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的扣子,伸进去,缓慢的动作着。
宴禹一个人呆在房间,手里捧着手机,看着新助理发来的短信,原本是该回点什么的,但思绪总会飘到宋益和他弟弟接吻的画面,想到今晚他们在封闭的画室里独处的场景。又因此和自己第一次给宋益当模特的时候联系到一起,心情更加烦躁了。
他把手机甩到一边,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又倒回床上够回手机。
点开和宋益的聊天界面,噼里啪啦一顿打字,然后迅速发出去,焦急的等待回信。
他点开常用的软件,心思又没在上面,胡乱点了几下又退出来,重新打开聊天界面,心想再不回他就要冲出去了。
他关上手机屏幕又按开又关上,在他要在打开的时候,手机屏幕自己亮了,上面联系人显示是宋益,下面一句话,‘今晚和宴船一起睡。’
宴禹一下捏紧手机,整装待发就要往画室冲,但宋益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一开门就看见宋益穿着宴船的衣服,裤子失踪裹着白布出现在他面前。
宴禹的脸沉了下来,背着光,脸上布着大片Yin影,宋益来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他抓着后脖,往屋里头,手被他折在身后,压在床上,屁股被他膝盖压着,宋益侧头紧密和床单贴在一起,上下挣扎了下,发现动弹不得。他被这些人气死了,破口大骂,“艹,你有病,能不能好好说话。”
宴禹压他压得更紧了,“你他妈在讲粗话?你在讲一句我就干/死/你。”宋益安静了,他懒得开口。
“你说话啊,这样不能说话?”宴禹用膝盖在他柔软的屁股上转圈按压,那块蔽体用的白布早就散落在地,他下/身就穿着深色的内裤,而上衣因为挣扎卷上去些,露出白/皙Jing瘦的腰,格外的色/情。
“什么都没发生,是穿衣服的时候,苏锦艺趁我没注意卷走我的衣服,宴船才把他身上的衣服借给我的。”他一番解释终于让宴禹松了力气,感觉到被压的劲没了,宋益赶紧转身把他踢下床,宴禹直接被磕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宴禹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就坐在地板上,让宋益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他不说宋益也是要换的,他拉着衣服的后领,动作流畅的把衣服从头顶拉出来,随意的扔给宴禹。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宴禹一愣一愣的,他发现比起温和柔软的宋益,这样的宋益更加吸引人。
但一想到宴船,心里就来气,把劲都用在手里的衣服上,把它撕得七八碎。
宋益刚套上睡衣,就听见布料撕开的声响,回头一看,简直无语。“上帝创人的时候,是不是把给你脑子的分量全给脸了,你不知道借人家衣服要还?”
行凶者毫无歉意,无所谓道:“要还,当然要还,就这样还呗。”
这样去还,宋益都可以想象得到宴船心里会想什么。
“你不好意思还,那我帮你还喽,顺便帮你把手机拿回来。”他点开宋益的消息,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宋益看。
宋益不明所以地接过,看到上面的消息,把手机又给他扔了回去,“还不是苏锦艺。”
“锦艺,不是宴船?”宴禹惊讶道。
宋益一边往厕所走一边说道:“你可是真不了解你弟弟,除了苏锦艺谁还能发着短信。”
宴禹闭麦,没由来的心虚,冲着厕所喊:“我和苏锦艺没啥,就好朋友,懂吗?啊?懂了回我一句。”
没人理他。
晚上关灯的时候,宴禹听见旁边细小的呼吸声,小声地叫道:“宋益?你睡了吗。”
“你睡了?”他的声音低落了些,继续道:“你们都不喜欢锦艺,是因为他的性格,如果你是他的朋友的话,你会发现他的好。”他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回忆什么。
“他会在你受被人辱骂的时候,毫不客气的骂回去,骂得很难听,但是很爽。但作为旁人和敌人是不喜他的。”
宋益原本是醒着的,但宴禹在那里念叨叨,像在唱催眠曲,还唱着他不爱听的曲,他放空脑袋,很快就沉入梦乡。
宴禹还在说:“我知道他对宴船有意思,但宴船不可能的。宴船就是个疯子,但锦艺就喜欢疯子,和他一样疯的。我不想看他受伤,我当时身边和我一样性取向的只有他,所以我追求他,但他拒绝了我。上次宴会宴船没有来,他看我们两个成双成对的,心里不舒服。小时候他总是帮我,我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呃,兄弟?”
宴禹这番话说得都要把自己感动了,说完觉得自己太傻/逼了,又试探道:“你听见了,宋益?”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寂的黑暗,他松了口气,刚准备闭眼,那边就翻了个身,他干咽了下,身体不动,眼睛偷瞄他,发现他紧闭着眼睡得很熟,才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注视着他的睡颜,周围的一切都谧静而美好。
“宋益。”他没有出声,作出口型,“我不乱搞了,我们踏实在一起吧。”
夜晚总是感性而爱做出承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
一早起来,宋益去找苏锦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