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主和李乘风坐在放。蒋氏心知这种时候她去了反而不好安排,便借口生病没有出席,只是送了礼物。
觥筹交错间,张太后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口道:“陛下今年也要十七了,这些日子不少人都来向哀家旁敲侧击的打探,你到底什么时候决定举办选秀。”
朱厚熜暗道来了,便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大意是他初登基没多久,国事为重,实在没有Jing力应付这些东西。况且自己年纪又轻,子嗣方面还不着急。
“陛下此言差矣,哀家还记得,当时靖华真人与杨廷和大人说的那句话,王者无私,天家哪里来的私事,你的立后选妃就是国之重事。更何况,当时,当时照儿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哀家自然不是在咒皇上,只不过这事不解决,实在心中难安。”她口中的照儿,自然就是正德皇帝朱厚照。当时正德虽然女人不少,但一直都没有子嗣,觉得自己年轻身体好,也没找大夫什么的调理,结果没留下一儿半女,白白便宜了朱厚熜这个乡下少年。
但嘉靖连文武百官都抗住了,又哪里是她能说动的,只顾左右而言他不接话茬。张太后也是有备而来,见说不动直接便自动转移话题,示意了下身边嬷嬷,过了一会儿,两个妙龄少女从后方走来,对着众人一一行礼,乖巧的站在一边,正是方宛如和柳青青二人。
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是细心打扮了一番,燕瘦环肥各有所长,太后笑道:“这两个都是熟人家的孩子,进宫陪着哀家解闷逗趣的,今日听闻哀家做寿,还特意准备了歌舞,也难为两人一片孝心,皇上跟着一起看吧。”
嘉靖勉强的笑了笑:“那还真是辛苦了。”
于是方宛如与柳青青一个抚琴一个跳舞,共同演奏了一曲。不得不说,能让张太后搬出来,确实是有一番水准,就连李乘风这个见过大场面的穿越者都忍不住惊叹二人的水平。
可有一点张太后没料到,那就是朱厚熜并不是京城土著,而是封地来的藩王。目前的大明,除了京城或沿海地区,其他地方的风气都趋近于保守,对于此等未出阁的女儿在男人面前跳舞的行为,小皇帝是一百个接受不了。再加上李乘风就坐在身边,使他总有一种当面出轨的愧疚感,简直坐立难安。
张太后虽说表面上欣赏歌舞,其实暗地里一直偷偷观察皇帝这边,看着一脸羞涩又愤恨的嘉靖,她一时间也不由自主的迷茫了,这是啥意思?为啥这小子跟正常人的反应不一样?
一舞完毕,二女都有些气喘,但还是带着微笑上前给张太后祝寿,然后又上前对皇上行了一礼。
“呵呵,果然是有准备Jing心,太后没白疼你们,来人,赏!”朱厚熜侧过脸不去看她们。
张太后心中失望,但也知道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还是得慢慢来,再加上身体也实在坚持不住,草草结束了宴席。
回去的路上,李乘风不由感叹:“张太后也真是不容易,为了两个弟弟和家中,病得这么厉害还要坚持。”
小皇帝冷笑:“也要看那两个蠢货能不能立得起来,最近又有不少人跟朕诉苦,那两兄弟欺男霸女,早就惹了众怒。现在弄两个庸脂俗粉,就想让朕草草揭过?等着吧,朕迟早收拾了他们!”
“那两个小姑娘不是挺好看的吗,不是我说你,虽然张太后的人要不得,不过你都十七八了,也差不多可以娶亲,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
李乘风话没说完,便瞧见朱厚熜一脸铁青,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的背叛。心道要遭,忘了这孩子的杠Jing个性,现在估计心中是觉得自己也背叛他了,连忙出声安抚。
可为时已晚,朱厚熜狠狠甩开他的手,寒声道:“朕想成亲就成亲,不用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别来离朕远点!”
李乘风又上前说了几句好话,结果对方依然不为所动,渐渐地也感到有些不耐烦,丢下句“随便你”便转身离去,留朱厚熜在原地气得发抖。
宫里人多嘴杂,哪有秘密,很快,皇上跟靖华真人在路上吵起来的消息便传的满天飞。有人说皇上彻底厌了真人,但更多的CP粉坚信二人是真爱,这不过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增加情、趣罢了。
朱厚熜那天回去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过敏感,靖华这人一向玩世不恭口无遮拦,而且也是为了他好,犹豫要不要去道歉,但又实在拉不下脸面。
结果就这之后,他发现自己开始频繁的跟方宛如柳青青二人“偶遇”。也许是因为与李乘风之间关系的裂痕让她俩觉得有了可乘之机,总之就是只要朱厚熜去太后那里请安或出现在后宫,总能瞧见两女的身影。
朱厚熜:……这帮人是觉得自己是傻子吗?
终于有一天,当他又一次女道士失败后,忍不住将怒气借由撒了出来。
“你们两个,是成天没事做吗?好好的女儿家,不想着怎么侍奉双亲管理家中,偏偏喜欢光天化日之下闲逛,这么缺男人?”小皇帝恶毒起来不要命,专捅人心窝子。
柳青青眼圈儿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