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
“我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刚学会走路就会骑马了。”
“胡说,九岁那年,你说带我们骑马,结果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可把你的三个哥哥吓坏了!周六哥吓得直接哭鼻子了!哈哈!”
周蕊的俏脸瞬间就黑了。
这种囧事有必要说吗?
结果姑娘们却越说越起劲儿,“你们还记得周六哥的弹弓吗?阿蕊小时候可调皮了,拿了那弹弓给咱们打麻雀玩儿,还说要打天上嫦娥仙子的玉兔呢!结果每次捅了篓子都是周六哥背黑锅。”
周六哥周萧今年十四,只比唯一的嫡亲妹妹周蕊大两岁,因为岁数差得不多,能玩到一块去,也因为镇国公府“阳盛Yin衰”,周蕊作为这一辈唯一的女儿受尽宠爱。兄妹之间的关系特别好。
当然,这也归功于周萧愿意替妹妹“背黑锅”。
小时候周蕊并不懂,只觉得幸灾乐祸,反正闯祸不用受罚,有六哥代为受过,因此越发爱闯祸,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碎了老夫人最喜欢的一个瓷瓶。
“背黑锅”的六哥被她爹关进了黑漆漆的祠堂,整整关了三天三夜,她那壮的跟小牛犊似的六哥出来之后整整病了大半个月。
从那以后,周蕊才慢慢懂事了。
“说起来,许久不见周六哥了……”谢雅音道。
“雅音最惦记周六哥了,要我说,不如跟阿蕊说说,你嫁给周六哥给她做嫂子算了。”
说到周六哥立即就又有人打趣了。
周蕊的这群手帕交年纪最小的十一岁,最大的已经十四岁了。这个年纪的姑娘已经是大姑娘了,稍微有主意的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谢雅音白皙的一张脸,瞬间就红了,牵着缰绳追着那打趣的姑娘跑,两人没一会儿就跑远了,其他的姑娘望着她们大笑。
一说到这个话题,楚妘的这件事情就彻底被她们抛到了脑后。
楚妘听着她们的议论嬉笑声,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上辈子她拼命想融入却始终融不进去的这些贵族女子的圈子,其实也跟乡下爱玩爱闹的小姑娘的圈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最大的区别大概是这些贵女出身高一些,学得多,见识也广,可在那个特定年纪的时候也都是爱玩爱闹会闯祸的小孩子。
……
周蕊被自己的一群小姐妹轮流打趣,瞥了一眼站在一边发呆的楚妘,忍不住道:“可是吓到了?这可不行,胆子得练练,如若不然,你怎么跟姐妹们一起赛马投壶射箭?”
“光是骑马可没意思。”周蕊撇撇嘴,她酷爱骑马射箭,舞木仓弄棒的,自然也少不了投壶。
骑马投壶其实跟射箭差不多,不过一般投壶是在站在一定距离投,可是骑马投壶要在马上,因此需要一定的臂力,后来就把这投壶改成了“射壶”。
改成“射壶”之后就跟射箭没什么区别了,只是多个乐趣和名头罢了。
“真的吗?表姐,那我也要好好学,努力学会骑马,跟你们一起玩儿。”
周蕊一听,觉得小表妹非常的有上进心。又能跟自己玩儿到一块去,对她越发上心了一些。“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我让人带你去换一身衣裳。我看你的身量与阿璐差不多,阿璐,你可有带多的骑马装,借我妹妹换上可行?”
那叫做“阿璐”的小姑娘眯着眼睛笑了笑,“自然可以。”
楚妘感激的跟着周蕊的丫鬟去了厢房。等换了新的骑马装过来,周蕊已经带着贵女们射壶去了。这次楚妘不敢让马童走远了,而是全程让他帮着牵马。
她得先学会走,才能学会跑。凡事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她刚到贵女们中间,就有一个身穿粉红色骑马装的姑娘问道:“对了,你那马儿跑到甜槭林子那边去了,可曾见到什么人?”
楚妘抬头看她,见她目光清澈,倒像是纯粹的关心,心里微微松了松,正想说什么,就见周蕊过来了,她立即接话说道:“能遇到什么人,这大白天的还能见鬼不成?”
粉色骑马装的姑娘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等天色渐暗,纵使还没尽兴,周蕊也歇了心思。这片庄子是镇国公府的,虽说守备森严,可是年轻的姑娘夜不归宿说出去也不好听,她总不能坏了好友们的名声。
相继送走了好友们,她亲自把楚妘送回了安定侯府。
“你且老实跟我说,你在那甜槭林里究竟看见了什么人?”
楚妘低下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表姐,你都看出来了?”
“你那一脸见鬼的表情,只要不眼瞎都看出来了,不过这事儿也就跟我说说,莫要说给旁人听。”
楚妘忙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有几分犹豫,周蕊人是挺好的,可这种事情,到底要不要跟她说,有没有必要跟她说?楚妘还真没想好。
“你就说嘛,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你吓成那样?莫非是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