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开看了。
略一过眼,元恪便捏着信纸得意地笑了出来。
“什么事?怎么乐成这样?”段干卓不由得抬眼瞅他。
“大好事!”元恪捏住他的下巴便狠狠亲了他嘴巴一口,用舌尖勾出了那颗樱桃核。
“嗯?什么好事?”段干卓揩着嘴角涎ye有些纳闷,元恪这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什么事能让他高兴成这样?
“你自己看。”元恪把信纸塞他手中,扭头吩咐管家,“快!派人备车,再多备些干粮银票,我与先生要出趟远门。”
“是。”
段干卓只扫了信纸一眼,便顿觉五雷轰顶,气得一下子从躺椅上蹦了起来,围着元恪团团转圈。
“这!这……我……我……我……怎能?!他……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许!他想都别想!他做梦!”
元恪酸溜溜地斜眤他,“怎么?这不是大喜事么,阿卓怎么不开心?难不成,老情人被人抢了不高兴了?再说了,人家是叫你回去喝孩子的满月酒,你又能不许什么?还不许人家言敏生了?”
“不是……”段干卓捂着发黑的脑袋彻底懵了,“他俩什么时候成的亲?怎么……怎么这个我都不知……他们就要我回去喝满月酒?我不信,我不信,这肯定不是真的……肯定是杨楠那臭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这一定不是真的!”
看他这副样儿,元恪气得磨牙,不过心里还是无比畅快,暗自叹息总算是彻底解决掉言敏这个隐患了。本来元恪还不想回若缺山的,现在觉得必须得回,一定要让段干卓亲眼看到死了心才成。
元恪便哼笑一声,“你看这信的落款,可是你师父,他骗我就算了,难不成他还能拿他女儿的声誉开玩笑?”
段干卓这才泄了气,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半天没吭声。
“好了,阿卓,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瞧瞧吗?这次我同意了,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就去好不好?正好我最近军务不忙,除了来回耗时,还可以陪你在那呆上一日。”
“大老远回去一趟,啊,你就呆一日啊?还不够折腾人的!”段干卓心中难名的难受,嘴撅的恨天高,把气都撒到了他身上。
“我这不是怕你看到他们二人在一块心中不快嘛,你要是想多呆那我们就呆两日,这回该行了吧?”
段干卓揩揩鼻子没应声。元恪就只当他默认了。
再说这言敏和杨楠的事,原来这言敏本十分反感杨楠,可被段干卓情伤后只有杨楠在身边悉心宽慰,他又会想着法子逗自己开心,日子一久,也就被他打开了心扉。
不抗拒了之后,言敏才慢慢发现了这人身上的好来,其一这傻小子跟段干卓似的有点憨,认准了一人就只会傻里傻气地对自己好,他那油嘴滑舌不正经的样儿也跟段干卓有点像,虽然有些不着调,但那傻乎乎地逗自己的样子也难免让人心动;再有一点就是这傻小子比段干卓好的,她那好师哥实在是有些闷,就好窝在一个地方不动弹,让言敏这好动的实在有些忍不得,而这杨楠就不了,比自己还爱动,三天两头地拉着自己下山耍,还跟自己讲他之前闯荡江湖的事,引逗得言敏一脸痴迷,拉着他道下回再闯荡江湖一定喊上自己。
言敏是一直在这山上长大的,对山下的那套礼义廉耻懂得少,也不被那些俗套所据,与杨楠生了情后便水到渠成地与之珠胎暗结了。
言有宗早就看出了他们二人之事,不过他也挺看中杨楠,觉得他可以托付,便未曾反对,只看到言敏肚子大了催促着他们二人赶紧拜了个堂。
大着肚子拜完堂后言敏才觉出不妥来,还未曾告知两个师哥呢,自己就急着把这亲事结了,日后见了面恐不好交代。
杨楠婚后成了彻头彻尾的妻管严,在这点上与段干卓不相上下,尤其舍不得言敏难过,忙抚着她的肚子抚慰道,虽婚宴他们二人赶不上,还好让他们来吃孩子满月酒,掐着这日子,现在写封信的话他们还赶得及。
言敏一想也对,便忙让言有宗代写了两封信。只可怜那段干卓,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就莫名其妙成了孩儿他舅,只能连连叹息那么如花似玉的妹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插了坨牛粪呢?
一路上元恪都被段干卓聒噪个不停,那口老醋终究是憋不住了,段干卓再数叨杨楠时,就不顺着他了,反而呛着他开始说杨楠的好话了。
见元恪也这样说,段干卓越发来气,“他哪里好了?哪里好了?说这话你要对得住良心!我家阿敏多好?哪哪都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那个杨楠,啊,就那么个油嘴滑舌的半吊子怎么配得上?!给他天大的脸他也是配不上!”
“你还嫌人家油嘴滑舌呢,若论油嘴滑舌谁比得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我不在家天天调戏小丫鬟,勾的她们天天跟你屁股后头转悠……算了,不说了,我不跟你计较罢了。”
“反正……反正杨楠那混蛋就是不好!你看看他,没个一官半职的,也没个正经营生,将来拿什么养活阿敏?”
“那你呢?就开那么个破药铺,还天天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