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抽了一下,大清早的就受如此大礼。
“二叔,你这是?”
苏禀忍者身上的疼,快速爬了起来,拨开苏宴就往里去,看了眼床上,又看了眼地下,果然有两床被子。
苏宴见二叔进来到处瞧,眉目微蹙,神情有些转冷。
“二叔,我母亲毕竟是您大嫂,您这般闯进来乱瞧未免有失礼仪。”
云氏眼尖的跑到苏宴睡过的门板上,捡起那床薄被,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
走的苏宴面前,得理不饶人的骂道:“你还跟我谈什么礼仪,是睡大半夜的跑去拿了我们的被子,连门板都给我撬了,好个上京双壁,惊才绝艳的才子,就是做这种下作的勾当?”
“你良心亏不亏,你堂妹堂弟还小,若是冻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
她们这边这么大动静,床上的四人自然是被吵醒了。
叶氏忙穿了鞋,小步快走,拦在了苏宴面前。
“弟妹,宴儿决计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云氏轻哼一声,举着被子给她看。
“那这是什么?我们那没了被子,你们这就多出了一床。”
苏霜也跳下床,挡在了叶氏面前,气氛的回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们坏事做多了,神仙都看不过眼,故意惩罚你们。”
“堂哥之比我大哥小一岁,怎么小了,还跑来这诬赖我大哥。”
此时叶神仙从床上打了个哈切坐了起来,怀里还抱着同样一脸困倦的小豆丁。
苏陌叫她缠抱了一夜,她手上的链子搁得他有些疼,及其不舒服的扭动着小身子,想要从她怀里出来。
“乖,别乱动。”叶媚将暖呼呼的小豆丁又搂了搂。
“吵什么吵,二婶你是昨晚上吃太饱了吧?”
她刚说完,云氏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云氏脸瞬间红了几分,将气朝着叶媚撒开了。
“肯定是你,除了你这个小怪物,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大块门板给卸了。”
叶媚还没生气,苏宴眉头就皱了起来,语气有些不善。
“二婶,还请慎言,表妹只是力气大了点。”
叶媚这下也彻底醒了,放开怀里的小豆丁,起床朝着云氏踱步过来。
云氏忍着没动。
“是我啊,昨天都通知你们了。”
小心我将你们的门板也拆了。
这是在通知他们吗?
强词夺理。
“那被子是怎么回事?”
苏禀气恼的问道。
叶媚漫不经心的答道:“哦,昨晚去卸门板的时候,见着地下有床被子,想着应当是你们丢弃了,不要的,我就做做好事,顺便捡了回来。”
这种无耻的话都讲的出来。
苏霜都替她脸红。
而二房的脸是被叶媚的不要脸给气红的。
云氏还要吵,叶媚凉凉的说了句:“再吵,下次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卸你的手臂。”
云氏吓得退了两步,果然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正在这是楼下传来,官差的催促声。
“全部起来,启程了。”
二房的人,这才不甘心的瞪了叶媚一眼,率先下楼去了。
叶媚抬起手揉了一下眼角,铁链叮当作响。
叶氏带着小儿子,女儿也下楼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苏宴和她。
她瞧了眼苏宴。
“表哥不走?”
“等你,还有,谢谢。”
叶媚大眼眨了眨,表哥这张脸果然自带美颜滤镜效果。
她面皮有些红。
“呵呵,是我连累你挨骂了。”
表哥怕不是被骂傻了吧。
早饭依旧是稀粥,好在还加了个馒头,虽然有点硬,可总归是馒头。
崖州在大历朝的最北边,据说那里只有两个季节,除了冬天就是春天。
别以为春天很美好,崖州的冬天能洒水成冰,春天却又烟瘴弥漫经久不散。
他们连着走了十日之后,天气越来越冷了。
叶氏即使坐在马车内,也终于不堪重负的病倒了。
这次病来时汹汹,整个人高烧不退,咳嗽不止。
押解的官兵找了一处驿站暂时住下,就避得远远的了。
苏宴找到官差,求他们找大夫来给他母亲看看。
“这是风寒,会死人的。”
“我们哪里有那个闲钱,生死有命,三日后若是还不好,我们只能弃了她,自行上路了。”
云氏听了后,不紧不关心两句,还落井下石起来。
“抢人家被子的倒是病倒了,稀奇。”
这云氏也当真是个记仇的,都十来日了,还念着被子的事。
二房的几个人躲在自己房中不出来,云氏告诫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