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
尚晓辰当然不能跟他说,他说在他给一个不小心父母双亡的朋友疗伤。
这样的借口,也只能骗骗王爸爸王妈妈那样善良的人,像他这样没有骗家长的前科的孩子,撒谎都拿捏不住度,干脆来了个狠的。
他挑了挑眉毛:“不告诉你。”
尚晓辰不愿意说,陈靖安就也没有在追问,这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要他能留下,才是最好的。
一个周不见,他静静的望着尚晓辰,却像是瞧着什么失散多年的宝贝似的。
傻乎乎的某人,自然是不明白现在的陈靖安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随时要跳下去与人鱼死网破,他脸上带着笑回望过去。
陈靖安见他笑,便也笑了。
他抱着尚晓辰滚在床单上,却并没有脱他的衣服,伸出一条胳膊从尚晓辰脖颈穿过去,然后就这样不轻不重的搂着,以一个两个人都舒服的姿势。
尚晓辰觉着今天的陈靖安有点奇怪,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怪,说实在的,即便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不短了,可他们也确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的就这样静静的待着。
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声、呼吸声、连着血ye里脉搏的跳动。
陈靖安像是一个跌进海里濒临死亡的人,贪恋着挣扎出来偶然得到的一点点氧气,拼了命的呼吸,想要汲取的多一点。
而与尚晓辰而言,恋人的胸膛很暖,暖的让人两眼一沉,想要舒心又踏实的睡了过去。
大概是前些时候太忙了,这一放假,在家里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睡,让人长了懒筋。
“靖安,你给我唱个歌吧。”他撑着眼皮窝在他怀里说。
陈靖安亲着他的额头,温声问:“怎么想着让我给你唱歌了?”
“我好像好没有听过你唱歌,唱一个吧,唱一个清缓的。”
他其实也没打算真的挺陈靖安给他唱,或者只是睡前的叙话,没想到陈靖安却说:“好”。
缓缓的开了口,本就低沉的声音,又轻又缓的唱着一首英文歌:
here i stand in bressanone
with the stars up in the sky
are they shining over brenner
and upoher side
you would be a sweet surrender
i must go the other way
and my train will carry me onward
.......
歌词里说了些什么,英语白痴,自打学英语以来,就没有及格过的尚晓辰自然是听不懂的,何况他现在困极了,哪里还管什么歌词,陈靖安的声音实在好听的适合安眠,听着这样的歌声睡觉,当真是让人觉着幸福。
陈靖安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第二天一早十点的火车。
尚晓辰只来得及陪他吃了一顿早饭,便到车站把人送走了。
他恋恋不舍,脸嘴角都耷拉下来回了家,王爸王妈瞧见他这一幅丧气样子,到真觉着他是去陪那个父母双亡的可怜孩子过年。
“晓辰,是你哪个朋友,爸妈是怎么没的?”王妈妈磕着瓜子,十分好事的打听。
“车祸,大过年的妈你就别打听了。”他随便敷衍了几句,连中午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
小时候老师常常对小朋友讲,撒谎的小孩会受到惩罚,人长大了就会不以为意,只把这当成一个笑话,谎言说的多了,谁还会在乎那个。
然而上天上天就给了尚晓辰一个天大的惩罚。
为着早日见着相见的人,他特意提前一天买了回Q市的火车票。
别的公司,在在年初六已经上班了,尚家晚些,正月十二才正式上班。
他买了一张正月十号的票,刚下了火车,人还拉着行李站在Q市火车站,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尚晓辰尚先生吗?您的父亲和母亲在城际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请及时到医院来签手术同意书,喂,您在听了?”
尚晓辰:......
彼时尚云杰的手机刚为了拍照好看而不幸牺牲在了海水里,要不然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人,一定是他。
都说造化弄人,凡事天定,尚晓辰抖着手站在手术室外头的连笔都握不稳的时候。
陈靖安、尚云杰、纪飞云的手机一个都打不通。
一个忙着谈最后的项目,一个忙着躺在游轮上享受日光浴,还有一个人进了山拍戏,信号实在差的过分。
“尚先生,您先听我们说,现在的情况是您父亲伤的比较严重,您母亲现在也出于昏厥状态,不过我们救援队伍赶到的时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