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过来,桑落酒一愣,急忙扭着脸时间甩开他,“电、电话……嗯——魏桢……电话响……”
她提醒了几次,魏桢才终于松手放开她,坐起来伸手抓抓头发,叹口气,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一看,好家伙,魏太太打来的。
他吓了一跳,看一眼桑落酒,见她好奇地看过来,便做了个嘴型,示意道:“我妈。”
桑落酒一惊,立刻伸手捂住嘴,然后抓着被角一掀,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听见手机铃声还在响,便在被窝里踢了他一下。
魏桢忍俊不禁,接电话的时候差点就笑出声来。
“今天心情很好吗?”魏太太听见他笑嘻嘻的声音,忍不住有点好奇地问道。
魏桢嗯了声,压下喉咙里的笑意,一边问母亲有什么事,一边用腿去蹭桑落酒的,被她用吝了回来。
魏太太当然不知道这边在发生什么事,只是笑呵呵地对魏桢道:“昨天不是送了黄油蟹回来么,你去接阿鲤过来一起吃啊?”
魏桢:“……”
见他不吭声,魏太太以为他不愿意,就劝道:“你怎么能做这样呢?那是你妹妹知不知道,你是哥哥啊,发生什么矛盾只要不是涉及原则的问题,都可以让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说是不是?”
“哎呀,你都要三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呀,要让让妹妹,阿鲤还小呢,你说是不是?”
听着母亲苦口婆心地劝告,魏桢差点就要捧腹大笑出声,一边忍耐一边拿眼神去看从被窝里钻出来透气的桑落酒。
她的脸红扑扑的,有几绺头发贴在脸上,呼吸微微有点急促,正目光不善地冲他瞪眼。
魏桢轻轻移开视线,笑着回应母亲,“知道了,我们没闹别扭……对,一会儿我们就到。”
魏太太可没想过儿子会骗他,还关切地叮嘱他去之前要先给桑落酒打电话,开车别太快云云。
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好,我知道了,妈我先挂电话了,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赶紧的,再不挂电话我就要笑死了!
桑落酒一脸懵地看着他笑倒在被子上的模样,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凑上来问道:“阿姨跟你说什么好笑的事了?”
魏桢弯腰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停地闷笑,闻言转过脸来,刚好和她四目相对,想都没想就伸手把她拉了过来,狠狠地亲下去,在她的嘴唇上用力碾磨了几下,这才放开她。
“妈让我接你回去吃黄油蟹,你说好不好玩?”
桑落酒一听,呆了一下,“啊这……这么好事成双吗?”
魏桢笑得更厉害了,“哎,你说到时候你会不会说漏嘴,说你昨天已经吃过了?”
桑落酒:“……”
“她还说了……”魏桢继续喋喋不休地复述着魏太太的话,“让我多让让你,你还小呢可我寻思着……”
他的语气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胸前,神色变得暧昧又揶揄,“你哪里小了,大着呢,对吧?”
桑落酒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了,红着脸举起枕头就打过去,咬牙切齿地骂他:“魏桢!你这个臭流氓!不要脸!打死你!”
魏桢一边笑她谋杀亲夫一边躲,俩人在床上闹成了一团。
门外站着好奇的小猫,里面好像有点动静,可是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出来?啤酒早饭都吃好了,大人不用吃的吗?
闹了半天才歇下来,魏桢催着她赶快去洗漱,一会儿好回颐和别墅去。
一大家子人都在,连魏礼云都难得没加班,陶东岩也没有对着电脑补课,大家正围坐在厨房的岛台旁忙碌着,桑萝则在灶台边上煮着什么。
“这是要做什么?”魏桢过去看了一眼,“包饺子?怎么突然想到要包饺子?”
魏太太笑道:“没为什么,就是想吃了就包一点。”
他点点头,又过去看一眼桑萝,“姐你锅里煮的什么?”
“这个我知道!”桑萝还没出声,桑落酒就抢答道,“这是用白凉粉煮的茶冻!”
桑萝闻言笑起来,点点头,“我准备做蜜桃乌龙茶冻撞nai,还有港式nai茶。”
魏桢恍然大悟,哦了声,洗手擦干净水,也加入到包饺子的行列中,一边挤着饺子,一边听父母说着家长里短。
没什么公司经营之类的公事,各家闲话倒不少,先是说前李家三太太,“她和孩子没了之后,家里人就走了,火化的骨灰都没去领,说家里她堂哥有喜事带她回去不吉利,真是造孽。”
魏太太说完,叹口气,桑落酒忽然又想起那天魏桢说的那句话,这世上人性的恶他们想不到。
谁能想到一对父母会对亲生女儿这么绝情呢,绝情到连让她过身后的一片墓地都不给,但事情就这样发生在她的身边,想不信都不行。
魏桢这时问了句:“那谁替她收殓骨灰?”
“李家老爷子派人去的,说好歹做过一家人,人死如灯灭,以往的错事就都不追究了。”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