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的五条悟探出头来,“我也要去!”
“得了吧,连续通宵三天捉一只咒灵,你还是先歇着,”公良笙将门用力一关,“没事的,我去就行了。”
也是很巧,公良笙刚踏入医务室,就听见了一个陌生学生在那里抱怨。
“既然五条悟是最强,那就让他去做好了,”他埋怨道,“反正交给他,他肯定会解决的。”
公良笙皱起了眉头。
“我现在确实不方便揍你。不过劝你还是少说这种话,这不但是垃圾话,”家入硝子拿着针管,对着灯光看刻度,“而且,要是被公良老师听见了,你还会倒霉的。”
她说完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公良笙,“啊,公良老师,你来了。”
“嗯。外校的?”公良笙指了指那个陌生人,问道。
“啊,是京都府里那边的学生,这次分到一起做任务,”家入硝子给靠在墙角的灰原雄注入药剂。
灰原雄的情绪似乎也不太好。
“我们这次碰见的是越级的咒灵,”他轻声说道,“七海是为了让我们来得及撤走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的…”
他平常活蹦乱跳的,现在却有点萎靡的缩在角落里。
“没事,”公良笙答道,走到了半躺着的七海身边,“我看看情况。
她拉开被子,接过边上硝子递来的手套戴上,稍微检查了一下。
腰腹侧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现在被一层层用绷带包了起来,隐隐能看见靠伤口的内侧血ye渗出的浅红色。
“被咒灵的毒素污染的地方已经完全处理干净了,”公良笙点了点头,“硝子清的很干净。七海,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还可以,老师,”七海回答道,“刚刚吃了药,下面伤口流血的地方速度似乎在减缓…”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似乎伤口带给他的更多是无法克制的疲惫,他微微眯着眼睛,却仍然坚持着想和公良笙讲清楚过程。
看他难以掩饰的疲惫,公良笙给他掖了下被子,“你先睡吧。药里面有安眠成分,睡了就会少痛一点。事情我找灰原了解也没问题的。”
七海建人点了点头,靠着枕头,呼吸轻浅的睡了过去。
“你们也睡会吧,”公良笙转向一旁的家入硝子和灰原雄,“先歇会再说。”
硝子点了点头,随手拽过躺椅,让灰原雄睡了上去,又轻手轻脚的打开柜子,拿出了一张折叠床。
“老师去忙吧,”她说道,“我们就在里面稍微睡一睡。”
忙的时候也就是这样随便的睡睡,家入硝子是已经习惯了。
“好,”公良笙答道。
她关了灯,带上门走了出去,对着坐在外面长椅上的外校生勾了勾手指,“过来。”
外校生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什么?”
他不满的说道,“妖怪,我可不是你的学生,别想我受你的摆布…”
外校生话还没说完,背后就传来了一阵压力,他猝不及防的被公良笙一压,下意识朝前扑去。
“是啊,不是我的学生,”公良笙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她忽然说起了无关的话题,“今天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很多在悬赏名单上的诅咒师吧?”
“是啊,”外校生不屑的回答,“也就是你们东京都立的人会和诅咒师混在一起——”
他早就听说了,东京都立的高专自从接了一只白泽妖怪当老师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不但派诅咒师去执行原本是学生做的某些任务,还到处找上层的麻烦,干了不少糊涂事情,真的是丢脸。
“看来你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公良笙一脚踩上了他的手,慢条斯理的碾了几下,没这么用力,“挑拨离间,暗中伤人,说吧,派你来这里的人,是谁?”
公良笙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在说,外校生却本能的从心底泛起一丝凉意。
“你在说什么?”他咬牙说道,“我没听懂。快放开我,不然我就…”
他拼命扭动挣扎,身上那只脚却纹丝不动。
“是谁派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故意摘掉他们的护身珠的?谁告诉你的?”公良笙骤然发力,脚下传来清脆的骨裂声,“挑拨我的学生,要他们之间产生嫌隙,那句‘让五条悟一个人去做就好了’,是谁说的?”
外校生发出了一声痛呼。
公良笙慌忙撤掉了脚,嘀咕道,“别把他们吵醒了…”
听了半响,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几个学生也睡得很香,她才松了口气。
“再给你一次机会。下一次,你就别再想我会因为你是学生而宽恕你的行为了,”公良笙她心有余悸的问道,“是谁?”
“我…我没有,”外校学生艰难的挣扎,“是我自己随便说的…”
公良笙干脆的砍晕了他。
她将人交给身后跟来的夏油杰,“我去找人算账,回来你把五条悟喊到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