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大声呼喊着找人。
不远处的云知,似乎听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偏了偏头,往一开始她来的方向看去。
这个时候,焱冥应该也差不多找到兔兔了,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云知稍微分神了一会儿,而原本正享受她给他擦药的萧池,见她停下来了,有些许不悦的撩了撩眼皮,“你怎么不继续了?”
云知刚刚还以为许兔兔在叫她,但听了一会儿,发现又没什么声音了,只剩下耳边叮叮咚咚的水声,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收回思绪,看了一眼刚开口的萧池,又瞥了一眼他已经敷的差不多的伤口,把手上剩余的草药递给他,“自己捏碎敷。”
她先前给他清洗伤口,后面又不停的重复捏药,手早就酸的不行,而她不过停一下,他竟然还对自己有意见?
云知冷淡的睨他一眼,看他也没拿起那剩了一半的一根止血草,也不管他,直接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又捏了捏自己的手。
萧池嘴张了张,本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望见她眉目间隐隐也带了几分疲倦,最终还是不甘不愿的自己捡起那草根药草,随意在自己手上捏成渣,然后往自己伤口上放。
这一番动作,比起云知的小心而言,可谓是粗鲁不已,要不是云知确定他的确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她都要怀疑他是装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不怕痛……
她摇了摇脑袋,想到不过萍水相逢,懒得继续多管闲事,蹲下在河边给自己洗干净手,然后站起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自己的伤,找片大一些的叶子包着伤口,免得药又掉了,还有不要做大动作,免得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云知习惯性的嘱咐一些事情后,就拿起自己先前摘的剩余草药,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的路走,原本盘腿坐在地上的萧池立刻坐不下去了,连忙爬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身上刚敷没多久的草药又往地上掉。
“你要去哪?你给我站住,不许走。”
云知步子顿了顿,回头无语的看他一眼,她嘴巴张了张,实在是很想骂一句神经病,但眼眸扫见萧池那润着细碎波光的眸底似乎露出了委屈神色,那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要找我的朋友,然后一起回部落,外面终归不安全,也不适合久待,你也早点回去吧……”
云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总觉得萧池的性子更像是一个没长大的熊孩子,但给他处理伤口时安静乖巧的模样又让人打破他的这个印象。
云知想,他还真是一个复杂的兽人,不过,她并不讨厌他,甚至想到他来时绅士的一举一动,也愿意耐心的和他说话。
前提是,别动不动开口就说‘她是他的雌性’,否则她也不确定自己一直维持的医者冷静形象会不会破灭。
萧池眸子暗了暗,他手紧紧的捏了捏,听到她的话后,牢牢的看着她,“所以,你还是不要我了,你都摸了我的身子,你就是我的雌性了,怎么可以去找别的雄性兽人?”
云知说是找朋友,但萧池第一印象就是一开始的那个兽人气息,他确定那个兽人肯定和云知认识,两个人的关系也肯定不简单。
她甚至也给那兽人留了记号!
想到一开始他闻到的树上雾狸那令人讨厌的雄性气味,萧池表面澄澈的眸子底下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摸你身子?你自己说要我给你治疗的,我不碰你怎么治?而且,再一次声明我不是你的雌性,你也别乱说话。”
云知保持这么久的耐心终于耗尽了,在她看来,萧池就是胡搅蛮缠,她抿了抿唇,瞥了一眼他的伤,看见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辛苦成果,更是气闷,直接转头一句话也不说快步的离开了。
身后,萧池咬了咬唇,手用力的捶在一旁的树上,高耸入云的大树‘不安’的颤了两下,惊起了树上原本安静休息的一群飞鸟和小虫。
青翠的绿叶孤单的落了下来,摇摇晃晃又抖着身子躲避了萧池,最后颤悠悠的落在了他的脚边,他垂眸看了一眼,脚恨恨的在上面碾了两下,才快速的跟了上去。
想甩掉他?没门!
正好他一直也没加入过部落,不如跟着她一起去看看。
顺便看看那个令人讨厌的雄性兽人!
落在地上的树叶和被踩倒的草木发出脆弱的声音,两人步履匆匆,一个紧跟着一个。
云知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走路声,她微微皱了皱眉,即使不用回头,她也猜的出肯定是萧池。
她也没有管他,反正这条道一开始是他开的,他爱走就走,现在主要事情还是先和焱冥他们汇合。
不过云知才走了一半的路,就看到同样行色匆匆的许兔兔两人。
她还没动,对面许兔兔就眼睛一亮,红着眼连忙跑过来抱住了她,“太好了,云知你没有事。”
许兔兔喊了一会儿没听到云知的回音,尽管听到焱冥说她不会有事,但她还是担心的不行,自责愧疚忐忑,生怕云知真的会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