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嘶——”眉毛都疼皱了。
“哥!”陆有时赶紧撑住荆牧,“不行,不行,咱去医院,去拍个片子,要是骨裂了怎么办?”
“我去叫车,等等,你现在能坐车吗,要不,要不干脆我抱你去医院?”陆有时说着就做势要伸手把荆牧打横抱起来。
“停停停!”荆牧赶紧制止他弟,有点哭笑不得,“哪儿那么脆啊。要是真骨裂我还能站得起来吗,真没事儿别那么小题大做。”
“你去帮我拧条毛巾吧,我把手和脸擦一下。”
“行,那你先扶着这个。”陆有时把一旁的餐椅拉过来让他哥撑着。
荆牧把手仔细擦了干净,脸上就有点麻烦,因为他看不见哪里沾上了蛋糕,只好胡乱地都抹了一遍。
“头发稍上还沾着nai油,”陆有时看着有些着急,“不是这里,那边。”
他这里那里地说,荆牧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哪里,最后无奈地把毛巾塞进了他弟手里:“你帮我擦,我看不见。”
陆有时接过毛巾说:“好。”
荆牧的鬓角旁还沾着nai油,陆有时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却还是不小心地碰到了他的耳朵尖儿。
“痒。”荆牧垂着头,本能地笑着往后让了让,发现陆有时没了动作他问:“都擦干净了吗?”
“等等,还没有。”陆有时回过神,终于将荆牧鬓角的那簇头发擦干净了,“好了,我去把毛巾洗干净。”
他走进浴室,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再一次红透了的脸,“怎么这么没出息。”少年人低声喃喃。
荆牧长得很好看,陆有时一直都很清楚。但以前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认知而已,而现如今他的目光视线却永远无法像以前那样单纯了。
那个人的皮肤那样白而细腻,发丝颜色并不浓却有些硬。他垂着眸的时候,只能透过浓密的睫羽窥得一点眸光,却也足已摄人心魄。
原来他哥的耳尖变红之后也会染上炙热的温度。
“你别收拾了,我来弄就行。”陆有时洗完毛巾出来的时候,他哥正拿着纸巾在擦桌上的nai油。
荆牧没抬头,“没事,已经不疼了。”
陆有时走过来从他哥手上拿掉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扶着他哥的肩膀,要让他回房间,“我来收拾,你回房间休息会儿。”
“我就不应该和你追起来的,好好一个生日……”
荆牧:“你自责个什么劲儿?不就摔了一下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在自己家木地板上摔一跤不会减寿十年。”
“行了啊小狮子,来笑一笑。”说着捏了捏陆有时紧实的脸蛋。
果然连脸上的rou都不怎么软,唉,小狮子长大了真不好。
第42章 吃醋
荆牧:“晚上放学了,你先回家吧。”
“你要去什么地方吗?”
“嗯,去南方美术挑支画笔。”
陆有时觉得“南方美术”这名字有点耳熟,“是学校后面那条街上的画材店?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也不远,我还没去那边转过呢。”
“行。”
“你要去挑什么画笔?我看家里有好多画笔,各种各样的,什么针管笔、马克笔、水粉水彩笔之类的,看着就觉得好复杂。”
“你连针管笔都知道,懂得不少呀。”荆牧笑着说。
“房间的书架上有,我上次随手百度了一下。”陆有时又把话题拉了回去,“所以,哥你是缺什么笔了吗,我送你吧。”
荆牧摇摇头,“不用,是买给我同桌的。”
“班长?你送笔给她干什么?”
“她前两天不是在群里说明天请吃饭唱歌吗?明天是她生日。上个月我过生日的时候她送了我一只钢笔,就想挑只笔回礼。”
陆有时:“你明天去吗,吃饭唱歌。”
荆牧点了点头。
陆有时没再说什么,一路沉默地去了训练场。荆牧看着他弟的背影若有所思,说起来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弟弟的暗恋对象是谁。
这会儿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就从他心里冒了出来,硕大的泡泡“噗”地被戳破,一个名字露了出来。
难道是“班长大人”?
上一回运动会的时候,自家弟弟就突然提到过曹雅诺,还是在聊喜欢不喜欢这种话题的时候。还有寒假拉练的时候,人班长在虎口下护下来的rou最后全部进了他弟的肚子里。
这么一想就越来越觉得有道理,荆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家弟弟这是吃醋了?因为自己要回生日礼物?
17岁的雨季这话还真不假,荆牧牧十分老父亲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慢慢踱回教室了。
陆有时确实吃醋了,只不过不是荆牧所想的那味醋。
他哥的那句“我同桌”一出口就让他心里一紧如鲠在喉,就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胸口似的,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陆有时在休息室里摸出了手机,沉默地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