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热情比较好一点。
“首先,我不是咒术师,”公良笙随意的迈向前方,挥出一剑,“我是妖怪。”
她挥的轻轻松松。
真人迅速扭开自己的身体,向左避开剑招。
还没等他松口气、顺便嘲笑一下这个人,接连的几下又迎面冲了上来。
“其次,我讨厌你披着人类幼崽的皮在我面前晃悠,”公良笙继续说道。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剑招陡然加快了。
他不得不在剑光之间左闪右躲,连系好的辫子都歪歪斜斜的掉了下来。
随着剧烈的运动,体力直线下掉,真人由于躲闪不及时,好几次被带着寒光的剑划破了脸,留下一道道血痕。
“但是,我就是人类‘恶’的集成,”他边喘气,边放声大笑,“否认我也没用,我就是人类——”
公良笙挥剑而下,附着了灵力的剑同样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肮脏的污秽,就长点脑子,明白闭嘴的重要性。”
这一次,真人没有躲开。
随着这一剑的落下,真人的身体随着那道白光一起逐渐剥落,附着的恶意也随之散落开来。
最后,她的面前只剩下了很小的一团又油又灰的东西。
公良笙随意的撕下一角衣服,把它团了起来,打了个结。
她想了想,又从兜里摸出一张符咒一样的东西,啪的贴了上去。
她抓着这个东西出了车厢,就看见了完全结束战斗的伏黑甚尔。
他懒懒散散的半躺在座位上,正在用筷子夹着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脑花,当成橡皮泥戳来戳去。
“不彻底杀了他吗?”听见她来了,伏黑甚尔头也不抬地问道。
“先不,”公良笙将团起来的真人丢到脑花的边上,“我还有点用处。”
两个球状物滴溜溜的碰在一起,她叹了口气,“复原这些人,我可以留你们一命。”
“你要保证不杀死我们,”脑花的声音从其中一个球上传来。
“不,会杀。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公良笙顺手接过伏黑甚尔递来的筷子,同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两个球,“随便你。”
“但是,如果有替代物的话,你早就把我们杀了吧?”真人陈述的说道,“我不会。我没学过。我只会破坏,不会复原。”
他这话中还带着点洋洋得意。
公良笙手上骤然发力,把真人捅了个对穿。
“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她将筷子往垃圾桶中一丢,“甚尔,你看一下他们。我去打个电话。”
“嗯,”伏黑甚尔应了一声。
他撑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球。
被公良笙捅穿的那个球正膨胀开来,被筷子捅出的洞不断扩大,发出阵阵焦臭味。
球体被灵力碰触的地方传来烧灼的感觉,当黑漆漆的尘埃最后吞噬掉真人时,他发出一声惨叫,彻底消失了。
一旁的脑花则是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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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这次实在是拜托你了,”公良笙说道。
“没关系,”电话对面的人说道,“偶尔帮个忙,不算什么。”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公良笙就挂掉了电话。
坐回到学生们身边,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
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还守在另一个车厢中的伏黑甚尔打了个喷嚏。
“打电话需要这么久吗?”他想了想,随手抓起脑花,“带这个家伙回去给学生们玩玩吧,顺便让他们祓除了。”
老师
当脑花醒的时候,它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盖子里面,面前是一个戴黑色小眼镜的小鬼和一个长头发的小鬼。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于是教室里也看起来黯黯沉沉,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省电费,压根没有开灯。
脑花似乎隐隐约约还记得,那个女人玩笑着就把真人戳了个对穿。
而现在,她好像不在这里。
教室里只有两个小鬼的气息。
它试探着向上推了推,盖子顺着它的动作,毫无意外的,啪嗒一声——翻开了?
脑花愣了一下。
这么简单的吗?
等等,把他抓到这里来的那个家伙,那个一张臭脸的混蛋居然也不在,这是不是意味着它可以…
“不行哦,”五条悟似乎猜到了它在想什么,“老师暂时走开了,拜托我们看一会你。”
他只是随意的将眼镜向上推了推,从那双深邃的蓝眼中,向脑花涌来的是丝毫不下于那两个昨天暴打真人的家伙的气势。
脑花打了个冷战。
“嘛,先不说这个了,”五条悟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笑嘻嘻的朝脑花摊开手掌,一只手上放着一颗药。
“这是…什么?”脑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