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加,但因为对方最初对他绯闻体质的顾忌, 便一直十分自觉地与对方保持着距离。
即便之后左西对他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也尽量不在私下单独与左西相处。
他们的沟通和交流基本上只限于人数众多的片场。
但谢省很感激左西在表演上对他的宽容和点拨,一直想表示感谢。
便借着孙岩在场,请他一起宵夜。
对完戏,去顶楼吃完宵夜, 大家又随意喝了几杯,直到过了十二点才各自回房。
谢省沉默着走到房前,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没忍住转过了身。
他靠在门上, 目光暗沉沉地投向了对面的房门。
对面就是魏瑕的房间, 而那扇门此刻正紧紧闭着。
云漠在里面吗?在干什么?或者已经干过了什么?
他不敢深想。
深夜的廊道十分安静, 安静的让人脆弱, 他的唇抿的很紧,眸子也很深。
手心的烟被揉皱了, 他低头将它狠狠咬进齿间,垂着眸点了火。
他没再往对面看了,只低着头一口口将烟抽完, 然后利落地转身进了房间。
这样的夜晚太难熬了,可熬过去也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出门遇到魏瑕时,他的情绪已经没有太大波澜。
魏瑕抱怨他:“你昨晚几点回来的,他等你等到十二点钟才走。”
“ 昨晚十二点多才回来,请前辈们吃了夜宵。”谢省含着笑,状似随意地问:“ 那么晚了还回去啊?怎么没在这里过夜?”
“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忙,昨天刚从S市回来,一大堆工作没做就跑来探班了。”魏瑕感叹道。
谢省是知道云漠去S市出差的,他走前给他打过电话
只是当时还不确定回归日期,只说让他有事记得给他电话。
谢省嘴里应着,可一个电话也没打过,只是没想到他昨天才回来。
感情真好啊,他想,一回来连工作都不顾就来探班了。
魏瑕自顾自地拍谢省的肩:“ 后天还有件大事要干,唉,太不容易了,幸亏我家还有我哥能顶着,如果不好好拍戏,我哥就得逼我回家继承一部分家,我才不想做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谢省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笑道:“够了啊你,在一个破产破落户面前说这样的话过分了啊。”
“嘿嘿。”魏瑕嬉皮笑脸地笑,然后又毫无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嘛,省哥。”
魏瑕比谢省小上一岁,不过比谢省红,平时都谢省谢省地叫,叫哥还是第一次。
谢省便笑起来,本来很想问他说的大事是什么,可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最终便什么都没问。
魏瑕说的大事儿,便是苏涛在云漠去S市前约的那场赌局。
当年谢澜的事情,云漠后来曾仔细查过。
回国后他又去探过一次监,把当初的事情仔仔细细向谢澜核实了一遍,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当年苏涛带着谢澜涉赌,一点点拉着他坠向深渊,而最终那场大赌的赌桌上,苏涛应该是用了些手段。
一步错,步步错,这场赌局最终将风雨飘摇中的谢家彻底推进了深渊。
所以这次四人在宝亿一聚,段启柏便提议换个地方。
这次不像平时那样只是小打小闹,涉及金额巨大,他的意思是到M市的合法赌场进行,对大家来说更安全。
当然,如果有疑虑也可以到国外的合法场子里玩,但原则是一方选地点一方选场子,彼此公平。
段启柏的提议合情合理,若反驳的话反而有种此地无银的意思。
且云段二人技术上也并未见有特别出彩的地方,苏涛和王先生犹豫片刻后便点头应了下来。
几个小时后,几人坐在了M市某赌场的VIP包厢里。
在长时间难分胜负的拉锯战后,幸运之神的重心终于偏移。
虽然每次都算是险胜,但苏涛带来的三千万还是慢慢见了底。
云漠一家独胜,王先生和段启柏也每人输了小几百万。
苏涛眼看着自己面前筹码告罄时,脸色也不由变成了死灰色。
云漠笑着将面前的筹码往旁边推了推:“还要继续吗?”
段启柏笑笑:“我随意,不过时间挺长了,苏总和王先生说呢?”
王先生看了苏涛一眼:“要不就到这里吧?”
苏涛寒着脸,看着云漠面前的筹码,半晌没吭声。
这是苏家准备在国外建厂的头笔资金,说没就没了,虽说玩这个有输有赢,但最后搞到全军覆没,和他的预期还是相差太多了。
云漠看他不说话,便笑笑:“苏总还想玩的话,我借你点?”
如果能回本呢?如果运气开始变好了呢?
云漠明明每一把都赢得很危险,说不定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呢?
而且云漠的筹码比他的多得多,如果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