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那就是rou了。
医生嘴角一抽,“那叫肌rou。”
“对对对,肌rou肌rou,”程安忙不迭地点点头,“肌rou损伤,那严重吗?”
“唔嗯,”医生看了眼靠在床上的景扬,故作高深道:“属于功能性病变,不是器质性病变。”
什么什么?什么功能性病变不是器质性病变,简直和听天书差不多了。
程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医生,您能说得,嗯,简单点儿吗?就,就,就稍微直白点儿。”
这话太深奥了,她听着真的费劲儿,有病就是有病,没病就是没病,一会儿是功能性病变一会儿又不是器质性病变,听得她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医生瞥了她一眼,心道,直白点儿,直白点儿就是你老公歪着脚,扭着筋,贴敷膏药躺床上一晚上,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可这不是让说得重一点儿吗?
医生也很为难,这能说多重,总不能没骨折说骨折吧,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在他现有病症的基础上尽可能地用晦涩难懂的字眼来解释。
做医生真的太难了,都是让把病情说得简单易懂,这倒好,比看病更难。
“说这些我们又听不懂,”景扬说着把人拉了回来,抬了抬下巴,“还不如让医生说说回去了怎么养伤。”
“也对,”程安点点头,说着就要从包里拿出纸笔,认真地看着医生,“您说,我写。”
医生:“......”看着都觉得鸭梨山大。
景扬忍不住笑了出来,“待会儿出院医嘱上面都会有,哪儿用得着你动笔写?”
“那不一样,”程安白了他一眼,看着医生,“出院单子上的医嘱都是模板,千篇一律的,是不是?”
医生:“......”你怎么懂这么多?不是什么都听不懂吗?
“您说,”程安,“我都拿小本本记着呢。”
医生咽了咽口水,正色道:“注意卧床休养,暂时不要劳累。”
景扬再旁边补了一句,“晚上身边要有人。”
医生:“......对,床边要有照顾的人。”
“我肯定守在他旁边的,”程安急忙说道:“我肯定一直都在的,还有呢?”
“嗯——”医生犹豫着,“还有”
“心情要好,”景扬伸手捏着她的脸蛋儿,话里难掩笑意,“不能被人气到。”她少气他点儿,他肯定好得快。
程安没忍住,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医生,“饮食呢?饮食上要注意什么?不能吃辛辣的?太油腻的肯定也不行,我听说吃什么补什么,是不是应该多吃点儿rou?”
“荤素搭配,”景扬看着她有些过于纤细的腰肢,鼓起来的胸口倒不算特别瘦弱,明明也算是纤细合度的身材,他怎么就觉得这么瘦呢?“营养要均衡。”
“你能不能别老插话?”程安忍着火气,狠狠地瞪着他,看了眼一旁的医生,斥道:“你又不是医生,别乱说话行不行,听人家医生的不行吗?”
她真的是服了景扬了,医生说话总插什么话?他又不是医生,难不成他还比人家专业,懂得多?一看就是个不配合治疗的病人。
景扬气笑了,刚才还担心他担心得要死要活的,这会儿看他没事儿了小脾气就上来了。
看他不说话,程安立马又后悔了,软了声音,凑了过去,“我不凶你了,你别气,别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肯定不说你了。”
医生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在这儿掺和了,“待会儿取好药直接出院就行。”说完就要出去。
“不用住院吗?”程安一看医生要走,连忙追了过去,有点不放心,“不然住一晚上看看?”
没等医生说话,从门外进来的陶吉笑道:“少夫人,还是回去吧,医院条件不好,二少住着肯定不舒服,要是真有什么急事,你打电话就是了。”
反正少夫人住的小区是景氏的楼盘,他有一套房子也在那里呢,晚上住在那边就是了。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程安难得发了脾气,不满地看着陶吉,“他都受伤了你还能笑?”
陶吉:“......对不起。”他错了,少夫人凶起来护短也是厉害的,
“算了,”景扬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坐个轮椅,待会儿我们回去吧。”
程安瞪了眼陶吉,转身走到景扬身边,“好,我去推个轮椅过来,然后就送你回去。”
送他回去?
景扬挑眉,“回哪儿?”
“回你住的地方啊。”程安边说边把手机拿出来,准备在医院买个轮椅好了。
景扬拉住她的手腕,“你也去?”
门口的陶吉嘴角一抽。
“我肯定不去啊,”程安很自然地说道:“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白天有时间就去照顾你。”
景扬冷笑一声,这就是她说的一直守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