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倾吐了,赵晖还真不知道自家小孩会那么多才艺。一问,才知道是小的时候被母亲硬逼着去学的,说不能给他爸丢脸。赵晖不知道柴非父亲是什么身份的,但是一听小孩有些落寞的声音,就心疼的不得了,只顾着安慰自家小朋友。柴非一个人心里藏着事也习惯了,直说没事,他再想想。
两人聊了一晚上,柴非最后决定还是回学校跟主任讨论一下。赵晖没有细问校区安排,知道是十二月二十三号这天,就表示知道了。
柴非知道他到年底就会忙起来,也没有硬要他去学校捧场的意思。可赵晖一想当天现场,小孩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去,心里终归会失落的。但工作的事的确撇不开,赵晖一时也很无奈地沉默了。
在校庆活动报名的最后一天,柴非在德彪西的《月光》或肖邦的《幻想即兴曲》中犹豫的,这两首曲子都是极其有名的,非常适合校庆活动。可系主任却说跟别的节目撞了,让他来一段钢琴弹唱。柴非哑口无言半天,还是同意了。
把节目报上去以后,柴非就一个人在公寓练习。一转眼,校庆即将在第二天到来了。
南方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冷,还不到寒冬腊月,柴非就怕冷的穿上了羊绒大衣,系上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自拍了一张就给男人发了过去。
每天工作那么忙,还有功夫监督他穿衣吃饭,柴非心想找个家庭保姆也没有这样的,但还是乖乖的听话了。两人两个多月没见,总得找个机会见一见才行。
见男人回复了个么么哒的表情,柴非忍不住笑弯了眉眼,把手机塞回口袋,就背上包去学校。
第二天就是校庆,这天学校根本没安排什么课程,上完两节课,柴非就被拉去礼堂参加排练了。
长长的节目单,校领导做发言后,就是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演讲,而文艺晚会要六点才开始,柴非被安排到中后时间段,算算大概得晚上八点多了。大晚上的,还不如回去钻被窝跟自家粘人Jing男朋友聊天,柴非这么想着,面上就有些无奈和烦躁。
“柴非,下个到你。”主持人对着台本,朝一旁的柴非喊了一声。
“知道了。”
抓紧时间排练完一遍节目单内容,已经拖到晚上九点十分了,看导演和台下几个学校领导都点头满意了,柴非立马抓着包背上跑了,舞台中央的钢琴就不归他管了。大冬天的,还好是个室内礼堂,不然这可不得冻成个智障?柴非想想礼堂里那几千人,个个冻得脸红发抖,那场面说不出的好笑。
紧赶慢赶,回到公寓洗完澡已经接近十点了。男人早半小时前发了信息过来问候,见人半天没回应,就留言说早点休息。
柴非钻进被窝给冰了一下,哆嗦一下忍耐着把手机点亮,发送了一个问号过去。没几秒,那边就发了视频通话申请过来,柴非一个手抖就给拒绝了。
男人一串省略号发了过来,柴非立即回了视频通话申请过去。顺势起身把床头的夜灯给点亮,卧室光线亮了些许。
赵晖按下绿色的同意,就看见自家心肝rourou出现在眼前。小孩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彻底吹干,此时正贴着额头,有些凌乱的可爱。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办?”赵晖用手摸摸屏幕上的人,手机凉凉的没有半点温度。
柴非缩在那不愿意动弹,被窝好不容易捂热了,不想出去。但看男人担心的神色,他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拿了干毛巾过来。
“擦擦就干了,你不要担心啦。”
赵晖仔细瞅瞅这人,一脸不担心怎么可能的表情,看的柴非不住的心软,只好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擦着头发。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学校课业很重吗?”赵晖没上过大学,也不知道大学是个什么情况的,但听人说大学轻松自由的很,天天睡到十点都没事。
柴非要是知道赵晖是这么想的,肯定要一脚踹过去,想的还挺美,天天睡到十点,早课点名要是翘了,一学期学分可就没了,严重的还会被留校察看,不行的就要被劝退了。
柴非摸了一把头发,已经不shi润了,就把毛巾放到一边。
“你忘啦,明天不是校庆吗?这两天都忙着排练节目,早起贪黑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赵晖一听,顿时心疼的不行不行的。早起贪黑的排练那可怎么行,地主家的长工都没这样子的。还别说,赵晖家祖上就是当地有名的地主,地主家作风他可是清楚的很。
“这可怎么行?我看你这瘦了,心疼死我了。你多吃点啊,这小脸都没rou了。”
柴非见男人当真了,不由笑出声来,凑近手机,清脆响亮的么么哒一下,给赵晖都整蒙了。
“没有瘦多少啦,不用太担心,我有乖乖听话按时吃饭的。”
赵晖担心这小孩哄他,心想着等见了面抱一抱就清楚了,也就放他一马没有再追着多说什么。
“那你明天还要参加校庆,今天得早点休息养好Jing神才行。”
“嗯嗯,知道。明天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