时候,还不敢闹动静太大,这尼玛……
这尼玛是何等卧槽!!
那四个几乎有五千瓦功率的秃驴,彻底刷新了他对“灯泡”的认知。
而且也不知游龙生大哥是不是故意的,无花的房间被安排在走廊的最里面,洛飞羽要想去找他,必须经过四个和尚的门口。
洛飞羽忍了七日,实在忍无可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绑了无花到剑庐“闭关”去了。
铸剑师们的冶炼之法素来等同于各大门派武学秘密,不可让外人瞧见,他美其名曰在里面“潜心铸剑”,罗汉们不好进去冒犯,又担心搞砸了心眉交托他们的差事,愁得整日在剑庐外徘徊。
洛飞羽远远自高地望过去,那僧人们在门外顶着日头挠脑壳的情景,像极了四颗要被太阳卤熟了的卤蛋。
良辰美景,难得清静。
“我也真是服气了,他们因为你这么多年容貌丝毫未变,就以为你是真有佛缘之人,一门心思要接你回去清心寡欲吃斋念佛,你们少林的和尚傻得有点可爱啊?”
司空摘星顿时一愣,“……朱停居然将这种事都告诉你?”
洛飞羽笑道:“何须他来告诉我?”
“慢着、慢着……”司空摘星有点懵圈了,他从房顶翻坐起来,狐疑盯着洛飞羽道:“你是谁?”
“我是谁,陆小凤没告诉你吗?”
司空摘星脸色更古怪了,“难不成你们合起伙来耍弄我呢?我知道你是明教的头子,得了皇帝的特许,不必跟外面那些人抢破头,也可以直接入宫观战……”
洛飞羽沉yin片刻,便了然:“所以你来偷我入宫的信物?”
司空摘星嬉皮笑脸道:“两大绝世剑客巅峰对决,总不能让你坏了大伙儿的兴致!”
洛飞羽冲他挥了挥手,“那你要空手而返了,我并没有什么信物。”
司空摘星并不轻易信他:“皇宫大内何等禁严之地,你没有信物怎么进得去?”
洛飞羽半真半假唬他道:“我自己就是信物。”
游龙生才不管无花什么“往后前途无量”,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成了别人的牺牲品。
藏剑的人马将少林围了个水泄不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少林将无花和叶云遥交出来。
可洛飞羽的身体早就化成灰了,哪有尸体给他。
少林交不出人,天峰大师又极力护着无花,少林众僧无法,只好对外宣称无花罪业深重,少林已将他囚于塔林,期望能化去他身上的业力。
无花毕竟是少林弟子,无论惩治还是管教,都轮不到外人越俎代庖。藏剑山庄要不到人,又正面刚不过底蕴深厚的罗汉阵,气得游龙生当场宣布从此和天下所有佛门弟子势不两立。
他在少林山门外围了整整两个月,直到某日忽然收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才仓促率众离开。
谁也不知那信上写了什么,但藏剑众人远赴莆田这么久,早有心怀鬼胎之辈盯着这群肥羊。
游龙生一行回庄的路上便遭遇了袭击。
那是群奇胖无比的女人,一个个眼神油腻,令人作呕。
为首的自称“大欢喜菩萨”,大言不惭调戏游龙生,说他相貌俊秀,想要收他做男宠。
洛飞羽嬉皮笑脸:“你若把我毒死了,我就正好不要这副身体了,离你远远儿的,保准你再也找不到我!”
无花猛地将他向前一拉,皱眉张了张口,却又没说出一个字。
洛飞羽观察着他的表情,大觉有趣,蹬鼻子上脸问:“你方才……莫非是想叫我别离开你?嗯?是不是??”
“……”
无花冷哼一声,也不搭理他了,径自扭过头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