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
她虽对这番话不敢苟同,但还是乖巧的点头应下。
双手抱着皇后的臂膀,嗔嗔发娇:“您最疼我。”
皇后少有母子温馨的时候,面前的侄女马上就要成了自家儿媳妇,心里更是高兴,对她这般的亲昵较往日更为受用。又拉着她的手,讲了许多太子小时候的温馨往事。
……
清荷领着手捧喜服的尚衣局公公,抿笑进了东暖阁。
太子爷最近桃花正艳,前脚刚走了一个崔嫡珠,后脚就排上来个齐妙妙。
回头风一吹,这红艳艳的桃花满布京城,圣上倒是不用愁皇室子嗣不兴了。
“殿下,尚衣局送喜服来了。”她眉眼舒展,嘴角还留有一丝没来得及藏好的笑意。
秦桓泽埋头政事,头也不抬的吩咐道:“放下吧,回头孤试好了再去通传。”
小太监应了个是,小心的把呈盘交于东宫的人,低着头,紧步退出。
清荷立在一旁,直盯着他笑:“殿下是在等奴婢拈酸吃醋?还是盼着奴婢掀了您的书案,把一地奏折踩上两脚才成。”
“这两样孤都没盼。”他面目含笑,抬头望向她,声音清朗道:“孤在盼一道圣旨。”
清荷扬眉,也觉得好奇,笑着问他:“什么圣旨?”
尾音刚落,就听外面彭嘉福匆匆进来,朝她急促促道:“钟奉仪,您快着些去面前接旨。”
清荷:“?”
秦桓泽朝她抬首示意,她揣了一脑子疑惑,才挪步出去。
屋外的风吹进,卷着帘纱迎风起舞,清荷蹙紧了眉,盯在手中的黄绢之上,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由得握紧指尖。
“日后你是孤在册的良娣,谁要再敢对你用刑苛责,也得掂量掂量才成。”秦桓泽笑着对她咬耳。
清荷抱紧圣旨,身子往一旁挪了挪,离着他远一些,警惕道:“殿下大婚在即,怎就突然请下这份旨意?”
他有别的心思暂且不提,没过两天的时候就是他与齐妙妙的大婚了,太子妃未立,就先给她抬了一个良娣的身份,是嫌中宫这些时日清闲,没再来找她麻烦?
听到她提起大婚的事情,秦桓泽目下清冷:“宋志平昨天从平江府赶回,家都没回就连夜进宫面圣,这会儿还在太和殿里没出来,齐文栋想做孤的岳丈,怕是不能了。”
清荷听他话里意思,似是有些什么,瞪大了眼睛等他下文。
秦桓泽伸手在她面颊轻捏,半真半假道:“孤倒是盼着唤先生一声岳丈。”
他歪头冲她发笑,半颗小虎牙显得格外的亮白,屋子里掌着灯,将他白日的清冷涤去,披上了一层难以描述的温馨,散在身后的长发被身后的风吹起,凌乱的飞在她的鬓边,和她的发缠在一起。
许久,才听见他柔声说出下半句:“显得亲近。”
烛影在风中乱炸,清荷刚刚像是心头漏了一拍,只作打鼓似的嘭嘭直响。忖度乐许久,也没弄清楚他说的亲近是指爹爹还是指的她。
二人对视,她虽不甘,却还是败下阵来,怯怯的别过脸去,嘟囔了句:“又欺负人。”
秦桓泽这才笑着给她解释:“你才是又冤枉人了。这圣旨可不是孤去讨的。”
齐家人小心眼儿,他再惦着替她出气立威风,也不会选在这个当头上让她叫人悱恻。
清荷反唇:“若不是您,圣上哪里能记得奴婢是哪个?”
秦桓泽气的想要过去捏她的脸,无奈道:“你是没到宫门口去瞧,替先生的平反的书生都开始静坐示威了。”
秋收农耕,这个时候最闲的可就数那些念书人了,加上他有意让人散出去的那些风声,累积了这些日子,外面的学子群情激昂,在御林军的指挥下每天自发的点某打卡,比六部官员都要积极。
就发生在天子门口的事情,圣上就算是想看不到,也是不能。
但是这么久了圣上都隐忍不决,偏偏宋志平前脚从平江府回来,转天册封的圣旨就送了过来。
齐家,怕是蹦跶不聊几天了。
清荷豁然大悟:“圣上想借奴婢给卫国公府一个下马威!”
寻常人家正妻未娶都不多纳妾的,更何况在这个时候抬一个良娣出来。
转瞬她又不悦,翻眼皮瞪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倒也算是父子同心,净捡她一个好拿捏的比刀。
突然被她这么一瞪,秦桓泽心里也有些慌乱,他这几天洗心革面,还在小姑娘的观察期中以备考核,可就这么瑟缩也不是他的性子,只得把话题婉转,拿探量的目光在她身侧上下游弋。
“您又盘算什么呢?”清荷没好气道。
她如今被他们父子两个多番拿出来当刀使着,还能如何?
四目交接,谁也不多退却,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挪目败阵,秦桓泽噙笑,看似春水碧波,说出的话却实在让人发恼。
“孤倒是想起一正经事情,昨儿你是奉仪,还能借口是个伺候的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