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空调冷气,有意无意地触碰在她肌肤上。
向芋拍开他:“我才不问,显得我多小气,说完了你就开车去,谁要听你在这儿解释?”
靳浮白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够这样娇气地对着他指手画脚。
而他居然不反感,还很想笑。
他们都没吃饱,去了趟王府井的小吃街,人山人海里向芋举着一串炸蝎子,快乐地感叹:“真的是人间美味啊!”
就好像这个晚上的种种,对她毫无影响。
他们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其实也不算大。
没几天时间,圈子里几乎传遍了,说靳浮白带着一个年轻女人出席饭局,还给她夹菜。
李侈穿了一身粉色西装,脖子上挂了三条不同品牌的钻石链子,手表也是碎钻款,像个移动的珠宝展示柜,走过灯光繁盛处,晃得人眼睛生疼。
靳浮白坐在一张真皮沙发里,手里晃着酒杯,感觉到一阵刺鼻香水味,淡着脸抬眸:“品味越来越匪夷所思。”
“是么?我觉得还挺好闻的啊!”
李侈从旁边桌上拿起一瓶威士忌,把酒倒进放了冰的杯子里,“靳哥,我可听说......”
靳浮白不用想都知道李侈想要八卦些什么,缓缓抬手,做了个“止”的手势。
“我是真的挺想问的,憋了好几天了,听说你碰见我以前的情儿了?那女的特没眼力见儿,要不我也不能把她送到姓杜的身边,毕竟活儿还是挺好的,也玩得开。”
李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翘着二郎腿看向靳浮白,“可就算她再没眼色那也是个尤物,就那么比不上你带去那位?”
“没可比性。”
“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李侈吓了一大跳。
他们这种人,随便玩时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能谈感情。
谈什么感情,反正最后也要联姻,谈了也是白费神。
靳浮白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场子里浮夸的灯光飘在琥珀色的酒ye上。
认不认真这件事,他倒是没想太多,不过向芋这个姑娘,态度似乎并不是很积极。
这两天他没给她打电话,她也就像人间蒸发了,完全没联系过他。
他这边圈子里都传遍了,说他靳浮白身边有个女人,整天有一群人凑到他跟前八卦,结果向芋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过得倒是太平。
靳浮白突然起身,李侈吓了一跳:“嘛去啊靳哥?”
“有事。”
靳浮白中午确实有个饭局,不过他不太想去,往饭店开的路上,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
向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靳浮白?”
这姑娘永远不存他的手机号码,靳浮白暗里问过一次,向芋说他的号码太顺,根本不用存。
也是,11位的电话号,后面8位都是1,确实没什么可存的。
但偏偏她每次都在接起电话时,带着疑问的语气叫他一声。
让人觉得她根本没期盼过他会打电话过去,接了电话还要纳闷一下,你找我干什么。
靳浮白开着车子,把手机丢在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放了扬声器:“中午一起吃饭?”
换个人,他打电话去约,无论男女,大概早就开心地应下,向芋却拒绝得干脆。
她像是不方便说话,刻意压低声音:“不行啊,我有面试,改天吧。”
靳浮白沉默片刻,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也就不到20分钟,等他草草结束饭局坐回车里,刚扯掉领带,电话响了,是向芋。
其实他也没存她的号码,但也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她。
靳浮白把手机悬在耳侧,慵懒地问一句:“怎么,又不面试了?”
“面完了,估计黄了。”
向芋在电话里蔫耷耷地说,“面试时考官问我,怎么毕业之前没有想过投简历,我说我没着急工作,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她说着,叹了一声,万分可惜似的。
靳浮白笑了:“多大点事儿啊?想要什么工作,我帮你投简历。”
“我不去,你认识的人都不是常人,工作肯定也都是高Jing尖,我去了还不累死我。”向芋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给你挂个名儿,按月开工资,随便你去不去。”
“还是算了,那我拿钱拿得多心虚啊。”
电话里传出一声电梯到达的叮咚声,向芋说,“靳浮白,你吃午饭没?我请你吃个饭吧。”
这还是回帝都市之后,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说一起吃饭,靳浮白刚才在饭局上也只喝了一杯茶,应道:“在哪儿,我去接你。”
向芋面试的地方是三环的一家小型企业,没什么太大的名气,靳浮白把车子开过去时,看见她已经等在楼下。
她身后的办公楼没什么特点,有点像玻璃房,也就是天气好,整栋楼体映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