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剧。
盛棠一拉陈格, 说:“要不就在这里看看吧, 超市里都是爷爷nainai们穿的了。”
陈格当然没有异议。
见有人进来,女店主也不起身,只抛出一句:“随便看看啊。”又继续嗑瓜子看电视剧。
只是在家临时换洗的衣物, 也不需要什么品牌了,舒适就好。本着这个原则,盛棠为他挑了件灰色T恤,和一条黑蓝短裤, 都是纯棉的, 摸着就很舒服。
“还有,”陈格凑近她,压低了声音, 说,“内裤。”
盛棠只觉得面上一热,她眼神示意他:“这个还是去超市里买吧。”毕竟这店里也没有啊。
从商场里出来,又是两大购物袋的满载而归。他们运气好,才出来,就碰见一辆空的,停在了门前的道路上。尽管只有三分钟的车程,陈格也是毫不犹豫地,要跳上去付给司机起步价。
买回了新衣服,也得先过水洗一遍,再拿去晾干——盛棠就是这么指挥陈格干活的,她忙着往冰箱里添置新购入的蔬菜水果。陈格的主意,今晚两个人要在这里吃火锅。
才放好一盒青翠欲滴的青提,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从她的眼前,拎走了一颗百香果。
“我去泡茶。”含笑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了下来,顺带着,一条毛巾搭在了她的头上,同时被人揉了下头顶。
等盛棠翘着嘴掀了毛巾,转身去看的时候,那个看似清瘦实则坚实的背影,已经走到了小吧台边。
她三下五除二,迅速排列好了冰箱里的食物,就起身走去了陈格身后。毛巾擦了半shi的发尖,她看着陈格,一刀切开了百香果,拿勺子舀了里面的果rou,倒进两只格纹玻璃杯里,又加入冰糖、蜂蜜,最后是滚烫的开水。
浓郁的香气在厨房里弥漫开来,百香果的清香、蜂蜜的醇厚、冰糖的清甜,都搅在了一起。
她不禁赞叹:“嗯,好香啊。”
“香吧。”陈格笑着,拿起两只玻璃杯,示意着她,“去客厅里坐着,放凉些再喝。”
盛棠乖乖跟了他走:“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她揪着毛巾,问。
陈格回头,龇牙一笑:“我一直都很会过日子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有吗?”盛棠表示质疑,“可你妈妈一直都说,你在家不是看电视,就是打游戏,什么都不干。”
陈格放了杯子去茶几上,啧了一声:“典型中国式家长,她不这么说,你难道要她天天扯着嗓子在小区里喊,我儿子,好厉害的,学习又好,运动又好,长得更好……”
他话还没说完,盛棠就已经笑开了,捶了他:“我听出来了,你这分明就是在变相地夸自己!”
他故意迷糊着一张脸:“咦,有这么明显吗?”
因为晚上要吃火锅,六点钟的时候,盛棠就停止了写她的论文,很自觉地,关上了笔记本,一边扎起头发,一边走进去厨房里,要给陈格打下手。
陈格让她去坐着就行了,她取下腕上的皮筋儿,绑了头发,说:“我洗菜还是可以的。”
想起她爱干净的程度,陈格就非常放心地,将清洗蔬菜的任务,交给了她。
底料是超市里买的现成的,牛羊rou卷也是现成的,再有鱿鱼须、墨鱼仔、小香肠之类的荤菜,只需要解开袋子,清洗一下,再装盘,也就好了。对陈格来说,火锅无疑是最方便的做饭。
于是到最后,成了他站在水槽旁边,看着盛棠,一点点,清洗着各色蔬菜。
鹅黄的娃娃菜,新绿的生菜,深绿的油麦菜和菠菜,青豆芽,白藕片,齐齐整整,被洗得干干净净,码在了盘子里。
陈格闲不住,他捞起个土豆,洗干净,开始削皮切片。
“拿刀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做吧。”他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男子气概。
盛棠想了想,说:“考虑到你要上镜,这种会破相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陈格举了刀退到一边,说:“我刀工很好的。再说了,就算割了手,也不算破相,手又不是脸。”
盛棠说:“手是第二张脸——”
陈格侧头看了她,瞪大了眼,表示疑问。
“女人的第二张脸。”盛棠补充完整。
陈格翻了个白眼:“所以我说,我来切。”
说着,他又溜了过来,往她正在水流下洗着片油麦菜的手背上抹了一把,笑嘻嘻地说:“保护你的第二张脸。”
盛棠想,要不是说这话做这事的人是他陈格,又正好他长了张她喜欢看的脸,她就该一碗水泼他脸上去了。
我果然是个颜控——盛棠如是想。
火锅就架在了小吧台上,还是从超市买的酒Jing——炉子是民宿主人备有的——这也是为什么,陈格会提议吃火锅的原因之一,虽然盛棠并不是很明白,一个海滨城市,冬季最低温度也有两位数,为什么会备有酒Jing炉子,大概,也就是为了吃火锅吧。
因为没有鸳鸯锅,他们买了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