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凑得太近,说话气息都喷在了盛棠耳垂上,让她不由得就很想要笑。她撇开头,离他远了些:“没有。”
陈格像是拥有了读心术,他轻轻一笑,安慰着她:“放心吧,要呆上一个月呢,还怕没有天晴的好日子。”
盛棠也笑着,眼神觑了他:“你还真是挺会安慰人的。”
“那可不。”陈格骄傲地挑了挑眉,又垂下头去,完成一个本该在机场就完成的,久违的亲吻。
在他呼吸变得紊乱之前,稍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克制住了自己。
手指拂开盛棠面颊上的一缕头发,他笑着问:“晚上想吃什么?”
看了眼外面被风吹得群魔乱舞的树木,盛棠选择了点外卖。
台风即将过境的天,外卖费也理所当然地,贵了起来。
等外卖的功夫,盛棠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自己盘腿,就在那幅灰色的格纹地毯上坐了下来,是当地的新闻频道,下方滚动的字幕上,提醒大家台风天减少外出。
盛棠突然想起了个问题,她转了头,问拎了两瓶矿泉水过来的陈格:“你拍戏要怎么办?”
陈格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他先拧开一瓶水,递给了盛棠:“没关系的,基本都在室内。”
盛棠微微眯起了眼,像看个傻瓜似的,看了他:“我是说,你现在还不走,到时候还能回得去吗?”
陈格才拎着矿泉水瓶的手,转而要去拿茶几上的手机:“那我请个假。”
盛棠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当上学呢,还请假。”
“可你也看见了,”陈格指了电视,“怕是后面几天,地铁都要停了,更别提车了。我总不能把你一人丢这里吧。”
盛棠却觉得无所谓:“一个人也挺好的啊,正好我趁了这个空闲,把暑期论文写了。”
陈格气得就要去捏了她的鼻子:“你就不能说,你也想和我在一起?”
盛棠却一本正经:“你还是新人,这种时候,就该好好表现,怎么能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事业呢?”她循循善诱,“乖,等下吃了饭,趁着还有车,赶紧回剧组去吧。”
陈格干脆就往地毯上一躺,嘴里叫着:“我聋了,什么也听不见。”
盛棠不由得笑,在他身侧趴下,两手撑了下巴,看了他闭着眼,干脆又伸了一只手过去,也捏了捏他的鼻尖。
“真的听不见吗?”她笑着问。
陈格躺着,一动不动。
她眼珠子转了转,低下头,凑去他耳边,说:“那,我不喜欢你了。”
“你敢?”陈格瞬间就睁开了眼,他爬了起来,两手按了盛棠的肩,将她压在了身下。
盛棠笑出了声:“哦,这下子不聋了。”
陈格凑近她,森森地笑了:“小姑娘,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危险啊。”
他的唇才碰着她的耳垂,门铃就响了。
因为凑得近,他的泄气和恼怒,都不能更明显了。
盛棠噗嗤一声笑了,推了推埋头在自己脖颈间的人:“起来吧,应该是外卖到了。”
陈格叹了口气,支起上半身,看见她笑眯眯的一张脸,又觉得自己气不过,干脆再度俯身,往她脖子上啃了一口。
盛棠吓得一缩身子,同时推起了陈格:“饭在门外呢。”她提醒着。
陈格哭笑不得:“我是饿的吗?”
外卖是点评很高的一家私房菜馆,三菜一汤,店主还贴心地送了水果——一盒水灵灵的美人指。
比起正餐,盛棠对那盒美人指,反倒很感兴趣,一盒几乎都给她吃光了。
“喝点汤吧。”陈格终于看不下去,拿小碗给她盛了汤,老父亲似的哄着她吃饭。
盛棠嗯了一声,眼睛依旧盯了电视画面,那是她投屏的一档韩国综艺,电视里的明星也在看电视,巧得很,还是中国的电视剧。
陈格觉得,这个世界大概是疯了。
糊弄着算是吃完了饭,趁着夜晚还未彻底降临,陈格拉了盛棠,在呼呼的风声中,走去街道尽头的超市,真要在家宅到台风天过的话,冰箱里的那一点食物,可是远远不够的。
超市里没什么人,有经验的居民,早早就已经屯好了货,只有像盛棠陈格这样的,没怎么见识过台风威力的内陆人民,还能优哉游哉地,在超市里闲逛着。
路过生鲜区,陈格拿起一块真空牛排,盛棠觑了他:“你觉得我会做饭吗?”她指了推车里的泡面,“这才是我的水准。”
陈格咧嘴一笑:“没关系,我会啊。”
“我不相信,”盛棠迅速地就否定了他,“这么多年,我也没看见过你做饭。”
陈格坚持着将牛排放进了推车里:“等我给你露一手。”
结账出来,陈格又在餐饮区买了一盒炸鸡,美其名曰,宵夜。
外面的风似乎更紧了,盛棠看了黑压压的天,又劝起了陈格:“你回剧组酒店去吧,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