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气无力道:“你这个人真的是,差点把我颠死了,你跑那么快干嘛,我都说了我没事儿。”
裴云松皱眉,盯着身上刚才因为抱何雪卿而蹭上的血迹,冷声道:“你流血了。”
何雪卿翻了翻眼皮,扫到他衣服上沾上的血迹也实在生不起来害羞和不好意思的情绪,四平八稳道:“我那是来例假了,大哥!”
裴云松:“例假?”
何雪卿又叹了口气,往自己脑门伤拍了一下,“就是月经,月事,这你应该知道吧。”
裴云松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何雪卿:“……”
“不是,你真不知道?”何雪卿拽着裴云松的裤腿仰头看他,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装傻的迹象,反倒是他十分不解的模样表露的明明白白。
何雪卿这会儿真是又好气又好想笑,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女性有生理周期这种事的。
她想了想道:“我记得生物课上好像有……”
“不对,你没有学过。”她话还没说完,就自己又给否定了。
何雪卿下意识回想了一下裴云松的经历,幼时和不喜欢他的爷爷nainai相依为命,半大的时候爷爷nainai去世,他就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后来就去当了兵。
也对,从小他就没亲人没朋友,根本没办法知道这些事,到长大了又进了和尚庙,不知道也正常。
何雪卿一瞬间居然有些可怜裴云松,便道:“就是每一个女性一辈子都要经历的事情,大概……”
简单解释了一下生理期这件事,何雪卿又道:“所以我真的没事,虽然我这样也算不正常,但普通的医生也没办法治,只能找擅长这方面的老中医慢慢调理,可惜这个时候条件不方便,只能再等两年了。”
何雪卿又拽着裴云松的裤腿站起来,捂着肚子皱眉道:“行了,太热了,你去把花挑过来,我在这儿等着你,咱们回去吧。”
她还用力扭着身子往屁股后面看了看,嘀咕道:“幸好裤子是黑色的,应该看的不是很清楚。”
何雪卿久久没得到裴云松的回应,忍不住扭头去看他。
裴云松紧绷着脸原地站着,浑身上下也绷着一股劲儿,像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一样。
耳朵那里不知道是晒的还是害羞,还挺红的。
何雪卿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从小受的教育并未让她觉得这些东西是羞于启齿的,不过看裴云松傻楞的模样,她还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你傻楞着干什么,总不能让我去吧,我现在走路都费劲呢。”
裴云松愣愣地“哦”了一声,点头转身往后走。
“那……那你怎么办?”他忽地又转身问道。
“我没事。”何雪卿摇头,“我在后面走慢点。”
裴云松顿了顿,“要不……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何雪卿摆手,“不用,你先送花回去,顺便帮我烧点水,再来接我。”
“对了,”见裴云松准备要走,何雪卿又道:“顺便帮我带件衣服过来。我现在这样就算看不清楚但总归也不是一点痕迹也没有,要是被队里面有些多嘴多舌的人看见肯定要到处宣扬,虽然我也并没有觉得这种事没有什么不能说出去也不觉得丢脸,但别人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到时候沸沸扬扬的,我肯定膈应。”
“好。”裴云松点头。
“啊对了,带上衣,别带裤子啊。”何雪卿想着裴云松并不清楚这些,想想又补充了一句。
等待裴云松走远,何雪卿才一屁股坐地上,捂着肚子龇牙咧嘴。
不过裴云松比她想象中回来的要快,回到家的路上也确实如她之前猜测的那样碰见了不少生产队里面的人,虽然没怎么打招呼,但一个个都盯着她和裴云松看。
40、第 40 章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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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脸皮早就经过了千锤百炼,说不上刀枪不入,但对那些窥探、好奇、嫌弃等等的目光也毫不在意。
她趴在裴云松结实的后背上装,一路舒服到家。
裴云松已经按照她之前说的准备好了热水,?雪卿清洗之后就用热水把脏衣服泡上一股脑儿钻进了被窝。
这姑娘的身这些年?的是被糟蹋的够呛,来个月疼的要撞墙。
她躲在被里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面的天早就黑了。
屋里的煤油灯昏黄,只能照见一片很小的范围。
?雪卿脑袋昏沉,有些不知今夕?夕。
她下意识从床上爬起来,一动,立刻感觉到了一阵汹涌澎湃的……热意。
?雪卿瞬清醒了,抓住床边柜上的卫?纸就跟被鬼追一样往厕所跑。
等到她出来,厕所的墙边缘站着一个木桩,凄冷的月色零星碎在他身上,像是度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