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一个袋子。
张淙把身上晏江何的衣服脱了下来,莫名其妙抖了抖,扔在了桌子上。
他趴在地上,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袋子拖出来。打开一看他就乐了,这不是他冬天的衣服么。他就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去年被自己塞床底下了。
张淙打开看了看,留下来的真不多,就有两件卫衣,一个深灰色的短款棉袄,还有一条内穿的保暖裤。
呦,保暖裤呢。
张淙抻着裤子弹了弹,扑了一脸的灰。
张淙:“……去你的吧。”
张淙拎着裤子和汤福星毁容的棉袄去卫生间洗。也不知道是裤子太娇弱,还是张淙太凶残,反正张淙淋上洗衣ye,手刚刚搓一下,裤线就撕拉一下被他扯开了。
张淙:“……”
看来这个冬天他是不配有保暖裤。
张淙把保暖裤扔进了垃圾桶,下意识放轻力度,慢慢搓着汤福星的衣服。
周末的天气出奇的好,温度回升,风寒收敛了许多,太阳一照竟然有些暖洋洋的体感。
张淙之前跟汤福星说过周末要去宠天下帮忙,于是一大早写完作业,路边随便吃了俩包子就去了。
进店门的时候汤福星的妈妈正在拖地,迎接张淙的是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他看了一眼,笼子里有三只狗,一只中型,两只小玩意儿,应该是寄养的。
“于阿姨。”张淙简单打了个招呼。
“张淙啊。”于阿姨看着他笑了笑,直起腰来,“汤福星在楼上吃饭呢,你吃没?”
“我吃了。”张淙说着,要从于阿姨手里拿拖把。
“不用你拖。”于阿姨没给他,却伸手指了指笼子里的三条狗,“你去叫上汤福星,你俩后头遛遛狗吧。”
“好。”张淙应了,去楼上叫汤福星。
汤福星早上吃油饼,吃了一手的油,张淙踹着他的屁股赶骡子一样把他赶进了卫生间,洗完了才一起去遛狗。
店后面比较空旷,隔着一片沙地才是住宅区,特别适合遛狗。
张淙蹲在地上,看着那只中型犬撩起腿对着树根撒尿。一旁的一只雪白的正抻着后面两条腿儿,前面两只蹄子前伸,扯了个拦腰,另外一只在甩头。
汤福星站在他对面,双手抱胸,也盯着三个畜生看。
张淙突然抬头,没头没脑问了汤福星一句:“猫瞎眼能治吗?”
“啊?”汤福星愣了愣,“猫瞎眼?那不一定吧,有先天的有后天的,可能是什么炎症,能不能治得去宠物医院,我家美容美发的不会这个。”
“哦。”
汤福星:“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随便问问。”张淙站起身,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不自觉跺了跺脚。
晏江何的衣服让他换下去了,他实在不想穿晏江何的,烦。可惜他自己这个就是个短款,下面没有保暖裤,一条牛仔裤虽然没再漏洞,但还是单片子,冷飕飕的。
“对了,你衣服我给你带来了,扔在店里沙发上。”张淙说。
汤福星看了一眼张淙身上的棉衣:“哪儿找到的?”
“床底下。”
汤福星:“……”
“你先看着狗,我转一圈儿。”张淙说完就走了。
张淙转了挺长时间,能有十来分钟,狗都快冻哆嗦了。直到汤福星想先进去了,张淙才回来。
“你可算回……卧槽,你要干嘛啊?”汤福星看见张淙手里擎了四五块砖头。
汤福星有点紧张:“哪儿来的?”
张淙伸手指了一下:“那边有个施工地,我去捡的。”
“你拿它干什么啊!”汤福星突然嗷了一嗓子,把旁边正用后腿挠痒痒的小狗吓了一跟头。
张淙皱了下眉心:“嚎什么。我床塌了,垫床。”
“哦,吓死我了。”汤福星缓了口气,“进去吧,冷了。”
“嗯。”张淙眯了一下眼睛,把砖头放在了后门口,准备等走的时候再拿。
“你家装狗粮猫粮的那些大编织袋,有没有空的,多余不用的?”张淙问。
“有啊。”
“等下给我找一个。”
“你……”汤福星把三只狗赶进门,探头看了一眼,他妈在里面收拾地上的狗毛。
汤福星凑在张淙跟前,诚惶诚恐又小心翼翼道:“你不是真的想断黄亮一根骨头吧?”
“嗯?”张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要不差多少钱你跟我交个底,我跟我妈商量商量借给你行不行?”汤福星说,“你别把事儿闹大了,小打小闹也就那么着了,这骨头要是断了,进医院一折腾……”
张淙终于想起来了,他之前好像的确跟汤福星提过,说刘恩鸣雇他的手,要再断黄亮一根骨头。怪不得汤福星一惊一乍的。
张淙伸手在汤福星后背不轻不重抽了一巴掌:“想什么呢,我就是拿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