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世子打算开始查账,听说如今花房膳房管事已经被捉起来了。”
“什么!”刘力一下子站起来。
这回轮到陈红娇不耐烦了:“大惊小怪的,早干什么去了,早就让你手脚放干净点,偏要给人抓住把柄。”
刘力此时不敢惹她,忙在一边服低做小,好话说尽。看哄得差不多了,方才问道:“好姐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红娇翘起腿,愤愤道:“怎么办?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干上一票!”
刘力愣住了:“怎么?不马上跑吗?”
“跑是要跑,但之后呢,你拿什么养老娘?你听我说,我看府里那四丫头野得很,成天来回跑还不让人跟着,不如我们趁不注意将人绑了,然后敲王府一笔,到时候带着钱哪不能去!”
“可是……”陈红娇规划的很好,但刘力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这可是凤子龙孙啊!万一掉脑袋了呢。
陈红娇继续劝道:“没有什么可是,你当差这么些年,世子的脾气还不清楚吗,一旦被揪出来,你也差不多要没命,不如拼一把!”
刘力想到朱厚熜对付人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寒颤,咬咬牙:“好!老子干了!这些年我在安陆也结识了一些道上的兄弟,到时候让他们帮忙,我们拿完钱就跑!”
陈红娇激动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二人又仔细商量了一番行动,最后看天蒙蒙亮了才分开。
11、营救
第二日,李乘风起身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来人通报说,三小姐有请。
怀着纳闷的心情跟人走进后院,刚到就迎面飞来一颗rou球,啊不,是朱纯茵。李乘风连忙一把接住,旁边下人惊得脸都白了:“我的小祖宗哟!您可慢点!”
朱纯茵不管他们,对着李乘风撒娇道:“靖华师父你总算来了!我昨天去找你结果人不在,害我等了好久。”
李乘风微笑着鞠了一躬,道:“那是贫道的不对了,贫道在此给纯茵赔个不是。”
朱纯茵被逗得咯咯笑,手牵手带他走进房内。
进了屋,只见一清瘦的少女手持笔墨伏在案上写什么,见到二人来起身迎接,此人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府三小姐。
李乘风刚要对她行礼,就被制止住了,“师父可莫要折煞我,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还没去拜访您,感谢您妙手回春,救小女一命。”
李乘风摇头:“三小姐自己福大命大,贫道不过举手之劳。”
“也别叫我什么三小姐了,我名朱纯莹,师父您喊我纯莹即可。”朱纯莹笑道。
李乘风点头,恭敬不如从命。这位朱三小姐和她两个弟妹都不同,举止娴静,气质温婉,就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光站在哪儿,就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知纯茵叫贫道来所为何事?”这种恰好就是李乘风这个大直男最喜欢的类型,所以他对其极为耐心。
朱纯茵道:“一是为了感谢道长您,二嘛……”她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递给李乘风,“听闻道长为此事烦恼,于是我就来为您排忧解难了。”
李乘风莫名其妙的接过,只见那文书上中间写了一排大字“右给付道士李乘风收执准此”。左边印着他的籍贯,右边写着正德九年七月,上面有礼部尚书、左右侍郎、祠祭、吏司署郎中等一众人的签字,还有两个硕大的红印章盖在上面。
“这、这不是……”没错,此物正是李乘风的度牒,王府为了安全起见,当时他们入府的时候就都已交到府里,等离开时再归还,没有这东西,李乘风可是说是寸步难行。
按理说度牒应该统一收放在库房,怎么会在朱纯莹手上呢?
看李乘风面露不解,朱纯莹莞尔一笑:“我偷出来的。”
李乘风:“果然,什么文静婉约都是假的,只能说不愧是老朱家的种吗……”
旁边朱纯茵也将手举高高,骄傲道:“也有我的份!我也帮忙了!”
“没错,”朱纯莹道:“我从纯茵那里得知了个大概,知道道长您正为此事烦忧,舍弟脾气向来执拗,可能有什么事误会您了,一时半会儿也听不进人劝。道长既然无心常住,那王府就不该强人所难,此物您拿好,到时候我跟母妃解释就行了。”
李乘风犹豫了,朱厚熜都那么怕蒋王妃,想必此事对朱纯莹来说也很困难,但这度牒又确实是他一直想要,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朱纯莹又是对他好一番劝解,最后李乘风咬咬牙,将度牒收好,对朱纯莹深深鞠了一躬:“三小姐大恩,贫道没齿难忘。”
朱纯莹连忙还礼,最后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乘风就告辞了。
回去之后,他越想越愧疚。他觉得自己救人不过是为了自保,但王府二姐妹却待他如此真诚,人心总是rou长的,于是决定还是把镜子配方交给王妃。
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去找,可当到院里时,却听人说王妃有事不见外人,李乘风敏锐的察觉到王府里下人们也比平时忙碌许多。心中纳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