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摸了摸它的鬃毛,这匹马果然十分温驯,就算被楚妘这么一个陌生人摸了,也悠闲自在的甩着尾巴,楚妘只觉得它的眼睛水润漆黑,看上去十分的温柔。
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匹小马。
如果说小白是一个调皮的“男孩子”,楚妘觉得这匹小红马肯定是一位温柔的“姑娘”。
“那就它吧。”
周蕊见楚妘真心喜欢这匹马,顿时更加高兴了。
“小红的脾气最好,最适合你这样的初学者,姐妹们,咱们继续比赛,我这表妹才第一次学,怕是跟不上咱们,咱们不用等她。”
“不用等我,我自己走一走。”
周蕊也没有犹豫,“那好,对了,东边过了那片果林就不是镇国公府的,你不要到那边去。”
“小心牵着表姑娘。”她又吩咐马童说道。
“知道了表姐,我自己会注意的。”
楚妘说道,周蕊点了点头,没什么不放心的,楚妘年纪也不小了,身边又有下人跟着,因而她立即翻身上马,一行人很快就跑远了。
楚妘摸了摸红马,马童立即机灵的拿了马墩子过来,她一个初学者,想做“翻身上马”的动作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楚妘也没有想做这种出格的事情,她踩着马墩子就上了马,小红果然十分温驯,不过背上刚坐了人,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小红还是来回走了几步,吓得楚妘差一点就从马背上掉下来。
幸好那马童眼疾手快的将那马拉住。
楚妘惊魂未定,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白着一张脸,紧张兮兮的坐在马背上,也不敢做得太直,就怕摔下去。
“表姑娘别怕,小红十分温驯,奴才牵着您走,您夹紧马腹,牵住缰绳,不会有事的。”
年轻的马童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楚妘抿了抿唇,赶紧点了点头。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的抓住那缰绳,被马童牵着溜了一圈,逐渐放松了下来。
楚妘的兴致也更高了,原来骑马那么有意思,怪不得表姐喜欢,不过望着她那飞驰的速度,自己还真是拍马不及,不过不着急,她可以慢慢来。
“嘉彤姐姐。”
“妘妹妹,你来了。第一次骑马吗?”
秦嘉彤捂着嘴唇,上下打量了楚妘几眼,楚妘今天穿的是鹅黄色的骑马装,鲜嫩的就像是一朵花儿似的。
发髻也不复杂,高高的盘起,只固定了几根水头极好的玉簪。
玉簪的品相不俗,低调又不张扬。秦嘉彤就忍不住点了点头,楚妘虽说自小不在京中长大,可是她的身份摆在那边,如今安定侯府又疼她,自然没人会这么没眼色找她的麻烦。
秦嘉彤对楚妘的印象挺好,当初知道楚妘和楚姝的事情的时候,秦嘉彤就想好了,若是楚妘是个能相处的,那她就当个相熟的处着,不好相处的,她大不了就远着也就罢了。
本来手帕交之间除了彼此的身份地位之外,也是看眼缘的。
秦嘉彤和楚姝没什么交情,对她的印象也不算特别好。因此对楚妘并没有什么排斥的想法。
可她妹妹秦嘉鱼一向跟楚姝交好,秦嘉彤就很担心自家妹妹口不择言。因此楚妘刚过来,秦嘉彤就一直盯着自家妹妹秦嘉鱼。
结果还没等秦嘉彤说什么,秦嘉鱼就黑着一张脸道:“我还当是什么人呢,你就是赶走阿姝的那个人?”
秦嘉鱼只比秦嘉彤小一岁,也是嫡女出身,不过她是二房的,是秦嘉彤的亲堂妹。
秦嘉鱼向来清高,不爱舞枪弄棒这一套,如果不是在家里实在是太烦闷,她是不爱跟周蕊这些人来往的。
她也想不通自家姐姐分明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却偏偏爱跟周蕊这样的“粗俗之人”来往。自然了,楚妘也就被归到了跟周蕊一样的“粗俗之人”之中了。
安定侯府老夫人寿宴,楚妘的认亲宴那日,她正好得了风寒没出门,结果就听说了好姐妹楚姝的遭遇。心里对楚姝格外的同情。这安定侯府也不知怎么想的。就算不是亲生的,养了这些年也早就养出了感情,怎么舍得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受苦?
把家里的女眷送去庄子,这是京中贵妇圈默认的潜规则,只有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的女眷,才会被送到庄子上去。
送到那庄子上,除非想办法脱身,要不然这辈子都完了。
要说秦嘉鱼跟楚姝有多么的姐妹情深自然不可能,秦嘉鱼这样的性子,饶是对自己的姐姐秦嘉彤都有些看不上,鄙夷她与“粗鄙之人”来往,更别说是楚妘了。
听说那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要不是命好,是安定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还被认了回来,这辈子都是个土包子。哪里有资格跟她们这样的人相提并论?
所以,与其说秦嘉鱼是在为楚姝抱打不平,倒不如说她只是单纯看楚妘不顺眼。
上辈子,楚妘就吃过楚姝不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