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不同的是,室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林岑先是想中了邪一样扒着他的手不放要吸血,把他一只手啃得血rou模糊之后他还没动气,反而林岑像是中了毒一样浑身抽搐起来。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的大总裁,祁少阳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叫救护车。
可他低头一看,林岑红着眼眶龇着牙,整一个口及毒未遂的未遂的模样,这120就怎么也按不下去了。
——你也要为林先生想想,他可是个艺人。
祁少阳顾不得包扎自己的手,将林岑放在炕上,他浑身还是不停在颤抖,一张脸烧得通红,看着这样的林岑,祁少阳眉头皱的死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成样子的左手,伸出来自己舔了舔,又咸又腥。
他将床头上的卫生纸扯出几张,胡乱的在手上缠了缠,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就在他往外迈出第一步的同时,被祁少阳用被子捂好的林岑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从后面绕着祁少阳的脖子抱住他。
背后陡然增加的重量让祁少阳轻叹一声,他向挂在自己身上的林岑解释:“我去卫生间给你倒盆水擦擦脸。”
林岑不听。
此刻的他也听不进去。
琵琶是用珉山之玉而制,最是Yin冷不过。
然而此时的他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这火焰炽盛,又流经每一条经脉,让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想到他鬼使神差舔了一口的血,金色的灵气在血ye中跳动,勾得他失去了理智,心里面只想要更多,疯了似的抓着祁少阳的手不放。
等到烈焰灼烧到了心肺之中,他仿佛置身于濒死那日的真火之中,有道士要害他,要将他打回原形,烧得个魂飞魄散。
林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道士转身离去的画面,他不由分说的攀上了道士的身体,双手在道士的脖颈间收拢。
“难受。”
林岑发出轻微的呜咽声,滚烫的脸颊擦着祁少阳的耳垂,温热的吐息打在祁少阳的颈侧。
祁少阳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拍了拍林岑的手臂,哄孩子一样,“乖,先松开,我去拿冷水给你擦擦就好了。”
这是他第一次跟人这么接近。
也是第一次尝试着哄一个人。
他动作别扭声音别扭,就连心里也别扭的不行。
可这别扭,在侧过头看到林岑润泽的双眼里欲坠不坠的眼泪时,全变成了莫名其妙的心甘情愿。
他心里叹息。
全然不知背上的人双手在慢慢收紧,想要掐死他的心比何润脑补的祁总还要急迫无比。
第20章
脖子是人体上最脆弱的部分。
随着林岑手臂的收紧,祁少阳也感觉到了有些不适。
背上一个大挂件不说,现在呼吸都有些困难。
林岑将脸埋在祁少阳的肩窝处,也让祁少阳看不到他现在狰狞的表情。
“林岑,你先松开手。”
祁少阳声音微沉,他右手抓住林岑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左手往后虚掩着林岑,免得他脱力摔下去。
林岑置若罔闻。
他只记得眼前的人想要烧死他,这一团火焰在内府焚烧,必须要杀了眼前的人才能够拯救自己。
喘息的空间越来越小。
祁少阳单手抓着林岑,却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禁锢着他的手臂纹丝不动。
祁少阳甚至有一种错觉,是林岑想要掐死他,所以才用这么大的力气。
但是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罢了,他和林岑无冤无仇,相反自己也算是他老板,他有什么理由想掐死他。
倒是他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才让少年变成这个样子。
正想着,林岑的手臂死死的勒在他的喉结上,祁少阳干呕一声,双手忍不住抓住林岑的手臂往外拉。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伸出手的瞬间,林岑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松开手,头往下一垂,竟是就这样昏迷过去了。
祁少阳松了一口气,把林岑放下来。
祁少阳把手掌被血浸透的纸巾换下来,表情淡淡的将林岑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卫生间有未拆封过的毛巾,用了三盆水,林岑身上的热度才消下去。
他用被子把人掩好,才走出门。
“何润。”
何润立马站直了身子,Jing神抖擞的邀功,“祁总您放心,刚刚有人找过来我都帮您给拦了。”
说着他没忍住挤眉弄眼,凑过去小声问:“爽吗?”
爽?
祁少阳垂眸看了看自己手掌心,冷笑。
“林岑有些发烧,跟节目组的说一声,今天先暂时让他歇着。”
何润应了声好,抬脚就准备跟着祁少阳往外走。
祁少阳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林岑房间的房门:“你留下。”
何润指了指自己,表情惊讶,“我?”
祁少阳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