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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庄蕾要过去坐在椅子里。
“坐床边,咱们说说话!”陈焘拍着床说。
庄蕾过去戳了戳他的脑门:“嘴巴疼就不要说了!”
“看着你,就感觉还在小沟村的时候……”说着陈焘就眼泪挂下来,庄蕾抽出手绢给他擦眼泪:“别想了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陈熹在门口对着安南侯夫妻,刚刚他带着陈焘回来的时候,心里有一阵不适,他反应过来陈焘和庄蕾在联合做戏,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庄蕾却丝毫没有告诉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不知道,这是陈焘跟庄蕾的约定,说是不论如何,陈熹到底是侯府养大的,这种事情,必须要有人完成,他的手里就不要沾染这件事情了。庄蕾本就想今晚跟陈熹说一声。这不是现在还没时间吗?
“弘益,弘显他如何了?”
陈熹仰头看天:“侯爷,谢弘益被判定肺痨,喝了一年多您准备的毒药。本该两年前,回到遂县就死了。您怎么还好意思叫我一声弘益?若非阿焘说出来,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杀了我父亲和大哥。就因为我家庶民?而你是侯爷吗?”
陈熹走前一步:“安南侯,我一出生被你调包,我在侯府这么多年,你其实将我当成是一个工具。我现在细想,我儿时莫名被你关进后院那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三日无饭食,又冷又饿,那时候您真的是要弄死我吧?后来我被选成皇子伴读,您回来用荆条抽打我,说我不懂藏拙,说我小小年纪就喜欢出风头,以后定然是个不能成器的。”
这里本就离刚才陈焘自尽之地不远,现在门口又围满了人,陈熹低下头,眼泪落下:“我当时还是个孩子,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为什么别人事事不如我,他们的父亲却那般疼爱他。我呢?我躺在床上下不来,您让人给我开了药,然后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肺痨,侯爷你怎么能这么毒?”
陈熹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我躺在床上,听院子里的下人说我不是谢家的骨rou,是我父母贪恋富贵将我调换给侯府。我不愿如一条狗一样活着,求你将我送回家,只为问一声父母,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父兄躺在门板上。回了家,我才知道,他们虽然是农人,我父亲在村中仗义疏财,我大哥和善宽厚,我母亲善良温柔,我嫂子聪明机智,我大姐胆小却明理。原来是这么好的一家人。如果不是我嫂子,到今日,我们全家都早已是入了黄土吧?我嫂子活人无数,你居然派人去刺杀她?”
“一派胡言,我养你这么大!你居然如此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秦太医给我吃的什么方子,你敢拿出来吗?拿真实的方子出来?闻先生给我一搭脉,就知道我是被人下了□□,要不是我命大,今日焉有命在?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你带阿焘回来,处于什么心思?我们明知道你心思不善,却不愿意阿焘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杀了他养父的凶手,所以我和嫂子瞒着他。如果你就此收手,为了阿焘不背负这样深重的愧疚,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说了。他为什么会知道?你和谢安还在想要杀我们?”
陈熹笑了一声:“老天真的开眼,按照你对我不闻不问,对庶子也不闻不问。你对阿焘很紧张,为什么?我来猜一猜?侯爷,我想问一下,您的那两位庶子是不是你亲生的?”
陈熹偏生不答还一句问下去:“侯爷的身体是不是有恙多年了?”
“你先告诉我,弘显怎么样了?”谢景同的脸色变幻不停。
陈熹冷笑:“怎么?秦院判没给你看好?阿焘我嫂子会救,但是救回来,他就是陈家的子孙,他以后也只会祭拜陈家的先祖。不是每一个人都稀罕你家那个世袭的爵位。谢侯爷请回吧!从此世间只有陈焘,再无谢弘显!”陈熹转身,要进门。
“说的好!硬气!陈家小哥,你真能不恨侯府的那位亲子吗?”有人问他。
“他有何辜?他是我父母亲手养大的孩子,是我的家人,他刚才昏沉之间一直在叫,要回家,回遂县。人无法选择投胎在谁的肚子里,如果可以,我希望没有被调包,他希望从来都是陈家的孩子。人的高低贵贱,不在于他的出身,而是在于他的人品。家父家母人品贵重,我们以他们为荣。”
陈熹回头回他,答完走进院子,推开门,却见陈焘抓着自家嫂子的手,含笑看着他嫂子,嫂子一脸温柔地对着陈焘。顿然心中升腾起一种情绪,又酸又疼,还有隐隐的恼怒!
☆、哥哥
庄蕾见陈熹进来问:“二郎, 那谢家夫妇走了?”
“没有, 还在门口!我该说的都说了!”陈熹过去一把拉起庄蕾说:“我有事跟你说, 你跟我出来!”
陈焘躺在那里看着陈熹, 颇为挑衅地问一句:“有什么不好说的, 一定要私下说,难道我不能听听?”
陈熹看陈焘的表情,立刻调整自己的心境, 过去敲了他一个爆栗,看似兄弟之间相亲相爱:“我找嫂子要钱, 把活色生香的那个小姑娘给你赎出来。你拉着她,她怎