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的针无论是粗细长短都十分相似。
如果将这些针混在她的针里,让她自己去辨别,到底那些是她用的, 哪些又是别人的。
她恐怕都分不清。
她的针都是师门特制的, 重量材质都有讲究。
遇到一模一样的针, 这的确是头一次。
想到这些人似乎认识她,方才对她那副谄媚又忌惮的态度。
玉鸦更觉得蹊跷奇怪。
她又仔细将人扒了一遍, 从一个人的腰带中找出十来块金子,“果然是在骗人, 说什么身上只有这么朵黄金了,明明还有几块没拿出来。”
她将所有黄金全收进了自己的口袋,因为发了一笔横财而心情好了几分。
就连看着那张被打变形的脸都觉得顺眼了几分, 似乎能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俊俏的感觉。
她抓着宋越北的手臂,转身往鸻察的方向走去,“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走, 先跟我回鸻察吧。”
这个冤大头身上肯定有什么特别值钱的地方。
她把人带回去仔细审个两天, 要是他咬死不肯说,实在嘴巴特别严。
即使套不出那个大秘密,他这一身细皮嫩rou,又是身高腿长腰细。
虽然脸伤的有点厉害,但光看这身材, 脸应该也不会丑到哪里去。
昭主一向很喜欢这种贵公子。
实在不行她先把人养一养,把他的伤养好了。
再把人卖给昭主。
就算套不出什么值钱的秘密,也能再赚一笔。
真是天降横财,完全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襄珑慌忙爬起来,跟在她身边,“不抓蛇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是问了一句废话,蛇潭现在那么恶心,谁会愿意下去抓蛇。
他是连看都不想再看水面一眼了。
玉鸦脚步微顿,她挑了挑眉,“襄珑,我记得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襄珑一见她扫过来的目光,想起自己一路上对玉鸦夸下的海口,浑身一紧,“我,我没说什么。”
玉鸦见他表情紧张,故意道:“抓蛇对我们襄君大人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你说要抓两条大蟒送给我的。”
襄珑明明脸上都藏不住紧张,一想到方才看到的蛇潭中的场景就头皮发麻,隐隐的反胃犯恶心。
但那个被玉鸦救下的男人在一旁看着,他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也不想低头。
“是,蟒蛇一般没毒。鸦姐你想要的那种漂亮的大蛇把皮扒下来做衣裙,做包,做皮带都很好的。我从小在浊荒长大,杀过好多条蛇。没什么难得。鸦姐想要,我,我就再为你抓两条也不难。”
他瞪了一眼宋越北,狠了狠心转过头往蛇潭走去,一脸的视死如归。
玉鸦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顺手捏了捏掌下的肌rou,“算啦,太恶心了。还是下一次再来抓蛇吧。”
襄珑为不用跳进这么恶心的水而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唇边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下一次我还陪鸦姐来。”
襄珑的年纪很轻,大概才二十出头,身上有股野兽般的凶悍,一身的古铜色的肌rou在阳光下闪着光。
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有一种微妙的和谐意味。
看他们聊天之间的态度,应当也是熟识已久。
襄珑用余光瞥了一眼宋越北,他身体自然的靠向了玉鸦一些,用自己的影子罩住了她。
宋越北心头冒出了越来越多的苦涩,一阵血气上涌,继而边天旋地转,直接倒了下去。
襄珑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又没受很重的伤。装什么死。”
玉鸦蹲下身捏了一下宋越北的脉搏,又翻了一下他的眼睛,“人没死,像是中毒了。”
他睁着眼,但目光涣散,没有聚焦点。
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包括她的脸,身边的声音变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他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躺在地上呆滞的睁着眼睛。
玉鸦卷起他的袖子,仔细看了他的手脚,在他脚踝上找到一个小小的咬痕。
襄珑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被毒蛇咬了,而且看起来就弱的跟小鸡一样,没什么用,还是扔在这里喂蛇吧。”
玉鸦当机立断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运起轻功向鸻察的方向跑去。
襄珑不可思议的看着玉鸦的背影,他咬牙跟了上去,“鸦姐,你救他干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废话,我杀了几个人才把他抢过来。他要是死了,我不是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捞不到那岂不是亏死了。”
玉鸦将人带回鸻察,问昭主要了个大夫来为他看诊。
昭主一口答应了玉鸦的请求,同时态度热切的向她推销,“我这个男奴略通医理,你一个人照顾病人难免手忙脚乱。那个人中的毒虽然不是很严重,多亏你回来的及时,只要Jing心照顾,他应当半个月后就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